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临死前,老陈竟然还听到他低声喃喃着:说自己太亏了,没能发财回家娶老婆给老娘看。
还真是个孝子啊~~~
“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们!我们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我还有不少脏物藏了起来,里面起码有好几十个金币,我还知道帮会的金库在哪里!”
“是啊,您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我也不知道他是您的学生啊!!!”
那两个滚地葫芦爬起来后,看到其他人的惨死,这会真的感觉到脚发软了。
情知在这种真正的高手手里,没有办法逃得掉,只能使出低声下气地讨饶手段虚与委蛇;只是看他们一个眼睛还是不断隐晦朝着四周扫视,另外一个也是眯着眼睛一把鼻涕一把泪,实则是不想让人看清楚他正在算计的眼神。
老陈就算没当过混混,也知道这些人是什么心态。
道上混日子的无非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个个都坏地脚底流脓,眼睛生疮。
还特别会装模作样!
成天舞刀弄剑在习惯过平和日子的平民面前耍狠,打起来就高喊着‘跟你们拼了、跟你们同归于尽’,真的遇事儿了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有一点蝇头小利插兄弟两刀,比什么手段都顺手!
但如果今天让他们跑了。
若对方是他这样的高阶施法者,让他们没有机会报复也就罢了。
如果是普通人得罪了他们,一定会事后不依不饶地报复,下毒、偷袭、敲闷棍、绑架对方儿女,什么手段都用上,也一定要报复回来的。甚至逼到对方家破人亡为止!
像他们这种黑暗里的蛆虫,在现代的同行里借万,还不起的话直接逼人去死也要榨出来,根本毫无人性底线的比比皆是。
至于睚眦必报这种生存态度,则关系到他们在道上的地位和“名声”,否则是会让人认为是软蛋看不起的,那还怎么混?
陈大师当然还是让他们到下面去混了~~~
在两人忐忑之间。
老陈那条至少30英尺长的巨型力场蛇蜥盘踞在两人前方,高高昂起头颅约莫有五六米高,遮挡住了一些众人头顶的光线,让人感觉好似真正的蛇蜥,接着忽然朝着两人当头吞了下去。
透明的力场之内并非毫无毫无空气流动,但是四面八方挤压而来的巨力,让他们胸口憋闷呼吸不畅。
两人在里面不断挣扎,并且痛苦地试图用短剑,划破这非实体的蛇躯禁锢挣脱出来,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老陈感觉到了死灵军团离开之后,周围许多躲藏在门口的窥视眼神,与某些恶意的窥探。
他手指朝上空一指,那头裹夹了两个蒙面歹徒的蛇蜥突然蹿到10余米的高度。
接着转头朝着地面一根被折断的路灯杆子冲下。
噗哧!!!
那蛇蜥体内一下子爆出了,许多番茄酱一般的大片颜料染红了身躯。
等陈旭元收回法术,两个穿着汗衫马褂的帮派成员,已经犹如串烧似的插在了路灯杆子上,四肢自然垂挂下去。
这下效果明显。
周围街道上窥视的视线一下子就少了大半。
毕竟老陈也不想出海前被人认出来,报官后在此地被人带着军队衔尾追杀。
凶名总是比赏钱更能提醒一些人,保住命才能花钱的先后重要性。
男爵夫人忽然惊叫了一声,她将艾迪的上半身小心抱在怀里。
“小宝贝!挺住。你可不要就这么死了啊。这可是让我以后要天天伤心愧疚啊。”
却是因为艾迪腹部受伤后,还拼命挣扎抵抗歹徒,伤口撕裂流失了至少50血液,现在昏迷了过去。
不过他倒是没有生命危险,因为老陈立刻就给他施法做了治疗。
一切都在老阴……呃,大师的掌握之中。
艾迪的脸色迅速因为法术而重新红润,而且眼皮底下骨碌碌转动,看样子只是在装昏。
老陈迅速闪身进入钟表店中,稍微蹲下探查了一下那个小女仆的颈动脉,发现已经气绝身亡多时,二楼和屋内也没有发现更多敌人的踪迹。
等他再次回到门外,看到大弟子正躺在贵妇的怀中。
见状。
老陈看在之前略有交情和自己弟子的面上,就先随口问了男爵夫人一声:“男爵夫人,你的女仆已经死了。请节哀!另外,你接下里准备去哪儿?!毕竟大家相识一场,如果是比较近的地方,我可以顺路护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死鬼加西亚男爵的遗孀面色凄凉,她瞧了瞧躺在自己大腿上的艾迪,从牙缝里慢慢挤出一句话:“我可怜的忠诚的小女仆!~哎,我父亲是财物次臣,如果你们带我去王城那边的家里,一定会得到我父亲的款待。我想邀请您做我们家族的客卿,让我好报答一二。“
“我们惹了了不得的敌人,就是你的家族恐怕也对付不了。而且这里航道四通八达也是是非之地,正处于海洋贸易战争争端的聚焦点,等会我们就要离开这个国家了~你的好意,我们还是心领了额。”陈大师自然是不会答应,以他的能力在这个国家虽然也是吃穿用度不愁,但除于文明世界的角落,并没有更多的高等施法者可以交流。
“我那丈夫已经被野蛮人杀死了!不过但如果您可以留下来帮我的话,等王国收复领地,以后我有很大概率可以继承男爵的领地和头衔。现在他舍命救了我,我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到时候让您的弟子做我丈夫,让我们一起统治那片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