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小贱人得了宣王的青睐,这么一番折腾不但没除掉小贱人,还惹恼了宣王。
蠢货,蠢货!
难怪馨儿是个拎不清的,原来自个儿娶的老妻就是这么个蠢货,还指望她能教出什么伶俐人儿,亏得几个儿子都是他教着,才没让他毁了张家。
张相爷已经被张老夫人的愚蠢气的没脾气了,看张老夫人吓的缩成了一团,顿时有些心灰意冷了,连开口都没有了底气:“你就在房里躺着,我这就去找宣王请罪。”这么个蠢妇,还是别出去再犯蠢了。
张老夫人哪里甘心,叫道:“老爷!”
张相爷摆了摆手,不搭理她,直接往屋外去。
他出了院子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总算是从胸口吐了点郁气,就往大厅回。
人还没到,就听到稀里哗啦的响声,这声音张相爷半点都不陌生,每次他发怒,都会出现这样的声音。
顿时眼皮子跳了起来,这死鬼王到底想要干什么?是不是非要砸了相府,他才甘心?
若是真存了这个心思,他就是到圣驾前大闹起来,也不会轻易妥协的。
一想通之后,张相爷就提步进了大厅。
这么一看,顿时心里打凉:满目疮痍,狼狈杂乱,一屋的狼籍,还有护卫居然打了他张府砖瓦的主意,瞧那热情的目光,像是要连相府的屋顶都要掀了。
“宣王殿下,你这是做什么,今儿个一定要讲清楚,否则明天我们就只能在金殿上见了。”
张相爷气得脸色发紫真恨不得上前把南宫月的打残了,但碍于南宫月的权势,他不得不先跟南宫月周旋讲理。
南宫月挑眉,冷冷的看了张相府一眼,酷寒的说道:“那最好不过,我正好问问父皇,谋害当朝王爷,该当何罪?”
饶是张相爷在朝堂上打滚了半辈子,听得这话还是当场变得花容失色,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南宫月抬脚就踹断了一旁的廊柱:“相爷,若非我今儿个命大,只怕就要被你张府的人砍成肉酱了,你说对于一个险些被劫杀的人,砸了、打了算是什么?”
南宫月声音猛地扯高,怒道:“砸了你们张府不就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比起爷的命来,十个张府都不够砸的。小的们,给我砸,狠狠的砸!”
他说着,又抬了一脚,对着另一只廊柱踢了过去,顿时哗啦啦的砖瓦就摔落了下来。
劫杀王爷?
张相爷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不是他瞧不起自个儿的老妻,那人小聪明、小心机肯定有的,但是让她去劫杀王爷?张相爷听来,觉得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王爷,这事情会不会是什么误会?”张相爷的后背都湿透了,劫杀宣王,就是他是相爷也担不起这样的名声啊,皇帝还不生吞了他。
“误会?”南宫月冷冷的说道:“相爷,你想多了!还是叫你老妻出来,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个明白吧!”
张相爷心里早就将张老夫人骂的个狗血喷头了,但到底多年的夫妻,忍不住愿意顾她一份脸面,小声道:“王爷息怒,贱内身子不舒服,老臣刚刚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休养。”
“砸!给我狠狠地砸,一直砸到张老夫人愿意出面说个清楚!”南宫月眼中闪过暴雨来临前的风暴。
“欺人太甚!”张相爷的心头烦躁就这般爆发出来了,再无害的兔子逼急了,也还是能要咬人的。
南宫月却是眉头一挑:“我就是欺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