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见状,跑到他二人跟前,看着喘气的慕白道:“白白你没事吧。”
而那头秋哥儿摇着自家主子,喊道:“我的爷啊,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那一撞,安小弗都有些懵圈了,突觉喉间一口腥咸,他咳了一口痰出来,雪白的地面一点血迹。
秋哥儿见状险些吓晕过去了,已哭喊出声来。
本因怕冷站在楼前的慕风烟见气氛不对,便知出了状况,她缓步朝他们几个走去。
目光触及雪地上一点猩红,慕风烟道:“我看看。”
张甚年年跟着柳婴去辽州,过年期间都不会在镇里。
他们都知晓慕风烟会一点医术,便给慕风烟让出道来。
见慕脉,慕白忍着痛爬起来走过去,也意识到自己方才那一挥,力道大的有点奇怪。
慕白怔怔的凝了眼自己的手,近年他总觉得自己有些拿捏不住力气,总会失手伤害周围的人。
甚至他还因此将土狗的腿骨捏断过,明明他只是想救它被压住的腿。
众人只听慕风烟沉眉道:“无妨,受了内伤,要调理一段时日了。”
秋哥儿松了一口气,哭丧着脸的同时又想,若是让他家主子调理也不错,自少不会再到处蹦跶,也不会出乱子了。
慕风烟清冷的眸望向慕白,突然伸出手抓住慕白的手臂,三指扣住他的脉搏。
内力浑厚,甚至比她曾经的上尉还厉害……像安小弗这么重的伤,慕风烟只在上尉和少校搏斗的时候见过一次。
可能古代人的内力不是她有限的学识能认知的,比如褚尉的内力之强大,她至今都不甚清楚。
“地乙,你帮慕白看下。”这事还是让懂内力的来吧。
慕风烟这么一说,地乙自然是明白了。
地乙走至慕白身前,伸出一手探向慕白腹部。
指尖一处只觉得指下柔软又蕴含一股涓急之气息。
地乙惊讶道:“慕白,你以前练过内力吧。”
慕白望着地乙惊惧的眉目,疑惑道:“这个就是内力吗?”
慕白这么说,自然是不甚明白。
地乙叹息道:“可能你练过,自己不记得了吧,我见你这身内力,定是三两岁的时候就开始打桩扎马步了……”
只有江湖武学世家、朝中将门之家,或者世家贵族才会在三两岁的时候就开始练内力吧。
闻言云三也走上前来一探慕白脉息,末了,惊道:“前几年我也探过他的脉息,怎不见这般浑厚。”
“这……这至少是十年的内力……若是慕白从三岁开始练,练十年估计也是高人在指点才能练到这般成绩吧。”云三继续道。
慕风烟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去长安找叶雪枝求医的时候,叶雪枝说慕白体内之毒有两种来自胡漠,一名十量,一名墨方,墨方我至今未查出,但那十量。”
慕风烟望向地乙道:“十量其毒,不光能蚕食五脏之气,还能弱化人的内力,一量便能使中毒者失去一层内力,不到两年便能使人内力全无……”
林洛道:“这么说慕白的内力是被人为的化去的……后来叶雪枝将他的残毒解了,所以现在他的内力又回来了?”
地乙闻言,目中一震,似有话要同慕风烟说,但又碍着此刻人太多,不好寻问,是故他咽下了他想说的话。
慕风烟知他想说什么。
看了眼慕白和安小弗,朝慕白道:“扶小弗去里厢,我去熬药。”
慕白以为风烟是因他失手“打伤”小弗,所以有些生气,他心下愧疚无比,扶着懵圈了的安小弗起来。
好半晌安小弗才喘着气道:“慕白,你莫不是想打死哥,哥还想留着这条命找……”找那块狸碑。
林洛接着他的话道:“找媳妇吧,行了咱么都知道了哈哈,掌柜的去熬药了,保管你此后仍生龙活虎的。”
安小弗恼道:“若不是慕白,是你们几个打我试试,爷废了你们……哎哟!”
安小弗捂着胸口,疼得咬牙。
众人想笑,都忍着没笑出声。
看着安小弗搭在慕白肩上的样子,又觉得他怪可怜的。
慕风烟去楼里的药房里取了药,又将药熬好了,秋哥儿端去喂给安小弗喝。
里厢里林洛、云三、聂玉摆起了牌桌,摸起了骨牌来,吕厨子是被地乙硬拉上去的,地乙说他有事一会儿再玩。
安小弗躺在里厢的暖榻上气得直咬牙,道:“爷躺着了,你们就在爷面前撸牌……咳咳咳。”
四人听了只是笑,继续摸骨牌。
秋哥儿苦着脸道:“爷您就喝药吧。”
“太烫,不喝。”安小弗别过脸道。
秋哥儿闻言拿了把蒲扇对着那药碗扇了半晌。
等药温了再端过去,道:“爷,这会儿温了该能喝了吧。”
安小弗挑眉,抿了一口却吐出来道:“滚一边去,太苦了。”
正好慕白拿着饴糖和药酒过来。
“糖。”慕白将糖打开,递了一颗给安小弗。
安小弗眉一扬,勾唇道:“你喂。”
摸牌的四人闻言笑出声来,林洛笑道:“你们知道安小弗最像谁吗?”
吕厨子一奇,疑惑道:“谁啊?”
林洛笑道:“当然是县令爷柳婴,不过柳县令自打有了儿子后好多了,近年性子也愈发沉稳了,哈哈,安公子当说像年轻时候的柳婴。”
安小弗道:“笑话,全天下只有爷一个安小弗,爷要像也是像自个儿……哎哟。”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