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日子,有人怀揣梦想成真的喜悦,周达。有人带着追逐爱情的憧憬,赵新。有人感受到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乾启。有人一下从天堂,坠落炼狱:
李采芸。
明珠被分手的痛苦消息,三天后才传到甄家。
晚上,甄莫清进门的时候,李采芸正哭的像家里死了人。一看到甄莫清回来,她二话不说冲上去,抢过老公的公事包就是一通乱打。
“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平白无故买个假碗 ……”
甄莫清被打的莫名其妙,一把推开她, “发什么神经?”这个家里只有两个人,现在也逼得他有家不想回。
“你敢说我神经!”李采芸疯了一样喊道: “临正,临正和明珠分手了,他们分手了! ”
“什么?” 甄莫清神色一变,随即一脸释然: “分手就分手了,有什么好哭的,要我说,丢了那么大的人,分手了正好,免得以后在夫家抬不起头来。 ”
“你个木头疙瘩,男人哪里懂女人的心,你都不想想,明珠那么爱他,现在分手了不是要她的命吗? ”李采芸喊。
甄莫清说: “为了个男人就要死要活,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她要是为个男人就不珍惜自己,以后让她别回家来。 ”
“你别再说空话了!”李采芸赤红着眼: “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那是我们的女儿呀! ”说完就大哭起来。
甄莫清被吵的皱眉,说道:“就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想她好。咱们家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硬要攀什么高门大户,嫁出去也是自己受罪。 ”
同样是对女儿的疼爱,但是父亲的爱,和母亲的爱是不同的,李采芸看不到甄莫清的担心。只觉得女儿丢了毕生难得的好良缘。
拿起公事包,又对着他劈头盖脸地打来: “要不是你买那个假碗,女儿怎么可能出丑?如果,如果那个碗是真的,这件事整个都会不一样。 ”
甄莫清一把夺过公事包,摔在地上。
对于那个碗的事情,他现在连想都不愿想,想起就心烦,可是,这个阴差阳错的错误,也确实是女儿恋爱失败的一个因素。
念在妻子实在太过悲伤,他难得地没有和她争执。
“不对,祸根不在这儿,”李采芸却忽然一把抹掉眼泪, “祸根在甄宝珠那里,要不是她穿了结婚时的礼服,要不是她,带了那条假的翡翠项链。就没有这场事。 ”
“唉……” 甄莫清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还是这么护短,宝珠那天说的话我后来想了很久,在这两年,结婚以后她经济上又没有依赖过家里,我们也没照顾过她。这件事她是有错,但最错的还是明珠,她要是不生事儿,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
“你还帮着外人?”李采芸大喊起来。
“我是和你讲理。”甄莫清说: “一个人伸手去动仙人掌,扎了手,你不能说怪仙人掌长得不好。 ”他试图用这种对待儿童的逻辑学来说服妻子。
但对于盛怒中的人,显然收效甚微,他又说: “你也不想想,宝珠来的时候,换了身上的项链,还弄成一样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以前为那条项链争过太多次。她就是想引着明珠对她下手! ”
“你都知道,那你还帮着他? ”李采芸说。
“我不是帮她,我是帮你。免得你难堪。 ”甄莫清说:“你到底有没有自己好好想过这件事,在手段上,你们差了几条街,我不想你再在宝珠手上栽跟头,丢人现眼。 ”
李采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心里惊骂道:好个孬种呀!
甄莫清看她不说话,以为已经软化,立刻又说: “我一个父亲,她都可以甩脸子,你一个继母,你觉得她会给你留面子?以后不见面最好。躲着她,对你们母女都好。 ”
李采芸顿时恼羞成怒: “我活了大半辈子,吃的盐比她吃的米都多,你意思说我还斗不过她一个破烂货? ”
说着一把抓起旁边桌上的花瓶,砸在茶几上: “我还不信邪,我会斗不过她,报不了这个仇! ”
听见玻璃的破碎声,家里的工人从厨房里探头探脑。
甄莫清也怒从心起, “反正我跟你说不许你去招惹她,我不怕你丢人,我怕你丢人又会影响到我。 ”
那个电视砸碗事件,让他在朋友圈里成了笑柄。真的不想再平地起波澜。
想到妻子的品行,他又厉声说: “我警告你,你敢胡来,惹出祸来,别怪我到时候和你离婚! ”
“离婚?” 李采芸尖声叫道: “你竟然为了一个破烂货和我说离婚? ”
甄莫清已经完全失去耐性,不愿再和她浪费口舌,转身上了楼。
李采芸怨毒的望着他的背影,这个自己曾经觉得可以依靠的男人,此时像个没胆的老鼠,狠狠 “呸” 了一口,对着楼上喊: “没胆货!” 拿起包,转身出了门。
回娘家去了。
*****
娘家,可是每一个女人的避风港,而李采芸的这个避风港,又格外不同,因为她的娘家,如果换成她的话,那以前可是个名副其实的破烂户,只是,后来嫁给甄莫清之后,才一点一点被自己扶持了起来。
也住的是别墅,除了自己的父母,弟弟和弟妹也住在一起。
书房里:
“姐—— 你哭的声音小点,别把妈吵醒了。 ”弟弟李营低声地劝她。
李采芸拿纸使劲捂着脸说: “我也知道爸妈年纪大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