“好一个‘生死有命’!”闵云舒冷笑一声,“皇上操松雪国生死大权,何曾想过要给人一个选择的机会?‘生死有命’?哼,其实还不全是由皇上一人决定么?”
司徒灏祯眉心轻蹙,“何以每次你见得到朕,都要‘全副武装’不可吗?”
“这话,皇上问自己岂非更清楚。”闵云舒淡淡地回了一句。
司徒灏祯自鼻腔内急促地喷出一口闷气,只沉声问道:“你是要朕一直捧着这杯酒跟你说话吗?”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有些郁闷、有些不悦。
闵云舒美眸微微一缩,褔身说道:“臣妾今日身体不适,只怕不能陪皇上饮酒。”
“若朕一定要你喝呢?”司徒灏祯很快将她打断,低沉的声音有种隐忍的爆发,“这是圣旨!”
闵云舒身子不禁微微一颤,美眸望着司徒灏祯轮廓分明的脸,有些惊愕。
“颦德妃莫不是,担心朕在酒中下毒?”司徒灏祯轻笑道。
这话虽然是激将法,但闵云舒却很受用。
她美眸微闪,接过酒樽,看着司徒灏祯淡淡地道:“皇上若真要赐死臣妾,臣妾又怎敢不就死?”
说罢,仰头便饮下杯中美酒,一滴不剩。
司徒灏祯眼中泛着阴谋得逞的笑意,勾了勾唇角。
“朕不会让你死……”他懒懒地道,“这酒中无毒,不过……是被朕下了一些媚药而已。”
闵云舒心中咯噔一声,想要将喉中酒呕出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愕然地望着司徒灏祯,从心里到眼睛里都对他充满了鄙视。
“想不到,堂堂九五之尊,居然会用媚药这么下三滥的东西!”闵云舒沉声骂道,“真是卑鄙!”
“是!我是卑鄙!”司徒灏祯的语气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枉朕那么喜欢你,可是你的心里却只有傅玹玥一人!究竟朕哪一点比不上他?为何你们一个个,都甘愿为他死心塌地,哪怕他把你们推向朕的身边!”
“皇上喜欢的并不是我,而是不甘心输给玹玥而已!”闵云舒冰冷的声音如一把利刃,割破司徒灏祯的“谎言”,直插心口。
说话间,闵云舒觉得有些热,胸口闷闷的仿佛不能透气。
她翕张的樱唇,本能地呼吸,喘气声却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重,听在耳朵里说不出的诱惑,足以令所有男人为之动情!
闵云舒心中有些发慌,只想往屋外奔走,只可惜浑身发软,嘤咛一声便腿软无力,跌倒在地毯上。
她倚靠在旁边一张木椅上,兀自坐在地上喘息,滚烫的身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原本白皙的肌肤已变成了粉红,香汗自皮肤渗透出来,令原本暖和的室内旖旎出香甜的味道。
闵云舒抬眸看向司徒灏祯,此刻他端坐在正前方临窗的炕边,嘴角正勾着一抹了然于胸的笑意,死死地盯着她看。
闵云舒只觉自己仿佛【赤】裸在他面前一般,胸臆浮上一种羞耻和愤怒的感觉,浑身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