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天伟近身的一刹那之间,卡图奥的意识突然的清醒过來,他的双眼里冒出了一阵阵的凶光,恶狠狠的盯着安天伟的脸,
“哈哈……”卡图奥的笑声狂野而嘶哑,他一把将安天伟的腿抱住,
“就是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的,我们在地狱里再做对手,”卡图奥声嘶力竭,
此时的卡图奥,完全沒有了一个顶级狙击手的样子,纯粹就像是街头上小流氓打架,打不过你咬也要咬一口,
安天伟的眼神冰冷,
在卡图奥侧身反抱向的腿时,他就已经知道了卡图奥想干什么,
“你沒有机会的,”安天伟的枪口早就已经对准了卡图奥的脑袋,在卡图奥的手伸向腰间想要拉响隐藏的手雷之时,安天伟的手指轻轻一动,卡图奥的脑袋便像一只被打碎的西瓜,
即使脑袋被打碎了,卡图奥的手依旧紧紧的抱着安天伟的腿,安天伟甩了甩脚,将腿从卡图奥的紧抱中松了出來,随即抬起一脚,将卡图奥沒有头的身体踢出了很远,
这种方式,也可以解掉卡图奥心中的那个永远也化不开的结,只是结局与这位日尔曼血脉的极端分子所想的完全相反,
安天伟沒有再去管卡图奥,而是抱着m107,继续向前走去,
一线天是一条狭而长的峡谷,从这一头走到另一头,如果只是缓走,估计沒有一个小时也走不出去,
安天伟似乎并不着急,一路上就这样抱着他的狙击步枪缓步而行,不时的朝两边高耸的石壁看一眼,
他的神色漠然,和卡图奥相争的杀气沒有收回來,而是随着他的缓步前行也一路跟随,
如果有外人在场远观,只能看到安天伟的身边似乎正刮起着一阵阵轻微的风,将他所经之处的落叶刮的四下乱飞,
在安天伟缓步行走到一线天之内时,在和一线相距有一座山头的一座山洞里,一个抽着雪茄烟的和卡图奥差不多壮实的大汉,将咬在嘴里雪茄烟拿了下來,重重的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他/妈的,卡图奥那个蠢货应该是失败了,”大汉抬腕看了看手表道,
在山洞的里层,东一个西一个的席地而坐着七个人,每个人的胸前都抱着一杆大枪,
“卡图奥既然不行了,我们的任务还要不要继续,”有人问,
壮实大汉的神色似乎有些犹豫,他将雪茄烟再次的咬住,深深的吸了一口,仰头吐出了一道烟雾,
“估计是來不及了,中国军方的精锐已经进山,我们下次再來吧,”壮实大汉道,
七个人也沒有表达什么别的想法和意见,他们全体都是山林野战的装备,当一个个抬起脸來时,画在脸上的彩漆因为山洞光线的原因,显的格外恐怖,
“打不打我不管,但钱一分不能少,”一个身形偏瘦的人,抬了抬眼皮朝壮实大汉道,
“再打我们就是送死,我们整个小队,只有卡图奥带着了重狙,现在少了他,那些直升机沒有谁能打的下來,再等到中国部队一到,我们几个人都得被闷死在这里,”
偏瘦之人依旧只是抬了抬眼皮,沒精打采的说道:“打仗什么时候不死人,打不打是你需要做的事,给不给钱则是我关心的事,打和不打,钱不能少一分,否则,你的敌人就不只是那些军人,我也会算一个,”
壮实大汉似乎对这个偏瘦的人相当忌惮,嘴唇动了几下,眼睛里也冒了点火星,但最终还是将火气压了下去,
再看看其他六个人,都是一幅死气沉沉的样子,打瞌睡的打瞌睡,擦枪的擦枪,似乎对于他和瘦子的争执沒有丁点儿的兴趣,
“好,照你所说,”壮实大汉咬了咬牙道,
瘦子的价钱是一笔大数字,这也对应着瘦子的身手非常厉害,可是,现在如果让这个小队继续在这里和整个强大的国家军队硬扛,那无疑是以卵击石,
他们这一次來的总共有三个小队,每一个小队总人数都在十人左右,他们这一队,如果不是因为卡图奥,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那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壮实大汉恨恨的骂了一声,
看來这家伙也是一个中国通,否则也说不出这么颇具中国特色的话來,
“撤,”壮实大汉将雪茄烟猛的往地上一掷,溅起了一串的火星,伸手抓过靠在洞壁上的一支大枪,往身上一背,反身便往山洞的深处走去,
其余七个人则都默默起身,默默跟上,每个人都面无表情,似乎不管壮汉做出打还是撤的决定,与他们而言,都无所谓,
走在最后的,是偏瘦的那个男人,
男人的个头不高,大约只有一米七左右,他斜挎着的枪型是雷明顿870霰弹枪,他的枪型与其他人的枪型完全不同,别的人基本所持的都是全自动步枪,
另外,与别的人不同的还有一点,偏瘦男人站起來之后,又从洞壁上拿起了一件武器,那是一具缠绕着绿藤的火箭筒,绿藤自然是火箭筒的伪装了,
两件武器一近一远,都是杀伤规模很大的武器,
偏瘦男人走在队形的最后面,他看向前面的几个人时,眉头微微的皱了下,但随即又放平,
前面走着的这几个人,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特别是除壮实大汉之外的六个人,每个人的耳朵竟然齐整整的是尖耳,像极了远古传说里的精灵,但耳朵却沒有传说中精灵的大,
那双耳朵以及六个人身上传出來的奇怪的体味,让他这一路上和这些人相处一室,如同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因为,他从这沉默的六个人身上闻到的,不只是野性的杀戮;他甚至怀疑,如果不是能看到六个人能和他一样的直立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