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宝一脸得意洋洋,如果在他屁股后面安上一根尾巴,就能看到他神气活现、摇头摆尾的样子了:
“你当然不知道了!今儿个早上,咱爷不是比平常走得晚点吗?我就那会儿听到的。
早上我从被窝里爬起来,就到了咱爷咱奶那屋里玩儿。
然后就听见咱奶跟咱爷说这事儿了。
那会儿还没吃早饭呢!
咱爷没搭腔,我也没当回事。
后来吃完早上饭,大家伙儿快要出去上工的时候,咱奶又跟咱爷说了一回。
我当时还想问咱奶,七仙女家是谁家,咱奶还说我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涅!
四丫姐,你知道七仙女家是谁家不?
然后,咱爷就跟咱奶说,他今天指正就把这事儿办明白了,让咱奶放心,在家好吃好睡就行,啥都不用惦心。”
六宝小嘴儿吧吧地一说,几句话就回答了六丫的疑问。
然后又对着姜英秀一脸期待:“四丫姐,七仙女家到底是谁家啊?招姑爷是啥意思?”
姜英秀:“……”
这小屁孩儿,求知欲还挺强!
平时说啥都头头是道地,差点都忘了他才三岁多了。
姜英秀正打算给忽闪着眼睛望着他的三小只解释一下,就听见六丫脆生生的小嗓子:
“七仙女家就是老付家啊,他家不是一连生了七个闺女,一直都没生出来儿子么。然后咱村里的人就管他们家的姐妹七个叫七仙女啦。
给七仙女家的老七招姑爷,看来他们家老两口总算是想明白啦!
招姑爷就是上门女婿倒插门儿。
你看大姑父就是大姑的姑爷,大姐夫就是大丫姐的姑爷。”
哎呀呀,六丫不也才六岁么,这小脑袋瓜儿,懂的还挺多!
八丫稚嫩的声线软软地响了起来:
“那大姑父和大姐夫也是倒插门吗?”
六丫一脸淡定地给八丫解释:
“大姑父和大姐夫不是倒插门,所以大姑和大丫姐都是别人家的人了。”
六宝却疑惑不解了:
“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那咱爷咱奶咋还那么护着大姑呢?四丫姐,你以后也会嫁出去吗?”
……
姜英秀听着几个小娃娃跑题跑得越来越远,还扯到自己身上来了,顿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赶紧把地瓜干儿给他们挨个发到手心里,还是先转移一下这几个小家伙的注意力吧!
几个小娃娃欢呼一声,都开始啃地瓜干儿。
一时间整个小仓房里就响起来一阵窸窸窣窣、咔吧咔吧,跟小耗子啃东西似的声音。
姜英秀愉快地笑了。
她上辈子就特别喜欢小孩子,像是各种投喂小孩子啦,带着小孩子一起玩儿啦,这些事情,她都没少干。
这辈子其实也一样。看见小孩子纯净的眼神,稚嫩的小脸儿,心里就像喝了一碗热奶茶,又舒服又甜蜜又觉得暖洋洋。
姜英秀开开心心地投喂了三小只吃了一些东西,又哄着他们玩了一阵子,几个小娃娃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姜英秀也锁好小仓房的门窗,进了空间,安心睡觉。
空间的面积又扩展了一些,两间小屋的门又稍微敞开了一点点。
而且,自打把那两个神秘人的尸体处理掉了,姜英秀就觉得浑身轻松。
不然自己日常睡觉的地方,摆着两个那种东西,虽然并不觉得害怕,可也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真心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唉,不知以后那帮人还会不会派人来。
虽然有空间在,不管来多少人都是送菜。可是,这善后的事情,真是太麻烦了。这次去火车站抛尸,竟然巧遇牛轲廉,姜英秀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时代,由于技术条件和物质条件的限制,这种搞不清楚死因和死亡时间的尸体,确实很难追查。
但是,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就容易遇见鬼。
自己这抛尸的事情若是干的多了,难免不被什么人看到。
而一旦有了目击者,这事情就很有可能会查到自己头上,到时候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毕竟杀人抛尸,跟打架斗殴可不一样。
不管对方是犯罪分子、黑社会、还是敌特,自己作为一个普通人,事实上都是没有直接动手惩奸除恶的权利的。
问题就在于,自己其实已经不能算是普通人了啊……
姜英秀随手摸了一个槟子咔吧咔吧吃了起来,清香四溢的味道,成功地安抚了她的纠结。
算了算了,这种事情,压根儿就没有必要去纠结么。
坏人倘若惹不到自己,自己也不会主动满世界地行侠仗义去。
但是,倘若他们不长眼,竟然肆无忌惮地欺负到自己头上了,也就只好算他们倒霉。
来一个,灭一个。
来两个,灭一双。
来一群,灭一群。
来多少,灭多少。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当然,必要的尺度和分寸,还是得有的。
……
姜英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感到精力无与伦比地充沛,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十分舒适惬意。
她到暖玉山上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就出了空间。
清晨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脸上,姜英秀惬意地眯了眯眼睛,进了正房的外屋地。
一边眼疾手快地帮着沈春柳准备早饭,一边若有意若无意地,把外屋地几个女人之间的话题,悄悄地引到了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