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总司令负责泛区河防,同样兼着豫皖边区游击总指挥的职务。
任伊始,孙总司令便积派出谍报人员向敌占区渗透,打探日寇虚实、搜集情报,所以,这次突袭开封的行动并不像六十六团次袭扰尉氏那般盲目。
突袭开封的行动结束之后,一条条消息随即从敌占区传递到了集团军司令部里,日寇的动向逐渐清晰起来。
集团军司令部里,贺参谋握着一截铅笔在地图写写画画,突然回过头来,一脸笃定地望着孙总司令,“钧座,日寇的突破点应该在牟至尉氏一线!”
“嗯,”孙总司令轻轻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样子,井关那个老鬼子是在虚张声势啊!”
贺参谋也露出了笑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想来,井关那个老鬼子是想学诸葛孔明演一出空城计,他却不知东施效颦的故事!”
“要得!”孙总司令笑呵呵地点了点头,“他要想演,老子陪他演!”
说着,孙总司令面容一肃,目光炯炯地望着贺参谋,“粹之,这场戏要如何演?”
贺参谋神色一动,旋即又皱了皱眉头,“钧座是想……趁机再突袭开封?”
看到贺参谋的反应,孙总司令一怔,“如何?”
贺参谋轻轻地摇了摇头,神色凝重,“钧座,此计……太过冒险,我部肩负三百余里河防线,冒不起这个险啊!”
孙总司令望着满脸凝重的贺参谋,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啊……是太稳重了些!要不是那个莽团长在尉氏打那一仗,你怕是现在还不会同意袭开封的计划吧?”
贺参谋肃然地点了点头,“钧座,‘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
“罢了!”孙总司令无奈地摆了摆手,扭头望着机要秘书,“善初,传令第八十一师向南移至牟一线,原驻牟的暂五师主力移防尉氏……只要日寇敢岸,叫他们有来无回!”
天已黄昏,血红的夕阳无力地挂在天边,昏黄的阳光洒在无垠的河面,金光斑驳。
东岸尉氏河面,密密麻麻的大船小舟缓缓驶离了河岸。
央一艘大船,远山大佐独立船头,遥望着西方,眉头紧锁……此时进攻?将阁下是被愤怒冲昏头了吗?
这时,侍从官轻轻地走到他身后,手捧着一份电报,“大佐,司令部电令。”
“哦,”远山大佐回过头来,接过电令看了起来,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一丝笑容爬了嘴角,“原来……”
原来是佯攻啊!
无论小鬼子会不会岸,李四维已经最好打关门打狗的准备!
西岸,尉氏境内北起水黄村南至荣村都是耿团长所部的防线。李四维带着工兵连勘探一番,选择了防御点:水黄村西南三里处的一座矮岭和荣村西北三里处的一座废弃村子,这两处地方正处于耿团长所部防线的薄弱地带。
一营被安排在矮岭,二营被安排在了废弃的村子里,三营随李四维去了河防线,其余各部留守驻地。
依旧是李四维第一次到尉氏爬过的那座矮山。
夕阳下,李四维与耿团长并肩而立,遥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满脸轻松,“耿兄,关师长正率我师主力赶来,到时候,小鬼子只要敢来,便再无退路!”
耿团长望了李四维一眼,笑着摇了摇头,“看来,峰是准备大干一场了,只是……我军如此大规模的调动,怕是逃不过小鬼子的耳目!”
“哦?”李四维一怔,皱起了眉头,“要是惊了小鬼子,老子们岂不白忙活了?”
耿团长轻轻地叹了口气,“不无可能啊!”
李四维不甘地摇了摇头,“老子不信!隔了那么宽一条河,小鬼子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他们咋能晓得?”
耿团长望了他一眼,轻轻地指了指天,“他们哪天不过来转几圈?”
“侦察机?”李四维恍然,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可是,不管有鱼莫鱼,总得捞一看看不是!
深夜时分,关师长率部赶到,立即进入了预定防御地点,严阵以待。
此时已是农历二月二十二了,弯月如钩,夜色如墨,众将士静静地伏于夜色之,只待小鬼子来攻。
可是,河面水汽氤氲,一片死寂。
“轰……轰……”
直等到凌晨三点多,牟方向隐约传来了炮声,众将士精神一振……小鬼子来了!
耿团长的团部会议室里,李四维也听到了炮声,顿时睡意全消,“龟儿的,小鬼子终于来了!”
主位的关师长呵呵一笑,“不论早迟,来了好!”
“砰……”
关师长话音刚落,前方河防阵地便传来了炮声。
“砰砰砰……轰轰轰隆隆……”
紧接着,炮声大作。
李四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师长,职下先过去了!”
“你急个啥?”关师长望了他一眼,“既然想关门打狗,总得先把狗放进来吧?”
李四维一怔,讪讪而笑,“习惯了!”
关师长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习惯可不好!都当副师长了,你要坐得住……冲锋陷阵的事自有兄弟们去做!”
李四维犹豫了一下,坐了回去,却是满脸苦笑,“这副师长还真不好当呢!”
正因为他当了副师长,此时便只能和关师长等人坐在这里干等着!
众人一愣,忍俊不禁。
“gǒu rì de!”关师长笑骂了一句,“想当师长了?”
李四维连忙摇头,“算了,职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