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姓莫的吗?”再去教宁五小哥做人要厚道这个道理之前,莫小豆决定再给宁五小哥一个机会。
阿蛮摇头,说:“奴才没有姓啊,除非主子开恩赐姓。”
“哦,这样啊,”莫小豆站起了身,准备去找宁五小哥谈谈了。
“名字里有白字的行吗?”阿蛮这时问莫小豆:“夫人你是来找替你养马的人的吗?阿白可以啊,虽然他现在病了,可是阿白哥很厉害的,你要了阿白哥吧!”
阿蛮一脸的恳求,那小眼神看得莫小豆都心酸,“阿白是你哥哦?”莫小豆问。
阿蛮摇头,说:“我不是,阿白哥说过他有兄弟,还有姐姐妹妹的,阿蛮就没有。”
“阿蛮你个死崽子!”莫小豆正在思考这个阿白是不是莫立白的时候,马厩外传来一个汉子的叫骂声:“你喂个马要喂到什么时候?这都什么时候了?饿着了王爷的马,老子打死啊!”
阿蛮抱头打起了哆嗦。
马厩的管事撸着袖子,骂骂咧咧地进了马厩,“你个死崽子,老子,啊呀——”
管事的发出了一声惨叫,在还没看清马厩里有几个人的时候,管事的已经挨了莫小豆一拳,捂着被揍到的鼻子,管事的倒地就晕了过去。
阿蛮吓坏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啊?!
莫小豆将阿蛮的后衣领子一拎,掉着阿蛮就往马厩外面走,说:“带我去看看那个阿白。”
“鲁管事……”
“让他去死好了,”莫小豆说:“现在阿蛮你跟我说说,那个阿白得了什么病?”
“鲁管事会打死我的,”阿蛮哭了起来,想从莫小豆的手里挣脱下来,可他用了全力了,也没能让自己的双脚碰到地面。
“放心吧,有我在,他在打死你之前就已经被我打死了,”莫小豆说:“现在我们说正经事,那个阿白住哪里啊?”
阿蛮抬头看莫小豆,好像打死鲁管事对这位小夫人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毕竟这是王爷身边的女人啊!“那边,”阿蛮果断地伸手指向前方,给莫小豆指路,顺便无师自通地点亮了顺杆爬的技能,阿蛮说:“夫人,您能给阿白找个大夫吗?他病得很重。”
不但病了,还病得很重?莫小豆皱起了眉头。
见莫小豆皱眉头了,阿蛮又害怕了起来,跟莫小豆保证道:“夫人,阿蛮会好好伺候您的,阿蛮力气大,饭量很小很小的,阿白哥,阿白哥也是!”
莫小豆不但皱眉头,qín_shòu大大的整张脸都皱起来了,这个世界简直夭寿,饭量小还力气大的,这特么不科学,反人类好不好?“这,”莫小豆问:“这是一个好奴才的标准吗?”
阿蛮忙就点头,再次跟莫小豆保证道:“阿蛮一定可以做到的!”
莫小豆:……
她死也要带着她那一家子跑路啊!
“阿白哥!”阿蛮指着一扇木门喊。
莫小豆看看这个破了好几个洞的门,又看看这一并排的房子,拎着阿蛮就推门进了屋。
屋里冰冷,门破窗户也没有贴窗纸,夜风呼呼地吹进屋里,莫小豆不怕冷的人都打了一个哆嗦。
两叠砖头,加一块木板,这就是一张床上了。床上有一层稻草,一个人裹着破子躺了上面,阿蛮喊这么大声,这人都没有一点反应。
“阿白哥!”喊了这么多嗓子都得不到一声回应,阿蛮急哭了,他阿白哥不会出事了吧?
莫小豆放下阿蛮,走到了床前。
床上躺着的人,因为怕冷,将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血!”阿蛮这时又叫了起来。
床前的地上有血,莫小豆进屋的时候就看见了,伸手拉开被子,一张棱角分明,却又憔悴不堪,还有浮肿的脸出现在莫小豆的面前。
这是她三哥没错。
莫小豆都不用再找人问了,看到这张脸她就能确定,这是她莫家人了。莫立白的五官跟莫冬白很像,最明显的不一样就是莫立白的嘴唇比起莫冬白的要薄一些。
“阿白哥!”阿蛮跑到床前,伸出双手推了推昏迷不醒的莫立白。
莫立白没醒,只是被阿蛮推得又咳了起来,吓得阿蛮忙又收回了手。
莫小豆摸摸莫立白的额头,手下皮肤的温度都烫手,她家三哥在发高烧。莫立白咳得呼吸困难,昏迷中的人下意识地抬手去扒拉胸口,好像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呼吸顺畅了一样。莫小豆这下子看清了莫立白的手,和没有被子和衣衫遮掩的胸口。
莫立白的手指前端肿起,虽然还不严重,但杵状手,也就是看着像一个个小棒槌的手指已经形成了。
莫立白胸部也不正常,看着是一个桶形。
再看看自家三哥浮肿的脸,桶状胸,杵状手,面部浮肿,莫小豆又低头看莫立白吐在床前地上的血痰,她家三哥这是肺炎恶化中啊。
“他们都说阿白哥得了痨病,”阿蛮抹着泪跟莫小豆说。
“痨病他妹,”莫小豆骂了一句。
阿蛮哭得打嗝,问莫小豆:“痨病还有妹妹?”
“有,”莫小豆点头,顺嘴胡诌了一句:“那一大家子呢。”
阿蛮哭红眼地看着莫小豆,小孩儿这会儿发现莫小豆不太像正常人了。
可就在阿蛮觉得莫小豆不正常的时候,莫小豆又一本正经地指着莫立白,问阿蛮说:“他这样多久了?”
阿蛮说:“很久了啊。”
“一直都是你照顾他吗?”莫小豆又问。
阿蛮点头。
“那就是没有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