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王大年在提醒她:"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她已经泣不成声:"大年哥,求求你,我要回家。"
梁冬清在问着:"你说的是哪个家?"
"妈妈。"刘晶晶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我要妈妈。"
王大年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看来还有救。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可救药了呢,我还以为真的要帮着老师清理门户了呢。"
王大年忙得很,他没有去送那个被这样的**变故彻底击垮的刘晶晶回家。
那个**倜傥的梁冬清平时和刘晶晶很谈得来,彼此十分随和,也喜欢和她开玩笑,用他自己的话说:"和美女在一起就是一种满足。"可是那天从峡州到江城开车的路上,梁冬清掏出一副冰冷的手铐将她毫不留情的铐在车座上,就是到了高速公路**区,日白佬也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他的解释很得体:"大年是我哥,你就可以算是我姐,哥哥要我护送姐姐回家,当然出不得半点差错。"
在江城中山路美术学院的家里,刘晶晶看见表现得很平静的父母一下子就崩溃了,就跪在地上放声痛哭,按照她自己对自己所承认的,那个时候才懂得什么叫悔之晚也。不过无论是刘文博还是唐老师都没有对她说半句埋怨的话,甚至没有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等到心情平静的时候,刘晶晶才把情况告诉了自己的母亲。唐老师叹了一口气:"小拐子都告诉我们了,对于那件事的善后,人家天天打电话向他的老师汇报,那才叫关怀备至呢。"
刘晶晶的突然消失在南正资源的内部被轻描淡写的说成是患病回家休养,财务部的工作在王大年的亲自坐镇指挥下依然按部就班的工作着,也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波动。只是刘晶晶的不辞而别对于郭文鹏家里却是一枚重磅*:结婚证领了,请帖发了,婚宴订了,花车租了,婚纱照了,房屋重新装修了,家具重新更新了,可是新娘子却不见了。直到第二天晚上,那个一脸严肃的蒋红卫才打电话通知郭文鹏,刘晶晶决定和他解除婚约。
"为什么?"郭文鹏就像听见了晴天霹雳:"出了什么事?"
"具体情况你心里很明白。"蒋红卫不想和他多说:"刘晶晶已经把所有的事项委托给我,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到天平律师事务所找我们公司的代理律师。"
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哪个环节、那个地方出了问题,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导致发生这么大的变故,郭文鹏还是在南正资源公司找到了正在开会的王大年。那个很白净的博士的眼睛从那副近视眼镜后面望着站在他面前比他整整高出一个头的大男人在紧张的问着:"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你知不知道我是晶晶的干哥哥?不知道吧?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顿吗?不知道吧?"王大年的话说得很生硬,也很嚣张:"你知不知道我对晶晶说过你们两人不合适?不知道吧?你知不知道我比晶晶对你了解的更多?不知道吧?所以,你没有任何权利站在这里问我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晶晶和你从此一刀两断了。"
他依然不死心:"我能见见晶晶吗?"
"现在不行,因为她不想见你。"王大年转身就走:"你给我听好了,对你这个**我已经很客气了,别让我再见到你。南正街的人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吃软饭还偷鸡*狗的小白脸,而我们那里的规矩就是有仇报仇、有怨伸冤!"
郭文鹏昏头转向的就到了天平律师事务所,在那间小小的会客室里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见到了那个因为武万全的案子一举成名的杨天平。那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律师一个劲的声称刚刚才接到刘晶晶的代理确认函,还没有来得及了解到整个离婚案具体的情况。不过那个律师说得很轻松:"婚前财产没有经过公证,所以我的当事人不应该有那方面的诉求;对于婚事的整个筹办经费,你们也没有多大的投入,自然就不会涉及到经济赔偿之类的争议。"
当时,郭文鹏的确是没有明白他说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