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皱了皱眉回头看向了那绑在柱子上的林木,只见那林木正努力抬着头半死不活的呻吟着,半晌才挤出来一句话:“父亲你……”
说罢在了没了音,多半是因为绑在上面力气消耗太大而且估计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吃。
司夏皱了眉从腰后掏出匕首,手起刀落快速的将那粗壮的麻绳割断,然后接住了虚弱的林木。不过她也只是缓冲一下,瞬而便将林木扔到了地上。
这林木身上充满着血腥和腐臭的味道,司夏可没那么好心接着他。
这林木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眼睛却已是清明,似乎想要告诉司夏什么东西,无奈嗓子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司夏眯了眯眼在看到林木一脸郁结的表情后终于像是懂了什么,她冷声问道:“洗澡的地方在哪?”
这一句话惊呆了花农也让林木挫败的闭上了眼睛,没在吭声。
花农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然后拖着臭烘烘的林木带着司夏来到了后院,其实像他们这种妖精洗澡什么的多半也只是一个形式。
那后院里有一个一米多深的水池,好在还算是清澈,一般用来养水生物的。
司夏没管那么多,揪住了林木的衣领毫不怜惜的将他扔进了水池,任林木在水里扑腾起来。那水花溅起来老高,司夏禁不住的后退了两步。
手中散发出点点红光,仅是手指轻轻一挑,那林木便在水中翻了个身。
一阵清风刮过,那林木身上的衣服褪去,扔在了一边。恰好那高高溅起的水花挡住了男人的身体,紧接着又有几件衣服从一旁的正屋内飘了出来。
把林木扔进去捞出来在换好衣服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司夏收回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
心中不免有一些惊喜,司夏心想,管他呢?风族后人又怎样,只要她变强了就可以了!别人利用自己又何妨,自己变强了怎么可能还会让别人利用!
想到这,司夏心里的郁结也疏散了。
可是这林木可是被司夏折磨的不成样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双眼滴溜溜的看了看司夏又看了看花农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夏见这林木也多半是没事了,不过是眼皮子底下还有一点乌青,脸色也不太好看。
回头看见花农还呆呆的站在那里,司夏叹了口气也没了在和他计较的想法。人家的花田人家的院子,就算在怎么觉得他有鬼也没道理质问人家。
叹了口气,司夏抬抬步准备离开,裤腿却突然被一个湿淋淋的手拽住了。
司夏低头看去对上了林木一双清澈的眼睛,那表情有一瞬间的恐慌。嘴唇微动,似乎在向司夏传达着什么消息。
花农见此慌忙将林木拖到了一边,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半晌他不好意思的笑道:“多谢小姐了,就不打扰你了。吾儿身体还没有康复,就不送小姐离开了,多谢多谢!”
司夏盯着花农的脸看了半晌,顺利的将花农看到不知所措的时候轻笑了一声。
“林木应该还有什么地方没处理好,先交给我几天吧,等到他体内的蛊毒彻底的散尽了我在把他送回来,您放心。”
“不不不,散蛊药服下就一点事都没有了,不麻烦小姐了!”
“呵,您还知道散蛊药啊?”司夏冷笑了一声,看向花农的眼神也凌厉了起来,半晌又笑道:“您到底是什么人?是暮雨身边的还是……”
花农紧张的支吾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就在此时一声巨响让三人愣了愣。
司夏抬头环顾了下四周,指尖不远处有一抹青烟浮了上来,紧接着是漫天的火光。这个时候怎么会起火,应该没有妖出来才是!
心下一动,司夏的直觉告诉她肯定又有妖出来作祟了,不在理会花农司夏抬脚欲走。
那林木却又爬过来拽住了司夏的裤脚,支支吾吾的嘶哑交出了声来,眸中的惊恐愈加明显起来,那副样子让司夏愣了愣。
司夏抿了抿唇将林木从地上拖了起来,可这男人的重量让她有些承受不来。
林木似是知道了什么,‘嘭’的一声变成了一朵牵牛花,落在了司夏的掌心。司夏微微勾了勾唇没在管身后花农的叫喊飞奔了出去。
司夏的灵力进步的飞速,脚下生风不一会儿便跑到了着火的地方。
呛人的烟雾让司夏猛咳了两声,这大火顺着几棵大树蔓延而去,在往那就是花田,若是这火不及时的灭了,后果不堪设想。
饶是司夏不是多么爱管闲事的人,此时也觉得应该扑灭着大火。
司夏多半也知道风族的能力是做什么的,不过是能控制风借用风的力量。但是此刻若是一股风刮过,那怕是起了助威的力量。
附近也没什么水可以调动,司夏一时有些焦头烂额。
这几棵树木估计也是上了百年的年纪,一时间被烧的鬼哭狼嚎,万鬼同哭也多半就是如此了。除了它们忍不可忍的叫喊外,还有火焰烧这树木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就在这时,一双冰凉的双手捂住了司夏的眼睛,而后那噼里啪啦的声音顿时消失了。
半晌那双手依旧没有松开的意思,司夏也没有出声。良久司夏轻若细蚊的低笑了声,抬起手搭上了那双冰凉的手,苦笑道:“攸宁。”
她几乎不用细想,这么冰凉的手还有那清冽的薄荷香,除了他在没有其他人。
身后的人闻言手指轻轻的颤抖了两下,转而缓缓的把手放了下来,却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