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替你娘教训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也是你欠我的。”
顾长笙不可置信的看着顾长歌,这一巴掌下的太突然,打的她来不及反应。
她捂着脸,眼睛紧瞪,回过神顾长笙已是气的发抖。她稳住身子,冲着顾长歌就要过去。
“你这个庶出没有资格打我,就算在外又如何,你也得尊称我一句长姐!”
顾长歌这次没有躲,大步直逼她面前,捉住她将要挥出的另一只手,把她扭转过来。
“顾长笙!你别太得寸进尺,我能打你一巴掌,就能再打你一巴掌!尊称?看看你和高夫人做的那些苟且之事,哪里值得上我尊称!”
“你!”顾长笙咬着牙,长歌练武力气比她大的多,轻松就把她捏的死死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勾引太子,诬陷我,这两条拎出来论理你怎么有脸!”顾长笙挣扎着,被禁锢得手在顾长歌手里捏的生疼。
长歌换个姿势,松开她。把顾长笙的衣襟猛烈提起来,使劲掐着她的脖子。把脸凑到她面前。吐出的气撞在她的脸上,眼里透着杀气。
“咳咳咳……你………放开我……”
顾长笙只觉得嗓子剧烈疼痛,这股力量让她丝毫喘不过气,满脸憋红,双手无力的扯着顾长歌的衣角。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娘暗中做的好事,要是我娘有个三长两短,信不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是认真的,说话的时候面部被怒气挤在一起。喘出的气显示着她忍得辛苦,这两天的怨气让长歌一并爆发出来。要是可以,下一秒她就能让顾长笙立马断气。
“你………”顾长笙越发喘不过气,整个脑子发蒙,眼前的东西变得昏暗无光。渐渐失去了颜色。
“长歌!”木川旗奋力将她拉开,这丫头被顾长笙激怒,扯开她后手还做着掐她脖颈的动作。
顾长笙猛地失去支撑的力量倒地,瞳孔散大,那是极度惊恐后的反应。顾长歌的恐吓让她手足无措,随即颤着身子鼻腔里挤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她没料到顾长歌会动真格,自己差点死在这里,低着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她怎么敢,秦思棉在高牡荷手里,难道她连生母也不顾了。
“顾长歌,你难道真的不怕吗,你的娘亲……”顾长笙急了,靠在地上抚着自己的脖子,失去禁锢大肆呼吸着空气。
“你给我闭嘴!顾长笙,你怎么有脸,你们母女二人的卑劣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顾长笙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在场的人都不曾说话,楚贤上前一把拦住顾长笙。
“够了!你们俩还没闹够吗。远去江南路途遥远,是容你们吵闹的时候吗。”
虽然骂着俩人,楚贤更偏向长歌,这丫头的爆发力强烈,让人始料未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再慢一步,顾长笙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不光是保顾长笙,更是无形间帮了顾长歌。
长歌眼神凛冽,她又何曾没想过直接把顾长笙杀了,一了百了。可现在时机不对,她需要的不止如此。就因为自己的路还长,母亲就独自遭了多少罪。
顾长笙显然还不知晓母亲被救一事,一想到母亲的性命是顾长笙母女二人用来要挟自己的筹码,长歌整个人都充斥着怨气。
她哽咽着,眼圈红涩,瞪着顾长笙:“顾长笙,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招云慌乱的上前,他被顾长歌的气势吓着,站在一旁开口:“你们俩怎么打起来了,有话好好说。长歌……你,先去休息会儿吧。”
楚贤也从车上下来,他戏也看够了,虽然说顾长笙该教训,可顾长歌的举动着实让所有人都没想到。
“行了,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主子吵架也不见你们机灵点儿。还愣着干什么!两位小姐许是路途遥远太过劳累,还不请她们各自歇息去。”
太子一发话,打破了这僵局。几个随行嬷嬷忙上前把自个儿小姐搀到马车里去了。
顾长笙憋着气,委屈巴巴不知该怎么办,把随行丫头赶出来坐在马车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哭声缓缓搅了长歌的耳朵,她停下脚步,木川旗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不说话。
“你觉得我刚才太过分了吗。”长歌捂着自己的手,略微的有点颤抖,她是多久没有这样冲动过了。
木川旗摇摇头,他深知那一巴掌对于长歌来说是多久的愤怒,她最近憋坏了,自己挺过了那么长时间,也算是发泄了吧。
“去歇息吧,去江南的路还长着呢,看来咱们是不能再耽误了。”
“嗯。”长歌心里念着母亲,江南的事情得加快速度处理,不能再有差错。
……
顾长笙捂着脸,心里尽是对顾长歌的愤恨,她拍着车身,身躯在剧烈的情绪下不住震颤。
脖颈处隐隐作痛,嫩白的肌肤上是清晰可见的指印,差一点儿,顾长歌是真的对她起了杀心。
这个乡野山村来的丫头,是如何有这般胆量。她有些惧怕,连呼吸都有些不平稳。高牡荷派人给她送了信,秦思棉被囚禁的事情,顾长歌又如何得知。
她确实不简单,比自己想象的恐怖得多,她甚至一刹那不敢看顾长歌的眸子。
“小姐,夫人又来信了。”
小丫鬟颤颤巍巍从帘子外递给顾长笙,连头也不敢抬起半分。
顾长笙将信件从她的手里抽离,口里斥责着:“死丫头,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小丫鬟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