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2.儿子与爸爸
那个时候又有人在敲门,轰轰烈烈、乒乒乓乓、像是擂鼓似的。
"是谁?"已经把分开以后的往事对袁小俐讲到在华东的那个机场巧遇张广福,紧紧的抱住那个大哥大的腿就是不让他走的时候,传来的敲门声使得田坚强有些惊讶:"妈妈知道我已经回来了,哥哥**们知道我和你在一起,还会有谁来?"
"我儿子。"袁小俐回答得很平静,她已经挣*了田坚强,开始很快的穿起衣服:"他就是这样的急性子,一分钟也等不了,人家是四大天王嘛。坚强,你是不是也把衣服穿好,这个样子让小孩子看见不好的。"
"你说什么?"如同五雷轰*,更是如同天崩地陷,田坚强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儿子?你有……儿子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就许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和别的女人鬼混,就不准我在家里有自己的儿子?"袁小俐冷冷一笑:"天底下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还处于兴奋和喜悦之中的田坚强就像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盆冷水似的从头凉到了脚,这么些年的分离和音讯不通,家里居然会有如此之大的变化,这是他万万不能想象的,也是不敢相信的。就是在那些思念的时候,他也依然相信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子会和以前一样保持自己的贞洁,因为她说过,她的心里除了石头哥就容不下第二个男人,她的灵魂和**只能属于他。
就是在今天回来的飞机上,他也想到过袁小俐如今正是一个花开时节的女人,需要呵护、需要滋润,不可能没有别的男人,这也是人之常情。出了天官牌坊,和某个男人有些露水关系也是很正常的,只要偷偷**、只要不到二十四号楼,只要不被他的老妈发现,他都可以接受,这也叫自己酿成的苦药自己咽。
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被南正街的女人当作典范、夸奖成站得稳、坐得正的好女人居然会做得如此大胆,不仅和别的男人苟合、公开两人之间的关系,而且还敢把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也光明正大的领进自己的家,这可真是不可思议。莫非他们真的只当他已经死了,以为他永远也不会回来了,才会做出这样令他不敢相信的事,再不就是袁小俐和别的男人成了家。
想到这里,田坚强就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就一下子变得**了,就连袁小俐开始匆忙给他穿衣服也只是机械的予以配合。想想都可怕,简直不可思议,真的是命运捉弄人,连这么老实、这么本分、这么始终不渝、这么目不斜视的袁小俐也会有了自己的儿子,那也就是说一定有了自己的男人,也有了新的生活。
那一瞬间,田坚强被这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所震惊、居然不知所措,居然不知何从。三年的时间,在人生长河里不过就是毛**所说的那种"弹指一挥间。"可是三年里,自己变了多少,社会变了多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了多少,不仅仅是他和她,还有这个家庭都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完全想不到他懵懵懂懂的闯入的是一个全新的家庭里,还理直气壮的与袁小俐重温了过去的故事,可是那个站在门外把房门敲得像爵士鼓的小男孩却告诉了他一切。
他的这次远道而回、这次红色石板的下跪、硬着头皮忍受的责骂和殴打、还有不由分说的把袁小俐拉到*上,很有诚意的向她讲述自己的经历和悔恨,这些是不是都来得太迟了一点?
房门最后是那个被这个事实弄得不知所措的田坚强打开的。他还是有些不甘心。袁小俐会有个儿子,打死他也不相信,那就是一个恶作剧,一个袁小俐的随口胡说,一个和以往那样的善意的谎言。哪怕就是真的,事实就是如此,他也想亲眼验证一下。他真的不甘心,不是说"困兽犹斗"吗?不过就是一个意外吗?他与那个男孩子父亲的较量才刚刚开始,逐鹿中原、鹿死谁手还没有定论呢!
敞开的门口正站着一个小男孩,很精神的百变王子的衬衣、很时尚的方格长裤,南正街、二十四号楼的男孩子肯定是白袜子、黑皮鞋,穿得正正规规、清清爽爽,这是很久远的一个规矩,就是到了改革开放以后三十多年的现在也是如此,肖外长也说过:"女儿一朵花,男孩子就得正规一点!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
那个只有两岁多的小男孩梳得整整齐齐的小分头被风吹得有些乱。长得眉清目秀、小鼻子**巴大眼睛,一定是跑热了,鼻尖上还泛出了细小的汗珠,手里拿着不知在哪里捡来的一些没点燃的带哨音的冲天炮。阳光从他身后的楼道里洒进来,使得那个小男孩的柔弱的肩头全都染上了太阳的金**的色彩。蔡依林的那首歌唱的多好:"抬起头,举个手,想个属于你自己的招牌动作,甩个头,扭一扭,eoneverybody通通被你迷惑……"
那个正在因为开门太迟而显得不耐烦的皱着眉头、撅着嘴想埋怨什么的小男孩见到田坚强也有些愣住了,眨了一下眼,扭过头冲着站在田坚强身后的袁小俐问道:"妈妈,这位叔叔是谁?"
即使是天崩地陷也不可能比这样的见面给田坚强更大的冲击了,即使是海枯石烂也不可能比这个小男孩的出现给田坚强更大的震撼了,即使过上一万年,即使再来一次汶川大地震、舟曲泥石流,他也不可能在那一瞬间彻底的被命运之神、命运之手紧紧的把握了,即使这一生一世还会发生天大的事情,也决不能这样令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