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婶是本地人,也是因为存婴受伤了,才被楚素找来营帐里伺候存婴的,存婴待人和气,倒也是个不错的主子。
如今听到存婴说楚素被狐媚子勾住了,心下也是愤恨得紧,当下就反握住存婴的手:“存婴姑娘你放心,老婆子是你的人,你想让老婆子做些什么就直说。”
存婴等的便是六婶的这句话,她脸色当下释然了许多:“她现在受伤了,定然很需要人照顾,你先过去假装帮着照顾她,然后盯紧了她莫让她再背地里动什么手脚,具体要做些什么,我到时便会告知与你的。”
“好,存婴姑娘既然这么说,老婆子给你换完药,就过去。”说完六婶就开始给存婴换药。
存婴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要不了多少的时间便换好了,六婶又喂存婴喝了几口药,然后就听存婴的吩咐直奔着顾长歌的帐篷去了。
她去的时候正好瞧见楚素再给顾长歌脱衣服上药,连连慌忙的退了出去,暗忖果然是个不正经的,这青天白日的就让男子脱自己的衣服,真真是个没羞耻。
但是想归想,六婶还是记着存婴的吩咐,不可让这个女人勾引殿下都招不着北了呢。
她当即就定了定神,掀开帐篷上前去:“参见王爷,奴婢听闻顾姑娘受伤,便想着过来帮着搭把手。”
楚素闻言,侧眸就看到了六婶,当下仿若看到了救星一般,这女子的衣服尤其繁复,加上又被牢头打的沾在了皮肉之上,他着实不知如何下手。
他怕弄疼了顾长歌,故以不敢用力,到时候这般的僵持了半天,这会看到了六婶简直就是松了一口气。
他抬手便免了六婶的礼:“起来吧,你一界妇人倒是比本王跟为合适,你过来帮她先换下衣裳吧。”
六婶哎了一声,垂头上前整理,楚素也不知是怎的,将顾长歌给六婶了人也没走,就站在旁边盯着六婶动作。
六婶虽然是一届妇人,但是因着存婴的身份在军营里行事还是有些底气,毕竟她伺候的可是王爷的爱妾呢!
更何况,她本就是听了存婴的话。自然要事事想着主子,六婶瞧了楚素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女主,为难的开口道:“王爷,这男女毕竟有别,为了顾姑娘的清白名声你还是避避的好。”
楚素张了张唇,想要解释什么,但是看到床上的顾长歌,最终还是闭上了自己的唇。
是啊,若真计较起来,长歌现在还是南青国的皇贵妃,他们之间扯不上任何的关系的,楚素的脸色一僵。
随后就转身走出门,六婶看到了楚素出去,然后才仔细打量着躺在病床上的顾长歌,头上还冒着冷汗,浑身就没有一处是好的。
六婶心下起了折磨顾长歌的心思,比起楚素的温柔和不舍,她倒好,抓着顾长歌的衣服就是一顿猛撤,顾长歌身上原本已经凝血了伤口再一次被扯开。
昏迷之中的顾长歌也被这剧烈的阵痛给弄得清醒了不少,她迷迷糊糊看到了在床前的妇人,只可惜看不清楚脸。
六婶小声的骂到:“dàng_fù,贱人,活该!”
顾长歌浑身是伤,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就再一次的昏睡过去。
楚素眼前不断浮现着顾长歌浑身是血的模样,一向冷静的他,时也定不下心来,在走廊里来来回回的晃荡了好几圈。
早早已经站在营帐之外准备好的军医此刻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宁王殿下此时脸上的神情可不算好呢。
若是里面那位救不回来,怕是自己也瞧不见明日的太阳了。
六婶推开门,抱着一大堆染血的衣服,楚素瞧见了,连忙上前询问:“长歌如何了?”
六婶心里早已经偏向存婴,现在看到楚素这副紧张的神色,只觉得刺眼:“王爷明鉴,那顾姑娘浑身的血肉和衣裳粘在一起,脱的时候,必然是少不了的疼痛,奴婢已经尽力了。”
楚素也知道顾长歌身上是个什么情况,眉头一皱当下摆摆手,示意六婶先下去。
因着顾长歌的身份,楚素还特地的找了一个女大夫,那大夫扒开顾长歌身上盖着的被子,上下查探伤口一番,脸色越发的难看。
把了半天脉,这才走出来看了宁王和自己的师傅一眼:“那姑娘身上的伤像是被狠狠地扯开的,本来都已经凝血的伤口,现下也是潺潺不断地往外冒。”
楚素剑眉一凝,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催促那医女赶紧得给顾长歌上药。
医女当下就按着军医的医嘱给顾长歌上药。
楚素站在营帐之外,没等到那医女给顾长歌换完药,就被自己的副将叫走了。
副将指着地上的尸体垂着头满脸的失职和愧疚:“属下无能,竟让他寻到机会自尽了。”
楚素抬眸看了自己的副将一眼,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罢了。”背后之人若是有心,他们即便留下人又审的出什么?
副将看着楚素的脸:“那,那就这般算了?”
楚素闻言抬眸看了一眼天空没说话,若是顾长歌醒过来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此事他插手终究是留人话柄。
顿了顿楚素才说到:“往后长歌那边你多照应着点,我就不过去了。”
副将脸色一顿,刚刚宁王殿下把人抱出来的时候还一副紧张至极的模样,怎么突然间又开始冷落顾姑娘了。
副将的脑子想不明白那么多,索性也不想了,总之楚素地问话就是绝对的命令。
当天夜里,听说楚素将顾长歌从大牢里抱出来,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