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谁跟你说的我要造反了?”
薛天面露惊讶的看着骑马跟在自己身旁,一脸神秘笑容的尉迟剑南。
“呵呵,别以为我没读过你的那篇沁园春雪,一句欲与天公试比高,已经彻底的揭露了你马勒戈壁对天下一切权力的不臣之心,难道你还想狡辩?”
一听到马勒戈壁这个只有自己懂其中意思的词薛天就一阵阵的脑仁发疼。
没想到当初自己一时的恶趣味,竟造成了现在这种尴尬的后果,现在,只要是读过自己剽窃过的那些诗词的人,都会在自己的名字前面骂…不,是尊称一声马勒戈壁!
“我也真是服了你们这些人的想象力了,我那就是站在哨塔上看雪景时的即兴之作,却非是被你们理解出了这么多的意思!”
薛天无奈的解释道,说了一半的实话。
为了自己的声誉着想,剽窃这种事情是绝逼不能承认的,就算是承认了,别人也会认为你是在逃避,拉人顶缸,隐隐藏藏的更会招来别人怀疑的心思。
“真没有造反的心思?”
尉迟剑南不相信的问道。
“真没有,老子要是真想造反,还用的着千里迢迢的奔赴去兖洲战场救皇帝?”
“你这段时间又是安排大军秘密押送军火,又是拉拢荒人的,你确定你去兖洲的目的真是去救皇帝而不是去杀皇帝的?”
尉迟剑南不是晋人,所以他的话说得很大胆,也很大声,直听得离他不远的一些大晋将卒是暗暗皱眉。
薛天甚至还在其中看到几个面现期待的家伙,一看就是些不想安分的主!
薛天奇怪的看着这家伙。
“你是不是傻?就我们大晋皇帝现在的处境,还用得着我费这么大的气力的去杀?”
尉迟剑南一怔,仔细想想,发现好像有点道理。
“以你现在掌握的力量,你就甘心一世为臣?甘心一辈子当个权贵?”
“当个权贵怎么了?在我看来,这已经很不错了好吧,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钱有钱,没事就领领兵打打仗,欺负一下你们这些没有我们强大的夷邦之民,干嘛非要顶着抄家灭门的风险去干造反那种费心费力,又得背恶名声的事情!”
尉迟剑南又愣了一下,发现这话好像还是很有道理。
两人关于造反的谈话到这就算是无疾而终了,薛天继续吩咐自己的部将们催促手下的军卒加快行军速度,尉迟剑南也重新恢复了平静,盘腿坐在极速奔袭的战马背上思考人生。
……
歹说也是一央央大国的王师,抢劫别国边民粮食的这种事情说来容易,但确实不怎么好做。
不过好在还有荒人,他们没有道德包袱,在某些人特意的安排下,几乎是在大军靠近北齐国边境线的第一天,他们就骑着恐怖的甲牛去洗劫了人家一座人口近万的小型边城。
除了当地不多的一点守军之外,贫民是一个都没杀,除了一些方便当做行军干粮的食物以外,别的东西是一样没抢,整体说来,也还算得上是一支很人道的贼军!
晋人还好,哪怕行军路上身体消耗再大,每顿饭最多进个斤把多的食物也能撑个大饱。
可荒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变态的身体素质,注定了他们每顿饭的食物补充量绝不会太少。
这是个正比,五个晋卒才能勉强掰倒的一个荒人战士,一顿饭就能吃掉五个晋卒饭量的总合,而且还老是哼唧没吃饱!
为了能尽可能的节约行军时间,原本只打算随便劫掠几个小城镇,弄到足够多的行军粮就罢手了的薛天在亲眼见识过荒人战士们的恐怖饭量后,不得不改变计划,开始了一段边走边劫人粮食的特殊征程!
……
沿着北齐的边境线行进了五天,说不上是大军过处寸草不生,但大军过处,粒米不留的地步还是被强大且办事效率极高的荒人战士们做到了!
被燕飞和尉迟剑南看押在后勤营的北齐长公主任秋已经不是第一次要求面见主帅薛天了。
可无论她怎么说,怎么求,为了模仿自家大师兄,从而早就习惯了沉默的燕飞和成天神经病一样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个不停的尉迟剑南就是不理会她。
沿途数座边城被劫,守军被屠戮一空,十数万的北齐边民空仓待哺,惶惶不可终日,任秋知道,这是北齐遭受的一场史无前列的边境惨事。
必须要劝住薛天,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让他停止劫掠,还北齐边民们稳定安康的生活。
曾识图逃过几次,但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那两个看似对自己不闻不问的家伙,总是能在最合适的时间跟最恰当的地点出现在自己逃跑的路上,而后温柔的,又或是霸道的把自己揪回来。
“你就省省吧,大军只抢粮食没杀平民,这已经算是薛天对你们北齐人的格外开恩了!”
尉迟剑南从马车外探进头来,向焦躁不安的任秋说道。
“你们抢走了边民们的粮食,这跟杀了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任秋恨恨回道。
“这不也是你自己作的孽,一开始你不透漏消息让你们在黄岩口的大军把粮草烧了,这种时候人家至于会这般多事的搞劫掠嘛!”
“我没让他们烧粮草!”
尉迟剑南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这个女人。
“大军紧急开拔,带不走的东西都该毁掉的道理你不懂?
如果不是时间太紧,那不只是粮食,那些采油的大型器械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