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莺莺赞赏道:“沈大哥,他倒有几分骨气。”沈飞宇点头。心中却想:“倘若他不曾做过坏事,我定要救他一救,只是他作恶多端江湖人人皆知,我又怎能救他?”
吴清微这时道:“蒋百里,你为祸武林,今夜此处便是你葬生之地,你还有甚么话想要说?”蒋百里仰天道:“天道如此,有何悲哉!人道不幸,该我笑哉!临死前若能喝得一碗酒,在下便心满意足了。”吴清微点点头,便见得一个丐帮弟子端着一碗酒喂给他吃了。蒋百里笑道:“痛快,痛快。”便不再说话。吴清微朗声道:“诸位,这蒋百里被我吴清微缚住,实乃天意。哪位英雄好汉想取他性命,上来便是。”众人你瞧我望,却见得何秋来踏前一步,喝道:“在下来便是,恳请诸位卖个面子。”众人都心想:“在座有深仇大恨的人大有人在,你只得被他道破心计,便恨他不得。倘若你不曾冤枉他,他又岂会拆穿你,真是妄为正道。”只见得铁无涯起身道:“何阁主,他不曾得罪于你,你又何必要杀他,若只是为了区区几句话而心怀此恨,未免心胸狭隘了些,传将出去莫不为天下人所耻笑。铁某一十九条人命尚未讲话,你又算得甚么?按我说,该由秦掌门了结他才是。”
何秋来脸色一变,怒道:“铁门主,此话何意,莫不是看不起在下。”铁无涯抱拳道:“岂敢岂敢,何阁主好色之武功天下无双,铁某自不敢小瞧。”众人听他一言,皆哈哈大笑。何秋来怎能忍受得住,张口道:“铁门主,在下素闻贵门铁拳功夫了得,今夜便要领教一番。”秦怀德这时起身道:“何阁主,你一再扰乱规矩,咄咄逼人,不成体统,莫非你是瞧不起铁拳门与我水烟派不是?还是将在座诸位皆不放在眼里?”何秋来双目喷火,心中怨恨不已,但知晓自己再闹下去恐惹众怒,冷哼一声,归位坐下。
沈飞宇瞧见这一幕,又见得吴清微气定神闲,竟似没瞧见一般,心想:“怎的两人闹起来吴长老也不阻拦?还是他知晓两人打不起来?”望向张莺莺,却见她也是凝眉不展,便不说话,继续瞧着。铁无涯拱手道:“秦兄,贵派蒙受不白之冤数载,该是你动手才是。”秦怀德还礼道:“多谢铁兄,在下领情了。”说罢向蒋百里走去,口中道:“蒋百里,下辈子休再为祸世间。”手掌在他天灵盖一拍,蒋百里身子便软软倒下去。秦怀德回身立在中间,对吴清微施礼道:“今日之恩,秦某不敢忘怀,日后倘若贵帮有何吩咐,只要不僭,秦某定当从命。”说罢又折身归位。
张莺莺双目灵动,说道:“沈大哥,原来这五大帮派俱与这蒋百里有怨,丐帮捉得他原可一刀杀之,为武林除害。却要籍着英雄会之名,让各帮派都欠它一个人情,真是不简单。”沈飞宇点头道:“不错,真是打得好算盘。”张莺莺道:“李春讲有两件事,这第一件算了结了,却不知这第二件事又是甚么?”沈飞宇道:“莺莺,咱们继续看着便是。”张莺莺秀眉一蹙,道:“沈大哥,我有些不好的预感,这次恐怕是个阴谋。”沈飞宇心中一动,道:“莺莺,你想到些甚?”张莺莺道:“有两处疑点,第一,之前那秦怀德要杀蒋百里,却为吴清微挡住了,只是为得要各位帮主承认欠了人情,这原本也算不得甚么。只是第二个疑点让人不得不深思,吴清微曾讲过不得坏了规矩,只是方才两派之主险些打起来,那吴清微却不为所动,难道他真有那么大信心认为二派不会因此相斗起来?”沈飞宇道:“不错,我也如此认为。”张莺莺道:“沈大哥,你先答应我,待会不论发生何事,你不得冲动。”沈飞宇奇道:“我怎会冲动?”张莺莺却摇头不说。沈飞宇笑道:“好好,我答允你便是了。”两人又继续瞧着。
只见得孙无常起身道:“吴长老,你说的两件事,这第一件已经了结,却不知第二件事是甚么?还请告知大家。”吴清微点头道:“诸位,这第二件事嘛,事关重大,吴某不得不小心谨慎,先要问诸位一句话。”金不换忽然道:“请问罢,莫要卖关子了,金某心里痒痒得。”吴清微瞧他一眼,道:“诸位今夜所领来的人是否对诸位忠心耿耿?”此话一出,各派帮主都闹哄一气,金不换笑道:“吴长老说笑了,行走江湖自然是带着心腹啦,莫非学某人一样带几个不中用的女人不成?”众人一齐大笑,都知晓他说的乃是何掌门。这次何秋来所带的二十人中,倒有四个女子。铁无涯这时道:“金兄此言差矣,出门不带着女人,难道留在家里给人**不成?你却是说笑了。”何秋来再也忍不住,哗的一声,凤楼阁二十余人皆站起来,冷视金沙帮与铁拳门中人。吴清微冷声道:“诸位,且听吴某一言,若要相斗,也请让吴某把话讲完不迟。”何秋来冷冷道:“吴长老,在下自然给得丐帮面子,只希望诸位莫要再相逼。”说罢唤了众人坐下。
吴清微将众人瞧一圈,这才道:“诸位,吴某接下来说的话请诸位记在心中,倘若泄露半句出去,恐怕天下武林将会大乱,诸位余生将不得安宁,这罪名丐帮可是担当不起。”众人闻言皆竟骇然。心中均想:“这吴清微何以如此神色严肃。”都不敢再出声。张莺莺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尽是疑惑。
吴清微缓缓道:“诸位都知,说起天下武学,以中原六大派,西域明教、昆仑派,八派为首各有一门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