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要她愿意,就是做皇后也只是小事一件!他看着伽罗的浅笑,却不知那背后暗藏这一抹心伤,好久……他一把揽过伽罗重重的拥在怀里,那力气重的像是要把伽罗融入他的身体里一般。
杨坚把伽罗抱得紧紧,伽罗险些喘不过气来,无论双手怎么挣扎却好似丝毫作用也无。无奈只得任由他抱着,直至他将她放开……
他看着她,欣喜而激动,眉宇中闪烁着令人羡慕的霓光,现在的他只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享受着一个普通人该得到的幸福。
可是他忘了,忘了这幸福中没有普通的存在。
他是帝王,他本该承受的、负责的、担当的远远的超过所有的人,所以能做的却也不是只为了一人。
而她,早已认定了自己的一生,一个没有未来的一生,她中了一个比罂粟还要毒的毒,泥足深陷无法自拔,直至毁灭。
她不爱他,怎能让他继续抱着唐门念?纵然无情、纵然决绝,却只能是短痛斩断那不堪的羁绊。
“我做你的妃子……纯粹,纯粹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她轻声道,轻的杨坚几乎听不清,可为何她的吐字那么的清楚?那么的诱惑?让他无法遗漏任何一个字?
杨坚的身体明显的一怔,他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那抹微笑停在嘴边,久久化去……
伽罗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刻意的躲开杨坚的眼睛,身体有些僵硬的转了去,瞬间……整个屋子里安静的像个地窖,她一闭眼,狠下心复道:“你也知道……这个皇宫中弥漫的都是危险,在这里没有任何的身份可能随便一个人都能要了我的命,我不能……永远躲在你的身后。”
“可是朕能够站在你前面,朕可以保护你。”杨坚激动道。
伽罗嘲讽的笑了笑,却不是笑杨坚,而是笑自己,“你是皇上,有的女人不只我一个,能躲在你身后的女人何止千千万?”
“可朕却只想保护你一个!没遇到你之前朕的确都宠着她们,也曾多情也曾欢愉,可是那只是宫中演的一场戏而已。现在为了你,朕愿意遣散后宫所有,独留你一人!”杨坚紧紧地握住了伽罗的双肩,眼神真挚而迫切。伽罗蹙眉,向后退的老远。“你这样做改变不了任何,你知道的,我根本不爱你。”
我根本不爱你……
不爱你……
爱?!也许从未存在,也许从未消失,但在他的眼里,似乎永远无法完善。
他颓废而无力的向后倒退着,脚步颠簸。他终是得不到她的心……
“不爱又有什么关系,朕心里早就是知道的。朕真的很羡慕李昞,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竟能让你这么的不顾一切。”他低眸、讪笑……
“谁知道呢?也许他为我做的的确没有你能够舍弃的多,但是爱一个人是无法解释的,不管他曾做过什么,哪怕十恶不赦,爱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即使想改变,自己的脑子也不如自己的愿。”她也笑,却笑得悲伤……
杨坚看着伽罗一张一合的小口,她说得对,爱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他也是,爱上了无论怎么忘都是忘不掉的,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他又何必去逼她做到呢?
“好!朕答应你,只要你高兴,朕什么都答应。朕这就找人去安排,即使是妃,朕也要风风光光的给你办个大典。”杨坚嘴上笑着,心却痛着……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在乎,只要他的伽罗觉得好,无论如何他都能忍受。
杨坚的样子已让伽罗心痛,眼见着他转身要离去的瞬间,她道:“迟些日子吧,我也不要风风光光的,一张皇旨便好。”
“随你的意思,朕……今晚就送你回瑶光殿。”他笑着,温柔而迷人,宛如第一次见到伽罗那时的美好,却又有着遥不可及的陌生。
伽罗抬眸看他,这样也好,今日说了这些话,他也无法再忍痛与自己共处一室了吧。
晚上,伽罗按照计划的搬回了瑶光殿,今夜可得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夜幕——心静!整个皇宫被一缕黯淡的金黄色笼罩,寂静而悲伤……
谁都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正进行着什么阴谋……
尉迟夫人不小心的说漏了嘴把伽罗受了杖责的事情告诉了李昞,而他终是抵挡不住自己的心,趁着尉迟夫人安眠的时候,带上了面具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出了盈月宫……
李昞听尉迟夫人说过伽罗住在瑶光殿,他几乎轻功跑遍了半个皇宫,途中遇到了很多的守夜人但都被自己一一躲过,直到找到瑶光殿……
他潜进伽罗的内屋,脚步轻轻不敢招惹到任何一个人。
远远的,李昞能够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和伽罗那安稳的呼吸声,他步步走到伽罗的床边,摘下了遮住自己半张脸的黑布,尽管他已经戴着一张面具……
他看着床上睡的香甜的人儿,这张脸他终于又看到了,这是伴着多久的想念和期待,可是却只能这一眼,不久后他还要离开……也许他只能出现在这儿一次,在他能够保护她之前,他还不能自私的打乱她的生活。
他静静的看着她,那眼角的反光点是什么?她哭了么?是伤口还痛么?还是做了噩梦?李昞的手颤抖着抚上她的脸。“伽罗,你在这宫中……过得好么?你说你恨杀手,我离开了唐门,但是我却还不能来找你,我不能将危险带给你……”李昞的话说的连他自己也听不清,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情不自禁的便说了。
伽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