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在等东明县,东明县事件一旦发作,相信所有百姓视线一起转移到东明县。
不过王巨这两记耳光打得可不轻。
并且打得让文彦博无法发作。
他在等,但没有想到第三记耳光又扇过来了。
三个夏使风尘朴朴地冲向庆州。
王巨还没有回来,至于章楶,他只是通判,而且通过高敏的羞侮后,三人也不想与章楶交流了。因此又迅速扑向盐州。
国书上写了两句话,合在一起只有十几个字,一是让王巨释放西夏战俘,二是让王巨从盐州撤军,从此两国互不侵犯。
战俘重要,撤军也重要,青盐那也是西夏重要的收入之一。
王巨将国书看了看,说:“将这三人关起来。”
“为什么关我们?”嵬名科荣惊叫起来,他正准备说服王巨呢,没有想到王巨不等他说话,反而来抓人了。
“这国书是伪造的。”
“不可能。”
“是不可能,所以我才说它是伪造的,来人啦,将他们三人与一行侍卫一起抓起来看押,我写奏折禀报陛下。”王巨下令道。
一大群兵士将他们抓起来,扔到盐州大牢里。
嵬名科荣三人在牢房里欲哭无泪,不带这么玩的,好不好?
然而悲惨的生活到来了,因为他们三人伪造国书,所以王巨发怒了,每天只给三个使者与一干侍卫一碗小米粥,并且连一个咸菜都没有,爱吃就吃,不吃拉倒。
这还没有完,王巨占领着盐州,西夏现在穷蹙,在等候嵬名科荣的回话,也不敢发兵。所以王巨只好替西夏治理着盐州。宋朝的大臣替西夏治理盐州?这种情况想一想就绫乱了,所以治安很不好。王巨迫于无奈,派出官兵来了一次大扫除,将这些地痞无赖一起抓起来,也扔到大牢里,与三个尊贵的使者关在了一起。
然后牢房便开始热闹了。
王巨也不问,只要三人不死就行了,他写了一封奏折,连同国书递向京城,禀明此事。
这国书不对,西夏经此一役,全国劳民伤财,又有许多部族叛乱,其实就在这时候若能出兵,都能将西夏灭掉。
反正瞎扯么,京城那些养尊处优的士大夫又看不到西夏的实际情况。
朝廷应当不会犯下这等错误,许诺西夏这么优厚的条件。就是以和为贵,也要趁机逼迫西夏人承诺,以后让宋使出使西夏时,前去兴庆府,而非是什么宥州,弄得上国不象上国,反而象一个前来乞怜的下国似的,有辱国体。
还有这个岁赐,那是战败国对战胜国的赔偿,现在宋朝是战败国吗?即便以和为贵,最少在承诺继续给这个岁赐的同时,也让西夏交出两三千匹战马吧,那怕是一千匹战马,西夏也是赚了的,那么宋朝也能对天下百姓,三军将士有一个交待。
现在这个国书上什么也没有,反而让前线立即撤军,交还战俘,宋朝怎么傻到这份上?
所以这个国书一定是伪造的。
请陛下写一份真正国书原样,送给臣,让臣去执行。
然后让黄骅慢腾腾地带着这份奏折与国书,前去京城。
这时张茂则也回到了京城。
调查结果出来了,张茂则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实话实说。但就是这个实话实说,也要了韩绛的命。连王安石看着疏奏上韩绛的种种,都看不下去。
韩绛也知道不妙,于是上了一奏,说:诸将攻讨,斩获招降不少,况荡平和市,焚毁村族甚多。今西贼一二百里之外方敢住止,使其弃失庐井,老小流寓,已废春耕,不为不困。彼虽时出兵马,弱势已露,荒堆、怀宁之战又复败北,独抚宁被害,若以全体较之,则胜负可见。今朝廷不以兴师为功,使武将悍卒宣力立事之人,莫不解体,何以激励士气,惟偷惰者必自得也。
虽然罗兀城最后放弃了,但这一战也不是一无是处,真正失败的只有抚宁寨一战,但在荒堆寨与怀宁寨下,同样打败了夏军。
有功有过,功大于过的。
如果王巨在京城,赵顼问王巨,王巨一定会说,韩绛说得有理,拼血值嘛,若场场都是这样拼,顶多十年,西夏就将鲜血拼完了。
不过韩绛奏折还没有到京城,在文彦博等的进谏下,朝廷发下诏书,韩绛坐失宣抚失律,降知蔡州。
种谔坐抚宁寨失守,责授汝州团练使,于潭州安置。
黄骅这才来到京城,大家看着这道奏疏,一个个呆若木鸡,这小子,居然将西夏使者关到盐州大牢里。这算怎么一回事?
倒是赵顼讪讪地写了一道诏旨,简单地将经过解释了一遍,辽国即将到来,恐有他变,这才不得不委屈求全,因此让王巨撤军,将三名使者释放。
诏书到了王巨手中,王巨又回了一奏。
辽国有那么可怕吗?虽有高梁河与岐沟关之惨败,但也有唐河徐河满城这样的大捷。如非当年王超将十几万宋军放在定州摆天门阵,萧燕燕恐怕在澶州城下,都休想能回去!
其实宋初与辽国的战争,有胜有负,也非想像的那么弱。但因为一些人的渲染,对辽军的战斗力夸大其词,因此整个宋朝都得了一种重病,恐辽症!
这个病得治,如果辽国当真强大到无敌的地步,何来的河曲惨败?
如今西夏国破民残,已再无战斗的可能,仅是辽国一国,如何入侵宋朝?又为什么入侵宋朝?
替西夏打抱不平?辽国傻不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