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诚听厉无芒问话,不假思索道:“陛下,这定是妖人无疑。”
厉无芒一笑。“柳思诚果然有见识,朕改变了主意,安国被你兄弟二人折腾的乌烟瘴气,朕取了得费不少气力整治。先不要也罢。你二人退了来军,朕明日自领军回独国,他日等朕得了闲,自然回来收取。”
柳氏兄弟一听大喜过望。柳思诚道:“既是安军,退之易事,陛下明日且回独国,待我兄弟收拾停当了,再将安国奉送陛下。”
厉无芒面罩寒霜。“那是你二人的事,有一桩朕说清楚,你兄弟二人若是再行忤逆之事,朕合族杀之!”
柳氏兄弟噤若寒蝉。
侍卫来报:“启禀陛下。安军列阵毕,即刻将攻击大营。”
厉无芒无惧安军,轻描淡写的道:“柳思诚、柳实,随朕看看去。”
三人出了大帐,厉无芒上了玉狮子,让侍卫给柳氏兄弟也牵了马来,一齐到了大营营门口。
五十丈外,两杆将旗,安军主将骑着马立于旗下。厉无芒不认识。柳氏兄弟一看,见是张望与陈坎师兄弟。
……
张望随柳思诚来京城,带了北三州十万骑兵,驻扎在京城外三十里处。那里是陈坎的地界。
陈坎前次为钦差,去北三州宣读圣旨,听了张望的劝告,谋取了一个总督的职位,在靠近京城的州任职。
张望将人马驻扎此地粮草便利。两人有个照应,已经驻军半个多月了。
张望随柳思诚多年,虽然柳思诚没有告诉他密谋诛杀厉无芒的事,以张望对柳思诚的了解,柳氏兄弟不会轻易将皇位恭送他人。十分困惑。与陈坎商量了多次,也没个结果。
未时听人来报,禅让大礼终止,柳氏兄弟重伤,现在独国大营中。张望详细问过了当时情形,心中有了数。请了陈坎过来。
张望道:“师兄,两位陛下想在大典事刺杀厉无芒未果。人被厉无芒掳去了,安国的王公大臣都蒙在鼓里。”
&弟,我们也不去趟这浑水,如今安国风雨飘摇,我们师兄弟还是独善其身的好。”
&兄,师弟打算领人马去救两位陛下,救出来是大功一件,救不出来两位陛下,天下大乱。师弟有北三州人马为后援。师兄有一州根基,在此笼络些人手,到时安国自然落入我兄弟手中。”
&弟你既然作此打算,两位陛下死于乱军中岂不是更好。”陈坎心也够阴狠。
两人商量好,张望帅十万人马,陈坎尽点了本州五万人马,十五万人马奔禅让大礼的富贵山而来。围住独国大营后,准备下令攻打独军。
张望师兄弟知道厉无芒的利害,在将旗旁安排了五千弓箭手,任是神仙也近不了身。
……
谁知厉无芒与柳氏兄弟一起骑马出来了,张望急思对策。柳思诚在马上扬声说道:“张望,我在独军大营疗伤,你兴师动众意欲何为?”
张望、陈坎在马上一拱手,张望道:“陛下,臣听说陛下为独军挟持,与陈总督领军前来救驾。”
柳思诚沉声喝道:“张望,朕安好,退了回去。”
张望心一横,道:“陛下一定是受人胁迫,传令下去,四面攻打独军大营。”
一时间号角连天,金鼓动地,十五万安军对独军大营发动攻击。独国兵士早有准备,依仗营外的栅栏、壕沟、鹿角,坚守大营。
柳思诚对面的安军没有行动,张望知道柳思诚在北三州军中素有威望,不敢立刻对柳思诚动手。
见张望攻打大营,柳思诚勃然大怒。“鼠辈敢尔。”一伸手,身旁一独国侍卫的长枪脱手飞起,柳思诚隔空夺了兵器。拍马直取张望。
柳实见厉无芒没有表示,也取了侍卫一把长枪尾随而去。
厉无芒见那柳氏兄弟的功夫,确有过人之处。
柳思诚在马上大喝:“妖人受死。”
以柳思诚的武功修为,这一声喝喊,左近的一、两万兵士都听的清清楚楚。
张望、陈坎在发兵时说,两位陛下为妖人所惑,攻打独国大营是去救驾。兵士见着柳氏兄弟龙精虎猛,那有什么受人迷惑的样子。猛听得柳思诚一声“妖人受死。”都认定张望要害陛下。
陈坎一声大喝:那预先准备的弓箭手放箭。弓箭手多是北三州的兵士,怕伤了柳思诚,略一迟疑,柳思诚的马就到了。柳思诚顺了长枪,直刺张望面门。张望大刀刀杆往上一抬,架住了长枪。
柳思诚运起十成功力,往下一压。所穿着的衮服背后“刺啦”一声,三根骨刺破体而出。
这一压将张望刀杆压断,长枪砸在张望头上,顿时鲜血四溅。胯下的坐骑也被压倒,张望连人带马死在地上。
众人看柳思诚,背上三根三角状黑色骨刺,四寸来长。与当日厉无芒所见大不相同。柳思诚颜面、手背青黑色的经脉密布凸起。双睛布满血丝,面目狰狞。
陈坎见柳思诚模样,吓了一跳。柳思实的马随后就到了,陈坎猝不及防,被柳思实一枪挑于马下。
柳思诚见过哥哥这番模样,怕众人起疑,忙道:“大哥息怒。”柳思诚收了功,面目如初,大喝一声:“安军退下。”
兵士先后得了令,陆续退了下来。柳思诚召了安军的十几位将军来。就在马上布置了。那些个将军得了旨意,领军回归各自的营地去了。
……
柳氏兄弟调转马头,回到厉无芒身边。厉无芒见人多不好说话。点头一笑。“两位陛下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