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柜面愕,一个女人竟然抢在男人前面说话?不守妇道。
“这位夫人,还请海涵,二掌柜他定是一时猪油蒙了心,你千万不要和他计较!”
关锦兰一听,霎时不高兴地急了,手上拍子绕的飞快,眩眸应景起雾气,“相公,你看奴家像鬼吗?奴家······奴家······这还有没有天理?还讲不讲理了?”
大掌柜一听面抽,腹诽:这做派可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正要,对的起身上的这件袍子,装装样子,再赔个不是。
二掌柜隔着门帘听话音,面黑酱紫,刷的放下手中的茶盏,这话头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出来混?于是否,膀大腰粗地踏步走了出来。
大掌柜:······
身僵,这货不是在后院盯着进货吗?
二掌柜面色不善,鄙视轻剜大掌柜一眼,少不得要上前解释一二,“这位夫人,千万别恼,小厮没见识,我已经命人将他拉下去了!”
“······你谁啊?”委屈!
“不巧,鄙人正是此间酒楼的二掌柜!”
“哎呦,爷,您瞅瞅这间酒楼不会是黑店吧,走了一个二掌柜,又来了一个二掌柜,我,人家害怕。”
“乖,别怕,有爷呢!”
“哦!”音落,抬臂,伸手,拽着赵小王爷的臂袖轻摇,不依呢!
二掌柜一看这势头不对,忙踏步上前,“这位客官···啊···”踉跄一连后退好几步后,身躯一软,“叭”一声瘫坐地上,疼的龇牙直咧嘴。
赵王爷摆摆袖子,他能容许他靠近小东西?
狭长的瞳眸冷冷扫了眼,一团烂泥瘫坐上的二掌柜,头颅低垂,俯耳轻言细语的轻哄着身边的小女人。
大掌柜背手,这点子不简单!
这班作态?面愕一瞬,不由挺直脊骨,眸色渐起狠凛之意,扫视四周一圈,抬手抿唇,奇怪的鸟叫声响了起来。霎时,大厅门后,竟然直接闪出数十名武士,关门的关门,围人的围人。
刷刷!
剑离剑鞘,刀离刀鞘,一柄柄闪烁着冷光的长剑短剑和森森的大刀不打招呼,摆好进攻的阵势,把赵小王爷和关锦兰虎视眈眈围堵在楼梯中间。
二掌柜一看一惊,对不管三七二十一架起他,就要将他拖走的两个武士,恨的牙床痒了,他可是皇后娘娘母族的家生子,醉满楼的暗中力量,竟然交在大掌柜的手上······啊啊啊!他不服!不服!
这要是传出‘醉满楼’店大欺客,他大掌柜的名声毁了不要紧。可不能败坏皇后娘娘家族的名声。
“放手,放手!”武士不听讲,夹着二掌柜就往后拖,二掌柜风状,当下更是着急,面红脖子粗地扭着几圈的肥油,大声吼道:“住手,都住手,进门都是客人,我们都应该以礼相待!”
大掌柜一听一看,直接摆手,让人快点把这瘟神赶紧请走。
二掌柜一看,“宋壳子,你敢!天大的事情,还有我担着,你赶紧把人撤了,撤了!”
大掌柜转身,背手,当二掌柜放屁!
“上,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二掌柜一听,还没说出口的话,成功噎回嗓子眼里,呃,什么意思?小夫人对着他轻抛星星眼儿,指尖莹白正在顶着梯背做攀爬的动作?
娘呀!
这是,这是,帮他出主意?!
啊啊啊!
小夫人虽然戴着面纱,但那清魅悠然的镇定,那撩人的声线,那曼妙的身姿,那莹白的指尖······喉口干涸,那莹白玉润的纤细粉尖在他身上攀爬······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由着宋壳子胡作妄为。
呃:······
关锦兰吃疼,抬头颅,做什么这么用力?她也只不过是想水搅的更混一点而已,“相公,相公,奴家害怕!”音落,手中的小拍子不忘来回地飘扬。
赵小王爷听言,不禁冷笑一声,剑眉微挑,坏了心肝的小东西,狐狸性子一发作就收不住。
“不怕,不过几个蝼蚁而已,无聊了数数数字玩玩。”
“啊?哦!”音落,瞬间嚣张起来,‘啪’的一下子,打开腰间的铁钳子,好看的丹凤眼,斜眼‘狠’瞪了眼一楼大厅里的钟离薄野。
心道:卖糕的!这货跑到南蛮国来不算,竟然留下来白看她做戏!
钟离薄野这会当真是欲哭无泪,欲语还休,他这是给赵王小爷惦记上了?还是给护国公证惦记上了?
这戏看来看了——大发啊!
脸上忙带上和煦的笑容,主动致意,收敛眸里的傲气。
郑天东剑眉当即一拧,此地无银三百两。刚才还恬不知耻地和他打哑谜,眸前茶盏还没换,画风骤然就变了,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赵小王爷见状,薄唇滑过一道迷人的笑意,瞳眸流转之时,眸色磊落地飘了眼钟离薄野对面的郑天东。
郑天东分散的心神瞬间回顾,一种天生面对强敌的敏锐直觉,让他的心脏霎时提溜到半空。
眸色轻送,眸光相交,浓浓的威压溢染,几欲一式击散人魂。
赵王爷微蹙剑眉,收回眸光,声音低沉有力道:“数到几了?”
关锦兰听音,收回扬着拍子做作翻飞的小手,娇柔甜腻道:“相公,奴家刚才数到五呢!不过,累的奴家嘴都干了。”
“嗯,自然如此。为夫,这抱你过去歇歇?”音落,抬臂,欲抱。
关锦兰一见赵小王爷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