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光睿!绥州刺史!真宗弟子?”望着台上那矮个汉子,许卓文只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倒不是他害怕这佛门真宗弟子的名号,而是这因为这汉子的名字。
李光睿,李彝殷的同胞兄弟,都是党项拓跋氏的后裔,这支古老的游牧民族首领拓跋氏在唐时因平叛有功被赐姓李,自古以来他们人口虽然不多,但是个个骁勇是这北方势力中最强大的一支族群。
眼下自己和李曼青被重兵包围,如何脱身那可真是要费点心思了。
“杀出去!”李曼青见着官兵就没好脾气,落到许卓文身边长剑一横便说道。
“你在开玩笑?”
许卓文回身扯了一把这冲动女子,一脸认真的接着说道:“你轻功再快能快的过他们手中的长弓吗?我听说这定难军党项族一个个都是神射手,只怕你还没飞出五丈远便被射成刺猬了。”
大敌当前,李曼青却听到许卓文这调侃语气,心里猜不透便接着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束手就擒呗!”
许卓文一句话说完,便将手中长剑往地上一丢,对着围过来的兵卒笑着说道:“我们不反抗。”
“你!究竟......”
李曼青一双大眼狠狠地一瞪许卓文,刚要开开骂,却被许卓文一把拉至身后,在其手臂上拍了拍,说道:“听我一次好吗?”
“哼!我本无意为难你们,只是你这丫头实在有点不知天高地厚,赢了还不算竟然还想仗技欺人,也好,我这也算是给天门子他老人家管教管教你这疯丫头。”
就在李曼青和许卓文拉扯的时候,只听得身后的李光睿冷哼一声,接着大声道:“都给我抓起来,押入大牢。”
李曼青手死死地被许卓文抓住,眼睁睁看着那明晃晃的钢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最后也只是无奈的叹息一声让这群官兵将自己手中的长剑夺走。
在绥州大牢里,许卓文嘴上叼着一根干草在悠闲的剔牙,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而被关在他对面的李曼青则是面色难看,抱着手气鼓鼓地在牢里来回踱步。
“你别这么晃悠了,晃得我眼都花了。”
看着李曼青那生气的模样,许卓文呵呵一笑坐起身来,朝着她笑道。
谁知,这话没说还好这一说,李曼青就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一样,一拳砸在那钢铁牢笼上,怒道:“都是你!拦了我一下,不然凭那几个虾兵蟹将我反手几剑就能杀他们个七零八落,如何会落得这个下场?你害死我了!要是被他们查出我就是血花铃,这颗脑袋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别生气,别生气......虽然是我劝你不动手的,但是事情可是你惹起的啊!打擂赢了就算了,还要逼问人家的武学传承,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瞧着李曼青那气鼓鼓的模样,许卓文哈哈一笑,晃着脑袋说道。
“我问他这个还不是为了你!你这不识好人心的混蛋!”
李曼青被气的怒极,当下运足功力踹了一脚这铁牢,只震得这大铁牢一阵嗡鸣传荡开来。
见到李曼青是动了真火,许卓文震是只能陪笑说道真相:“你放心,很快就有人来放我们出的,这李光睿的兄长李彝殷与我相识,他一定不会为难我们的。”
“哼!吹牛也不打个草稿,这绥州刺史如果认得你,我们还用在这里被蚊子叮吗?有本事你让他们进来解了我们的牢房铁索!”
听到这句话,李曼青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外面的大门就回怼道。
许卓文也不生气,而是淡淡一笑,说道:“我进来的时候已经给外面的人捎了话,这事情一定会传到李彝殷那里去的。”
正在两人说话间,牢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谁是许卓文和李曼青。”
一听到这个声音,许卓文是哈哈一笑拍着大腿道:“这关了我们一天一夜总算是来了啊!”
李曼青朝外面瞅了一眼果然见到一队公差正朝这里过来,心里暗道:莫非这许卓文真的认识这定难节度使?自己还真是杞人忧天了?
“你就是许卓文?你是李曼青?”
那领头的公差朝许卓文看了看又朝李曼青瞅了瞅,问道。
“是,我是许卓文,你们是来放我们的吗?这李彝殷李大人可安好,他现在何处?怎么不来见我?”
听完许卓文的这段话,那公差眼睛眨了眨有些奇怪的打量了许卓文一番之后,便哈哈狂笑,良久之后才说道:“你?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将军日理万机分身都乏术,再说了,他为什么要来见尔等刁民?”
“我们乃是旧识,我认得他,他不是这种滥杀无辜之人!”许卓文一听公差这话,就知道那传话的牢头肯定是没将话传出去,当即是有些激动的说道。
“废话!我们将军忠君爱国体恤百姓当然不是那滥杀之辈,你认识他?定难百姓有谁不认识他的,你觉得他会为了你屈尊而来吗?你特么是没睡醒吧?”
那公差哈哈一笑,说完朝着身后一挥手,对手下道:“拿上来。”
“什么东西?”
李曼青看着狱卒端着一盘子饭食进来,心里有些奇怪现在还没开饭的时间啊!
“呵呵...断头饭!”那领头的公差呵呵一笑,突然面色一变说道。
闻得此言,李曼青和许卓文是瞪大双眼,此时此刻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两人历经了数场生死大难竟然会折在这里......
只是无奈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