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的想法实在把自己感动得够呛,张璇衡一时间显得情绪低落,开始思考当年那些在夕阳下朝着悬崖底小便的原始人,可曾想到他们的无心之举,造就了后代不可或缺的一段dna?
那些潜心于修炼技艺的尿靶师们,又可曾想到会有今天这技艺失传、尿靶技术彻底衰败的时代?
哎,真是沧海桑田啊……洗了洗手,张璇衡感到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行,不止碾碎了多少东西,从而在心底唏嘘不已:每次时代的更迭,终究会带走许多旧事物,带来新的气象。
可想而知,尿靶技术,在炎黄时期,便大概是走向衰亡了吧。
因为人们找到比尿靶更有趣的许多事了。这也是必然的时代选择。
虽然这一切都是脑洞,但着实让张璇衡好好的体会了一回历史的厚重感。
但因为和异性讨论这个话题似乎太过羞耻了,所以看到何朱琪出来后,张璇衡虽然很想告诉她,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有些话,不说为好。
不然肯定会被何朱琪误会为我是个变态。
张璇衡充分相信自己会想到刚刚那些事都是因为自己对人类历史的变化感触太深,并不想往自己可能是个“真正的变态”这方面去思考。
按他的说法就是,变态没有我这么满脸正经的。
可何朱琪通常会对这样的说辞表示……如果变态那么容易被看出来,那就不叫变态了。变态的脸上又没写字。
虽然是跟着那两位客人来的,可张璇衡二人却比她们先返回座位。
此时,余政兴面前还是只摆着张璇衡刚刚拿下的那碟回转寿司。他本人则无比专注的盯着传送带——从那眼神来看,似乎是看好了正缓缓袭来的一只绿碟。
有别于一般碟子只有两个的寿司,上面放着四只粗卷。便宜、量大。
可非常不凑巧。那碟寿司被另一位顾客抢先夺走,引来他的一阵叹息。
“我看算了,咱们根本拿不到绿碟。”余政兴听到张璇衡二人归来,扭头看去,满脸皆是苦闷:“这地方跟你事务所一个德行,地段不行。”
好比喻……根本无法反驳。
“我就知道会这样。”虽然其实根本没料到又是这种局面,但张璇衡还是摆出毫不意外的样子,表示他早有预感:“只能基本放弃绿碟了。拿稍高一些价位的也行。”
“要不要来个金碟试试?”何朱琪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传送带,已经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看着就豪华!行吗,大叔?”
五十元一个的金碟,想想都觉得压力巨大。
正好有一个金碟在朝这儿传送。可以一睹尊荣。
“试试吧。我也想知道这种价位的寿司什么味道。但别拿传送带上的。”余政兴纠结了片刻,终于还是败在了好奇心下,指了指桌子上竖立在传送带旁的小型液晶点菜屏:“直接点,好好选选。”
我也挺好奇到底都有什么菜色……张璇衡一直对此相当好奇:原本银碟上的料理就够精致奢华的了,金碟价格还要高那么多,会是什么级别?
“是呢……点菜加金碟,双份的体验,双倍的快乐。”何朱琪颇为开心的点点头,开始催促张璇衡快点调菜单:她坐的位置靠外,不是很方便。
“别急,我看看啊。”拿起隔热性极佳的茶杯想要尝试喝一口,但张璇衡还是退缩于滚烫的蒸汽,将其姑且放下,转而换成了柠檬汁:“先看看银碟的菜单变没。有没有可能只是把它们加价了。”
“不至于吧,那也太黑了……”何朱琪被他这么一说,显得困惑不已:“什么变化都没有就直接从30到50,谁会接受啊。”
“你还真别说。什么样的店没有啊?”张璇衡随口一说,便将这种涨价行为举了个例子出来:“我这么说吧,不一定非要这么露骨的涨价。还是可以把价格明目张胆的提升,却让人觉得差距不大的。比如原来是三十元两个高级寿司,现在是五十元两个高级寿司再加一个凑数的小点心。只要控制小点心的成本,让他在廉价基础上又惹眼又貌似昂贵,就可以作为效果良好的陪衬。”
“有道理。某某套餐之类的东西不都是这么涨价的么。”余政兴听在耳里,深有感触:“或者幅度低点的提价,就可以这样——把原来三十元两个的银碟寿司,变成五十元三个的金碟寿司。平均价算下来,三个寿司共贵出了五块钱。”
“喔……”何朱琪好像根本就没听他们在说什么,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被调出银碟菜单的触摸屏上,呆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张璇衡,你还记得上次来吃饭时银碟是什么菜谱吗?”
“记不得。”灰溜溜的承认自己根本没印象了,张璇衡甚至根本认不出上次拿的唯一一个银碟料理是什么了,稍微有些下不来台:“其实仔细一想,在不在菜单里也不是很重要不是么……”
“那你刚刚还说哎……我还以为你很有谱呢。”何朱琪顿时没了兴趣,扫兴至极的督促他快点翻到金碟的页面——这种五十元一碟的料理,一共有七种。
三种寿司,一种蛋糕,一种冰刺身、一种五颜六色的糕饼。
此外,还有一种不会放在传送带上的特殊食物:海田特制冰淇淋球。只能单点,显然是因为怕化了。
它肥胖的身躯整个儿装在考究的玻璃碗里,淡蓝的色泽搭配镶在其中的容器,看起来相当诱人。
因为没有提供选项,所以似乎不能自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