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骑着一匹老马在远处出现,说他骑得是老马,因为远远看去,他的马歪歪扭扭的慢慢腾腾的,马蹄远远地看着他,看他慢慢的走近,是一个老头,头发花白,在风中飘拂着,脸上有几个泥点,身上也有泥,像是在哪摔了一跤。他奇怪的看着马蹄,问道:“你怎么到了这里?”
他好像认识马蹄似的,马蹄看他很陌生,听他问的奇怪,反问道:“那你是怎么到的这里?”
老头一乐:“小伙子,不尊重老人,要吃亏的。”
马蹄弯腰施礼,说道:“老人家莫怪!小子赔礼了。”
老头说道:“孺子可教!我老人家有点急事,我的马有点耍脾气。你的马借我骑一骑。可好?”
马蹄想直接说:“不好!”这和匈奴武士有何分别?一个是强取豪夺。一个是巧取。不过看对方那么大的年纪,骑着那么一匹老马,身上都是泥,又于心不忍,犹豫道:“你,真的有事?”老头点点头。下了决心似的说道:“行!你骑去吧。”跳下马,把缰绳递给老头,提醒道:“我的马,脾气有些倔。你一定要好好跟它商量着来,不能急。”老头慢腾腾的下了他的老马,把缰绳递给马蹄,说:“罗里吧嗦的,一点不痛快。”接过马蹄的缰绳,让马蹄扶着他上了马,然后挥鞭就走。清风乖乖的,一点脾气没有就走了。马蹄看的矫舌不已。看着老头骑着清风在前面消失,马蹄拉过老马想要上去,看这老马,身上的毛掉了不少,有几处只剩光板,眼睛迷茫,像是个饱经沧桑的老人,好像他一上去就能把它压垮。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跨上了马,抖动缰绳,老马没有动,夹着马肚子,马还是不动,踢它,不动;打它,不动。他只好跳下马,一下来,马拧着头就走。马蹄哭笑不得,只好跟在马的后面,这马走走停停,不紧不慢地,马蹄也不是一个急性的人,跟着它,感觉很有意思。…。
。…。
走了半天,走了有二里路,老马卧下不走了,看看天色将晚,马蹄索性在旁边躺倒,不管老马了。
晚上,马蹄又修炼自己的金龟功,他已经可以一边躺着睡觉,一边迎着节奏呼吸、吐纳,让真气在周身走遍一个周天,他听过有人说什么大周天、小周天,不知道如何是大小周天,但估摸着真气从口鼻进入体内,到达四肢百骸,然后走出体外,应该是一个周天。因为这个时候,他感觉到舒服,这说明修炼的是一个过程,那么就叫做一个周天,有何不可?他自己给自己解释,强作解人。
这是他听到有轻微的动静,睁开眼,几个绿色的小灯笼在几步外闪耀,他知道是狼群来了,远处影影绰绰的小灯笼数不过来。他不惧狼,但是一个狼群就不一样了,老马看来要膏了狼吻了!他坐了起来,老马也站了起来。。不安的踢着土。他凝神想了想,没有更好的办法。狼又近了几步,盯着他,他的长刀已经没了,只有一把剑,能不能自卫都是问题,不要说去驱赶狼群了。他取出剑,比划着,指向一头狼,只见一道青光,那头狼如中电击,皮开肉绽的飞出!狼群一阵骚动,马蹄也是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他的金龟功近日突飞猛进,他在急切间,挥动剑,带动体内的真气,真气作用于剑,竟然是长可盈丈的剑气!。…。
他看到又有一头狼靠近,再次挥动剑,没有光出现,再试一次,还是没有,他这时已经明白,自己的真气还无法收放自如,但是即使如此也令他非常满意了。他站了起来,拉开架势,体内真气涌动,双手推出,一股排山倒海的巨浪落在前面几头狼身上,几头狼翻滚着飞出数步之外。落在后面的狼群里,他不停的推出,狼群的包围圈越来越大,十步以内没有了狼。他大为满意,收了功,坐下坐等天明。狼群既不敢近前,又不甘退走,在远处守着,不时地发出瘆人的嚎叫。
马蹄索性躺倒继续睡觉。
夏天的夜短的很,东方出现了一线光亮,很快的霞光漫天,狼群退走了。
牧人多了起来,帐幕多了,武士也多了,他知道单于庭终于到了。他牵着老马,跟着一群牧人走,这些牧人都是从四处赶来的,身上带着弓箭刀枪,空气中有着一丝的紧张。这些人在议论着单于的出兵,有的人很兴奋,要通过征战抓来更多的奴隶,扩大他的牧场;有的想要多收些粮棉,为他的孩子今年过冬储备些东西;有人想抓两个女人,他的老婆死了。更多的人心中难过。离开了家人,到了战场,还能不能回来?抢到的东西,大部分为王爷、王子们得了去,他能得到什么?马蹄默默地听着,他不清楚战争意味着什么,他四处打量,到处都是急匆匆的人,有匈奴人,也有汉人,多数是匈奴人挥动着鞭子,汉人在装车,或者卸车,往骆驼上面装什么东西,再卸下来什么。还有鲜卑人,丁零人,白羊、娄烦等等,东西匈奴的人马都在汇聚。几万的人马,整装待发,战士的帐幕已经在山坡上聚满,帐幕分成了五色,赤、白、黑、黄、青,战士的服色也是分成五色,在帐幕间进进出出。。…。
马蹄慢腾腾的牵着老马在人群中转,没有人管他。他忽然想到:如果骑着清风,有人不管他吗?他看了一眼老马,这无精打采的老马没有一点的精神,和那些战士的龙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