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辈子没有遇到你,该有多好啊……”她说着坐下,看着窗外的夕阳,眼泪哗哗的流,许久后看着安王难看的脸色,长叹口气:“王爷,如果这一次儿子能挺过来,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他的感情之事。”
“他想娶谁便让他娶谁,若你依旧有插手的话,先用您的剑,杀了我再说!”
安王闻言,看着她那认真的眼神,许久都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才突然一笑:“赵学词,你还真是一个好母亲啊!”
看着他那讽刺的神情,她眼泪又落了下来:“十月怀胎,我疼了两天一夜才艰难的把他生下来,含辛茹苦的将他拉扯大,他就是我的心头肉!”
“你自然无法体会为人母的心情!看到儿子被你逼到了这个份上,我真是恨不得……”
她话还没说完,安王便站了起来:“恨不得怎么样,恨不得杀了我?哼,慈母多败儿,果真没说错!”
他说完一甩袖子离开,似乎并没有将赵雪词的话放在心上,可去了青山院,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心中忽然泛起了一丝烦躁。
这个小混账,还真够倔的!
又想起皇宫里的老头子给他立下的那一条规矩,不免心烦意乱,这下,敦王府和询王府,又该得意了!
可不是得意了,敦王世子和父亲在书房里面,满面春风。
楚腾笑的满眼鄙夷:“果真是乡下来的泥腿子没见识,白玉素那么好的姑娘,人家居然不要!这下好了,惹怒了皇祖父,勒令他十年不许请封世子,那他就是平民乡巴佬一个,以后见了我都得低着头说话!”
敦王闻言呵呵一笑,看着儿子摇摇头:“你怎么跟女人似的,尽想着这些没用的鸡毛蒜皮小事儿!”
“如今,重要的不是他见到你如何,重要的是,他是十年之内不能请封世子,便是父皇在打压他们安王府呢!”
“你想想你王叔,大儿子不得请封世子,若文不成武不就,那就是废人一个!小儿子又是个体弱多病,两个儿子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他又早早把兵权交回给了父王,他就是个空头王爷,顶着战神的名号,和两个没用的儿子,他有什么资格能够当太子继承大统?”
“本王这兄弟四人呢,现在安王府不足为惧,你四叔又是个木头疙瘩,剩下的只有你二叔那个老狐狸了!”
楚腾闻言皱眉,想了想又笑:“其实父王不用担心二叔那边,现下白家因为婚事,和安王府结下了死仇不说,跟询王府那边也有了隔阂,听说楚谦自打白玉素为安王府那小子挡了一箭之后,就去探望过一回!”
“不过也是,想想若是自个儿未来的媳妇儿,不顾性命的为别的男人挡一箭,哪个男人都是受不了,这绿油油的一顶帽子戴在头上,难怪这楚谦近段的心情不好!”
“最重要的是,现在白家那个丫头被安王府退了婚,这名声都坏了,楚谦也不可能娶一个别人不要的女人回去,这正是咱们拉拢白家的大好机会!”
父子俩阴险得意的相视一笑。
询王府,询王面色冷肃,看着坐在前面的儿子:“白家那个丫头不识好歹,一腔热心扑了安王府,还被人家拒婚,也活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你的心思以后也莫要再用到她的身上,父王会给你再寻一门合适的亲事。”
楚谦闻言,点了点头:“儿臣知道了……那安王府那边?”
询王眉头一挑,喝了口茶:“安王府从来都不足为惧,不过是个会打仗的莽夫而已,那个位置他得不到的。父皇向来看重的是心智谋略,治国才能,私下里提过几次,让你学业上用点功。”
他说着目光落在儿子身上:“你可别让你皇祖父和本王失望啊!”
楚谦闻言面带微笑:“儿臣定当努力,绝不让父王蒙羞,让皇祖父失望!”
“去吧……”
镇西将军府中,楚楚靠在窗前,失魂落魄的看着窗外。
距离二哥离去不知所踪之后,已经整整十天,还记得那一日他高烧未退,便欣喜的拿着长剑,说要回去找嫂子。
她当时也满心惊惧,什么嫂子?他要回哪里?
可是还来不及多问他的人影,已经走了……
这整整十天,她日日度日如年,每日坐在这里,苦苦等着他的消息,却迟迟什么也等不到。
她也知道,二哥以前的事情都已经忘记了,所以他孤身一人没有家人,认了爹爹做义父。
直到回京之后,他却一直在寻医问药,试图想起前尘往事,她以为他是放不下父母家人,可没想到,他居然说要回去找什么嫂子?
想到这里,她眼眶又开始酸涩,二哥肯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他既然说了嫂子,那边不会是说胡话,肯定是他的家乡,已经有了妻室!
那她要怎么办?她的一颗心,要往如何处放?
她正哭着,镇西将军,踏入了她的房中,看着她坐在那床边抹眼泪,叹了口气走进来。
“别哭了,爹想过了,趁着这两年太平不用上战场,给你找个好夫婿,看着你嫁了人,爹也好安心。”
楚楚闻言,眼泪流的更凶,使劲的摇头:“爹你明知我喜欢二哥,还非要我嫁给旁人!如今他说回去找什么嫂子,看不到他带回嫂子回来,我是不会死心的!”
“如果他真的带了妻室回来,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