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听言,直接僵成冰雕,他这个冤啊!
懵逼,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直接架着堵上了嘴,按倒在地,‘噼哩叭啦’直接开打。
“公主,还是算了吧!”
长公主转头,眸色斜睨身边的嬷嬷一眼后,再看小太监刚挨了三大板,就已经翻白眼了,不禁沉凝,嬷嬷做事向来曲里拐弯,她还是听上一听为好。
“好了,你要记住你只是个奴才,不要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凡事多想想,要不然几百次都不够死的。”
“奴才,谨听,教诲。”
长公主听言,晦涩的眸色,今天才首次放晴,心中的一股浊气亦是出了那么少许,“嬷嬷,走!”音落,甩袖转身,领着几个奴婢急急向长乐宫而去。
“······”
赵符面色苍白,眉头紧锁,唇角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他看不见四周的景象,只觉得身躯急带的坠落,整个时间仿佛一瞬间全然静止,而他亦将成为黑暗的一部分。
长公主刚停滞的心火陡然再次飚升,只觉那被人不停按肚皮子的人就是她,所有的希望在一寸寸的消退。
就像这举头就能看到的正阳,正一寸寸偏西,就欲悄无声息般缓缓而去。
“见过长公主!”
“不必多礼,现在情况怎样?”
“臣必尽力使救。”
“洪御医,不是尽力,而是必须救活。”
呃:······
“长公主如是,臣只得一法。”他身位宫中御医本就掉着脑袋做事,本不善治这种寒症,更何况是这种寒毒入腑。
“······你,你尽可能放手医治。”
“是!”音落,起身,转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备浴桶,上汤药。”
“是!”
长公主见状,拂袖一挥,退出房间,静候佳音。
洪御医惊骇敛神,只觉眸前那袖一挥,此刻翻飞成弧,拂过的空气里,气流就好似要命的刀刃。于是否,汤药哗啦啦地向,药气氤氲顿升,触鼻尽是呛人的药味,一bō_bō涌至桶里,也涌至人的鼻尖。
咕嘟,咕嘟!
肚皮被人不停的搓磨挤压,呃,咳咳,“皇···皇姐···啊···放···放肆···咳咳···我···”嘴一张,奴才的手就一抖,他就得喝进一大口的洗澡水,呃,瞬间瞪大了挤成一条缝的瞳眸,哗啦,噗,鸡皮疙瘩霎时起立,噗,左看右看,他好似有那么一点点,从迷遁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面对还在不停往桶里加的汤药,他安静的如初生的婴孩,原来,他从来都不知道,死亡竟是那样绝望的感觉。
他不想死!他亦不能死!更不能落下寒毒入体的不治之症!
扼腕,可惜!
‘辣’么美的娇美人,他怎么就没发现呢!还有,护国公主成亲哪天,他怎么就醉死在红楼里了,这里面有没什么阴谋呢······
长公主竖耳朵,隔门缝隐约听到赵符还能说话声音,免不了松了口气,稳稳正身姿,这才接过身边嬷嬷递上来的香茗。
浅‘啜’一口,踱步子,隔门缝,“符弟,别害怕,好好配合洪太医治疗,最多,多喝几碗药,好好调料,定然会没事了,没事了······”
没事?没事再有鬼啊!
赵烨这个混世活阎王,赵晟那个笑面虎,还有,关锦兰这个妖妇,眸见符弟被混世活阎王踢落湖里,唇角那个笑意那个诡异,语气那个娇脆·······
“皇,皇姐,可,皇姐,我肚子还是好疼!”音落,面色讪讪惨白,湿淋淋靠近桶边,抬臂双手抱肩,今天这个事情实在太过于诡异了?
不对!他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他怎么不知道?
面白面黑面红,也不知道是被热气蒸的,还是药力发生的作用,‘啪’一声响,药汁翻飞四散,奶奶个紫菜鱼皮,他一定是中了赵云和赵慎这个滚犊子阴招······
呵呵!要不然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调戏赵烨这个混世活阎王的媳,媳妇,媳妇儿!
对,对,绝对如此!
更何况,赵晟那个笑面虎,整天笑的似三月春风般和煦温暖,背后蔫坏,轻碰都能滴出一身黑水的男人——
啊啊啊!
——这回他就是不死,肯定亦难逃一身皮破肉裂。
想到这里,全身肥肉抖动,震的荡药波光粼粼起舞,药味似着火的小苗,不动声色的溜出门外,熏的厅里众人悄悄往后挪步子。
赵符刹那心焦,胸腔有一团郁气来不及舔舐,只觉着全身的血脉都在嚣动哭泣,不行,不行,他要活下去,尊严什么的,哪里又能与活着比还要重要的事情。
“皇姐!皇姐!”
长公主:······
“好了,好了,符弟,不怕!不怕!一定会会好了,都会好了······”转头,“还不快把药端进去。”
“是!”
‘吱’门响。
赵符抬头一看,刺啦向前,抬臂一把抢过,一口饮下,“皇姐,这个有用不,我肚子还是很疼,不行,我,我又要泄了。”
呃:······
长公主闻言,身子一僵,面色诡异,姹紫艳红般难以阐述。
洪御医一听,霎时倒吸一口冷气,“快,快,你们快扶十六爷去耳房。”
“是!”喃喃无语,屏气上前。
赵符三魂不见了七魄,隔门开始狼嚎,“皇姐,我会不会死啊!”
长公主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