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会理解呢?
现在的官员,有多少不喜欢宣传自己的?这年头,包装自己,也是有助于晋升的,特别是霍漱清这个级别的。可是,看着霍漱清这样,江采囡怎么就是没办法理解。
没办法理解,可江采囡也不能看着霍漱清这样辛苦努力却不为人知。
于是,江采囡回到房间,继续在电脑上修改那篇稿子。霍漱清提到的几点,她还是要修改的。但是,她绝对不能让霍漱清的所作所为不为人知。即便霍漱清说不许大篇幅写,她也得想办法突出霍漱清。而这一点,对于江采囡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语言文字的应用,简直就是驾轻就熟,再加上照片的合理使用——
很快的,江采囡的一篇精彩报告就完成了,仔细阅读了两遍后,就给了中央社。
曾泉一方面在大肆宣传自己,营销自己,为什么霍漱清就要默默无闻呢?江采囡看着信箱里邮件已经送的状态,点了一支烟,笑了。
让霍漱清和曾泉表现出互相竞争的状态,绝对可以影响到他们集团内部的士气。既然霍漱清自己不愿意和曾泉争斗,那就让别人这样以为吧!这样的以为,持续下去,到达一定的程度,肯定会让曾泉对霍漱清心生嫌隙,而曾泉内心的优势和野心,肯定会让他对霍漱清展开打压,可霍漱清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他一定会反击。等到霍漱清反击的时候,就有好戏了,那就是霍漱清和曾家彻底决裂的时候。霍漱清自己不想决裂,那就逼着他去做,逼着霍漱清离开曾家!
这就是江采囡想要看到的事,当然也是她的家族,也是叶长想要看见的。
撕裂曾家内部的团结力量,这是打击曾家,压制曾泉最好的方法。毕竟,霍漱清的形象和能力,上上下下都是很清楚的,也是得到了广泛肯定和支持的。离间霍漱清和曾泉,不光可以起到削弱曾家势力的作用,还会把曾泉塑造成一个自私自利的形象,到时候,即便是曾家集团内部的官员,都会对曾泉失去信任。这样一来,打击曾家,真是兵不血刃!
霍漱清怎么会不清楚这些呢?对方会使用什么手段对对付曾泉,来阻止曾泉上位,霍漱清也是大致能猜得出的,毕竟他也是在宦海中沉浮多年的人,从地方到中央,甚至是中枢机要的位置,他都任过职务。阴谋阳谋,不管他怎么使用,他都是很清楚的。毕竟,五千年的历史为后代积累了丰富的官场争斗手段,时代尽管不同,可是手段方法,来来去去就那么多。
对于眼下的霍漱清来说,他必须在完成长交给他的任务之时,支持曾泉上位。这两件事,是他的要任务,绝对不能出差错。
阅读自己今天做的记录的霍漱清,他的思路无比清晰,同时也是倍感压力巨大。回疆的问题很多,虽说这些年展也很快,毕竟拥有那么广袤的土地和丰富的资源,又和中亚各国有着绵长的边境线,外贸也是做的如火如荼。可是,这一片广袤的土地还有很多潜力需要掘,很多的问题需要解决。这些日子和回疆各界人士座谈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很多在回疆做生意工作的内地人,并不喜欢把回疆当做他们长久待下去的一个地方,哪怕他们在这里赚了很多钱,他们都想着把钱拿回家,投到家乡或者其他省份。在回疆赚的钱,不能留在回疆,深化回疆的投资和展,这是霍漱清根本不想看到的。让这些人把赚到的钱留在这里,继续展,不但可以充盈回疆各地的财政,也会更加带动回疆本省的人民一起展。对于这些内地的商人们来说,回疆只是一个幸运之地,淘金地,挖到了他们想要的金子,就撤离这里,寻找其他的展机会。
想要留下这些资本,必须优化回疆的投资环境。现在虽然内地的省份和回疆有很频繁和深入的省际合作,可是,官方的投资,如果不能带动民间投资,回疆是没办法展起来的。而展,只有展,才是解决回疆所有问题的关键。
夜色越来越深,霍漱清一直忙到凌晨三点才躺下。第二天上午,他很早就起来了,在随行工作人员起床来找他时,他已经离开了宾馆,只带着一个警卫员,来到了镇子上。
镇子并不达,也只有南北两条路,而这个时间还太早,除了进出的救灾车辆,几乎没有什么车子和人员了。
早上的寒风在肆虐着,霍漱清和偶尔碰到的路人聊着问着,可是,他听不懂当地的语言,而有两个被他问的人,也听不懂他的话——
问题,很多很多,必须开始着手解决,不能再拖了。
霍漱清如此想着。
忽然间,一个声音传入了霍漱清的耳朵——
“霍书记——”一个女人。
霍漱清回头,是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系着红围巾的——
苏凡?苏凡怎么,怎么在——
霍漱清惊呆了,他盯着她,好一阵子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手,从口袋里取出来,笑着走向他,道:“你怎么了?连自己老婆都不认识了吗?”
他怎么会不认识?只是,只是——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回疆距离这里有多远,他不是不知道。她怎么会在上午六点半出现在这个地方?要知道,回疆的工作时间比内地要晚两个小时的啊!这个时间,在内地来说就等同于上午四点半啊!
苏凡却低头,道:“你是不是想骂我?”
骂她?他怎么会?
可是,他真的要骂她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