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北流这一睡,却让拓跋珪感到不对劲了,因为江北流已经睡了三天了。
这三天来,任凭拓跋珪怎么呼唤,江北流都依旧在酣睡着。
流峰关中并没有大夫存在,所以就算拓跋珪想抓大夫过来,也没有办法抓到。
而他们只是先锋军,本身并没有带着军医过来。
他只能希冀着,祈盼廉畅的大军能快一些赶到流峰关来。
廉畅的大军,此时正在忍受着数支来历不明的骑兵不间断地骚扰。
“可恶,这群人是怎么一回事?”廉畅很是恼火。
今天又因为这些骑兵的骚扰,不得不就地扎营。
原本想按照计划,尽快赶到流峰关去支援江北流和拓跋珪。
可是现在完全成了泡影,没办法再快速增援了。
“这群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你们究竟查清楚了没?”廉畅阴沉着脸,对着帐中的诸多将军说道。
诸位将军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这几支骑兵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游烈、韦荣昶你们说说,追击那几支骑兵的结果如何了?”
见帐中的将领都紧闭着嘴,廉畅只得点了点名字。
游烈与韦荣昶相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只见游烈起身,面带难色,抱拳对着廉畅说道:“将军,末将无能,没办法探查清楚这伙人的来历。每次我们率领骑兵就要追上他们的时候,忽而地上就会出现泥泞,阻碍我方骑兵的前行。故而我们没办法追击上,只能干看着他们从容地撤退。”
一旁的韦荣昶也不断地点头,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只能被动接受,而无法主动追击。
这让他们的心中,感到非常的憋屈。
廉畅听闻后,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朱九重眯着眼,摩挲一会儿手上的羽扇后,方才询问游烈与韦荣昶道:“平坦道路变为泥泞之际,前方是不是有莫名奇怪的光芒出现?”
韦荣昶想了想,回答了朱九重的问题:“军师,是的。每次眼看着就快要追上了,对方的前方就突然闪出一道土黄色的光芒,然后地面就变得泥泞起来,令我们无法追赶。”
“果然……”
朱九重面色凝重,好似遇见了什么难题一般。
见此,廉畅不禁出声询问朱九重:“九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九重苦笑一声,回答道:“将军,敌方军中有方士存在。”
“方士?”廉畅有些不明白,方士究竟是什么东西。
“所谓的方士,往大了说的话,星占、巫医、房中、占卜等,只要是属于这些人,基本都可以称为方士或者方术士。往小了讲,像游将军与韦将军两人遇见的,拥有能改变地貌、呼风唤雨之术的,也可以称为方士。”
朱九重见帐中的诸人都不明白方士是什么,遂耐心的给他们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么九重你的意思是,敌军不但拥有方士,而且数量还不少,对吗?”廉畅听完之后,出声说道。
朱九重轻轻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将军。”
“这样的话,就有些难办了。”廉畅皱起了眉头,心中着实担忧。
“将军切莫担忧,这方士的使用,还有着许多弊端。”
似是看出廉畅心中的想法,朱九重出声安慰道。
廉畅眼睛一亮,赶忙询问朱九重:“九重此话何意?”
“呼风唤雨、更变地貌,这等术法,均是要耗费大量的灵力,以及施术材料方才得以进行。而且在施术的前后,一定是不能离开布阵的范围内。”
“所以我们只要派出数支精锐部队,在他们偷袭之前隐藏起来。待他们开始偷袭之后,便向着他们来的道路摸过去。”
“这样的话,只要我们这边抵挡住他们骑兵的袭击,这数支精锐部队,定能一举将敌方的方士尽数拿下。到时候,再回身与我们一起,将敌人的骑兵包围住,那么我们自是不用再担心敌方还会有什么计谋了。”
朱九重信手拈来,片刻便想出了这么一条计策。
“此策甚好,只是我们并不知道,敌方的骑兵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再一次来袭击我们。”廉畅摸着胡须,赞同了朱九重的计划。
“先派出探子,在我军周围探查一番,以防敌人的探子监视我们。随后再将精锐部队派出,尾随潜伏在我军后方,等待时机。”
“只要我们还向着流峰关的方向进军,那么他们一定会再度前来偷袭我们的。届时,埋伏在后方的精锐部队再寻迹而去,那么敌人就算想逃,也为时已晚。”
朱九重略带着得意的语气,再次说出了谋划。
“不错,就按照九重你说的来做。”廉畅一拍桌子,为此次商议定下了基调。
“柯以东、路力、管思鹏、霍无恬何在?”廉畅开始点将,准备执行朱九重的计划了。
“末将在。”
四人站起来,齐声应道。
“命你们率领麾下精锐,潜伏于我方后面。若是敌方骑兵队伍前来袭击,切莫与之交战。而是要迅速探查清楚他们的来向,明了敌方方士所在,尔后奔袭敌之。”廉畅高声说道。
“喏。”
四人领下命令,随后退出营帐,前去点齐人马,望本军后方行去。
“余下众人,绷紧你们的身体,提高你们的警觉,时刻注意敌方骑兵的偷袭。”廉畅扫了一眼剩余的将领,嘱咐道。
“喏。”
众人明白廉畅的意思,所以皆高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