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单雄信等人呆若木鸡的还在后面,那些古怪的骑兵忽然纷纷伸手到了背后,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动作,一件件白色的披风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背后,一面布满箭孔的陈旧军旗,也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军旗上龙飞凤舞的书着四个大字——精忠报国!
“白袍兵!”无数翟李骑兵绝望的惨叫起来,“官军的白袍兵,怎么会在这里?”
单雄信和木兰等人赶紧伸长了脖子去看前方远处,隐约看到前方同样有着一支人人身披白袍的官军骑兵,单雄信和孙长乐等将一时有些不解,不明白官军阵中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两支报****?熟知陈丧良恶劣性格的木兰却是立即恍然大悟,心情放松之下,木兰还忍不住低声笑骂了一句,“又来了,臭骗子!”
带着残酷的狞笑,报****也开始了小跑准备,早已官居正从四品的郭峰、陈祠和赵昱三校尉,还有陈丧良新提拔的新校尉于乐,全都是狞笑出声,看向翟李骑兵的目光中也尽是冷酷与轻松,冷酷得仿佛象是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轻松得也仿佛不是在生死战场,而是在游乐狩猎。——毕竟,与他们之前遭遇的敌人相比,这一次处在他们对面的翟李骑兵,数量实在少得太过可怜,也弱得太过可怜。
翟李骑兵的速度在放慢,报****的马蹄速度却在逐渐加快,随着郭峰的九环鬼头刀高举,报国军队中立时爆发出整齐一声喊,数量虽然不到八百人,声势却堪比千军万马,与此同时,报****的战马也一同加速,奔走如龙捷似豹,白袍飘飘旗招展,快如闪电,丝毫不打任何折扣,笔直扎入翟李骑兵的人群之中,一场惊天动地的骑兵大战,也随之在隋军阵后展开。
单雄信是勇将也是骑兵名将,多年的戎马生涯下来,罕逢敌手的单雄信早已自信自己绝不会在骑兵战中输给任何敌人,但是今天,单雄信的自信彻底粉碎了,还一下子就被砸得粉碎,两军相撞间,单雄信首先遭遇的是一个手拿熟铜棍的报****将领,擅长马槊的单雄信挺起赖以成名的武器,笔直来扎这名报****将领的心窝,然而让单雄信做梦都想不到的是,敌人不仅不做任何闪避,还直接抡起熟铜棍就往他的脑袋砸来,铜棍破风,快得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楞生生的后发先至,抢先砸到他的耳旁,单雄信下意识的低头间,铜棍直接砸飞他的头盔,他的马槊也因此刺偏。
更让单雄信难以置信的还在后面,那将一棍砸空,与他错马而过间,竟然又回手一棍,从让人无法想象的角度,重重砸到了他的战马后臀上,坚硬的马骨应声而碎,战马吃疼狂奔,载着单雄信疯一样的乱跑,单雄信一边拼命操纵战马,一边拼命躲避报****将士的刀枪斧棒,期间单雄信连中两枪一刀,最后是靠着运气逃出战场,逃到战场开阔处,再赶紧回头观察战场时,单雄信顿时呆住了。
让单雄信呆住的原因是他的军队已经被扎穿了,报****就象一把锋利的钢刀扎进豆腐一般,轻而易举的把他的三千多骑兵扎了一个底透,从头而入,从尾而出,白袍所过之地,翟李骑兵人仰马翻,尸横满地,无数人马带伤的翟李骑兵还在战场上转着圈子,不是约束不住受伤战马,就是压根就不敢相信这世上有这样的事。而那些白袍恶魔却对此毫不理会,马蹄不停,向西迂回半个圈子到了北面后,竟然又重新向着翟李骑兵杀来。
毫无悬念,报国军再次象一把烧红的叉子插进奶酪,直接插穿了翟李骑兵的腰部,遭到冲击的贼军骑兵虽然极力抵抗,却仍然还是挡不住这些白袍疯子的狂冲猛打,不少骑兵还没落马就已经砍成了碎片,死得凄惨无比。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翟李骑兵上下才如梦初醒,惨叫着拍马四散而逃。心高气傲的木兰此刻也是张口结舌,早就听说过报国军的厉害,却做梦也没想到报国军能厉害到这一地步,再看到翟李骑兵溃散而逃时,木兰一度生出过乘机去和陈丧良见面的念头,可是看到不知身份的隋军骑兵正从无敌营留下的缺口中涌出,堵死了入阵道路,又想起了虎牢关里的单盈盈,木兰咬咬牙,还是拍马冲向了战马已经受伤的单雄信。
“兄长,快走!我们中计了!别和这帮白袍疯子拼,这帮疯子的战马装备比我们强出好几倍,打起仗来又是出了名的不要命,和他们打,我们没胜算!”
换成了往常,听到木兰这样的话语,单雄信非得把妹夫骂一个狗血淋头不可,但是今天不同了,已经见识过报国军狠劲的单雄信听到这话,竟然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在妹夫帮助下努力操纵伤马,与木兰一起逃向本阵。
隋军的绝地大反击开始了,仍然还是以凶名显赫的报国军为先锋,配合以秦琼、程咬金率领的隋军骑兵,迂回来到隋军方圆阵的右翼南面,直接冲击正在猛攻隋军右翼的翟李联军杨积善部侧翼,目标还直接指向了杨积善的旗帜所在。
如果换成了列阵而战,准备充足的正面拦截,那么杨积善麾下的贼军队伍也许有把握挡得住报国军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