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霜珏还是让家庭医生日夜守在顾潇潇的身边,他则不再去公司,在楼下的书房办公,并吩咐医生,若是她有紧急情况,便第一时间通知他。
顾潇潇感觉自己做了好几天的梦,全都是零零碎碎的,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她醒后,脑袋上的疼痛一阵阵传来,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醒了?”医生说。
“嗯……”顾潇潇望了望医生,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她又回到了牢笼里,不由沮丧。
“感觉好些了吗?”医生说话柔和。
“头痛……”她说。
“你是脑震荡,”医生说,“不过幸好之前烧就退下去了,否则情况可能会严重许多。”
“嗯……麻烦你了……”她说。
“不会,你好好休息吧,”医生说,“我先出去了。”
医生将顾潇潇醒来的消息告诉叶霜珏,虽然他面部波澜不惊,但几乎是立即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合上,径直往楼上走去。
他坐在床边,也不说话,只是望着她。
“看什么?”她声音依旧微弱。
“我是谁?”
顾潇潇不明白叶霜珏为什么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但也不得不回答,说,“叶霜珏。”
很好。
叶霜珏说,“你知不知道是谁救了你?”
“我知道是谁害了我,”顾潇潇说,反正,她这个样子,她断定,他不会再发一些莫名奇妙的脾气。
“他以后不会再伤害你了,我已经教训他了。”叶霜珏说。
顾潇潇苦笑一声,说,“不是他,也还会有别人。”反正,她这些痛苦的经历,归根结底,都是他带来的,他有什么资格承诺她?
“不会,”叶霜珏说,“我答应你的,就会做到。”
“也包括你吗?”她问。
叶霜珏的眼皮微微抖动,须臾,他声音低沉,说,“如果你答应我,不在意志模糊的时候叫其他男人的名字,也可以包括我。”
“我叫谁的名字了?”顾潇潇对他所担忧的事情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叶霜珏想起那天,她迷迷糊糊之间,不停叫着董飞的名字,那时,他真想将这个女人扔在地上,任由自生自灭。他憋着气,说,“没谁。”
顾潇潇说,“叶霜珏,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你要玩到什么时候,给个期限,可以吗?”
“说实话,”叶霜珏表情认真,说,“我也不太清楚,我极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你要囚禁我一辈子吗?”顾潇潇说。
“你爱上我吧,顾潇潇,”叶霜珏说,“也许只有这样,你才会舒服些。”若是,她爱上了他,他会给她自由,给她她所需要的一切,要求就仅只有这一个。
顾潇潇凝视着男人认真的脸,她摇了摇头,说,“不可能的。”
她将他一颗炙热的心,直接扔到地上,表示不稀罕,她怎么如此冥顽不灵?“别以为你病着,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他冷声说。
“你觉得捡来的命,我还会畏惧什么?”顾潇潇说。
叶霜珏说,“顾潇潇,我命令你,必须放下董飞!只要我在的一天,我就不可能让你们圆满。”
“你知道吗?你无耻的样子,就像电视剧里的反派邪恶,丑陋,并且可笑。”她说。
他们之间说话只要超过十句,必然会吵起来。叶霜珏死死攥住顾潇潇的手腕,说,“你说的没错,反派不就该伐害男女主角么?每当我看到你痛苦的时候,就无比的舒畅。顾潇潇,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顺遂我,否则,我会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说完,他甩开顾潇潇的手,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叶霜珏气得攥紧了拳头,其实,他每次都想要好好与她讲话,对她温柔,可她像只炸毛的公鸡,永远不给他机会。
顾潇潇,你真的不要后悔!
冬天去后,春天很快便降临。
林惠尔将叶家作为她的常驻落脚点,只要周末,她都会过来住两天,有时她会碰见叶霜珏,有时不会。
当见到他时,她会欢欣雀跃,目光流连,咬紧下唇,做出一副娇羞的小女人姿态。
但若是不到他时,她会失望,在别墅外转来转去,时间一久,她几乎可以数清这院子里有多少种不同的花,几株银杏树。她无比地期盼着能遇见叶霜珏的专车。
叶霜珏对她没有兴趣,自然不会过多关注,反正别墅的房间多,林嫂也是叶家的老人了,有权利决定留宿别人,也就由她去了。
周六,林惠尔穿着一条粉色的蕾丝长裙,一件白色镂空开衫,大波浪长发柔顺的铺在胸前,她显然精心打扮过。只要是有可能偶遇叶霜珏,她就一定会以最好的状态迎接。
叶霜珏是下午回家的,正好撞见了坐在长椅上晒太阳的林惠尔。
她见到他,便站起身,脸颊上勾勒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她叫住了他,声音甜美,说,“先生……”
叶霜珏刚要迈进屋,听到她讲话,便停下了脚步。
“我已经住这里很久了,都没怎么见过你的。”她声音温柔随和,不像那个女人。
“嗯,工作忙。”
“工作再忙,也要好好休息啊,”林惠尔说,“今天周六,也要给自己放个假。”
“嗯。”
“对了,”林惠尔说,“我看这些菊花长得不太好,一副颓败的样子,可以把它们换成薰衣草吗?院子里总要有生机才好,您说呢?”
他记得顾潇潇是极宝贝这些菊花的,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