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如此想,口内却道:“这样不好吧……我看还是算了……”
秋红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只不戳破,笑道:“您就别管了!”看了看窗外又道:“我先回去了,若是去的晚了。夫人身边没人伺候,该着急了。”
“哎,好好好,你去吧!得了空还来坐坐。”杨氏眉开眼笑。唤了素兰送客。
秋红一走,秦木青就从五色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笑嘻嘻道:“娘,你可真厉害,这样一来,咱们就脱的干干净净了。”
杨氏不无得意,扬一扬柳眉道:“那是自然,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杨氏没想到,这一场好戏,一等就是数日。
这数日内镇子上一直下小雨。淅淅沥沥缠绵不断的下了七八天也不见天气放晴。
整个镇子成了一片水泽之乡。
其实那日秋红虽然得了一个簪子,心里头想着要替杨氏办事。
可她也不是傻子,若是她回去以后就提起,满氏一定会疑心是杨氏挑唆她说的,认为她和杨氏勾结。
这主子们都希望自己的下人只对自己一人忠心。满氏也不列外。
所以秋红很精明,没有马上说,也不让满氏误会。
正好这几日下雨,各房丫头小厮也都得了空。各房主子少不得串门,丫鬟小厮们也就有空见面聊天。
现在把这话说给满氏,只说是悄悄听人说的,便也能混过去了。
趁着给满氏梳头的空当。秋红便将赵明达如何如何帮柳素娥,又如何如何冷待秦木青的话向满氏说一遍。
满氏其实早就听她安插的眼线说了这些事情,但是她没当一回事。
只是当赵明达发了善心,帮了旁人一把而已。
毕竟周婉仪没死之前,赵明达最是爱帮助人。
现在听秋红说起来,到好像是赵明达和那日受助的女子有些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似的。
尤其那女子竟然还是合离了的女子……
“夫人。我也是今天听外头的几个丫头说的。说咱大少爷和那柳家的小娘子早就认识,还说给咱们酒楼供货什么的……”秋红帮满氏小心翼翼的插好了簪子,温声道:“咱们大少爷到底也是还没成家的人,在外头这么张扬,难保别人说出不好听的话来。”
“况且您不是想撮合大少爷和表小姐吗?表小姐温婉大方。生的又貌美如花,出去瞧见了大少爷对别的女子怜香惜玉,只怕这心里头也是委屈极了吧!”
秋红从铜镜内看着满氏的脸,本来还缀满了笑容,听了她说的话,一点点的沉了下来。
“要是表小姐回家把这些事情说了,您在娘家……”
“行了。”满氏气的抓了弯月木梳砸在了铜镜上,怒声道:“你去,把大少爷给我请来。”
秋红得了话,登时哭哭啼啼的哭跪在地上,哽咽道:“您现在请了大少爷来,大少爷还以为是奴婢搬弄口舌呢!到时候大少爷怪罪下来……”
“瞧你那点子出息。”满氏横着眉瞪了秋红一眼,沉吟道:“那你先去把表小姐她们请过来,我先核准一下,别冤枉了达儿。”
秋红暗暗称快。
杨氏给了她金簪,是让她给满氏带话。
现在她把话带到了,再把这球让满氏踢给杨氏和秦木青。这样一来,杨氏也怨不着她,赵明达也怪不了她,左右她都能吃香。
“是!那您可得消消气,气大了伤身。”
满氏脸色微霁,摆了摆手道:“去吧!”
这边杨氏正等得心焦不耐,心里头把秋红给骂了个遍。骂她拿人钱财,也不替她办事,真是白白舍了一个金簪给她。
秦木青倚在绣塌上撅嘴:“这都好几日了,也不见任何动静,母亲这次怕是打错算盘了。”
杨氏正恨得咬牙切齿,却听素兰禀道:“夫人,秋红姐姐来了。”
杨氏面上一喜,忙道:“快请她进来。”
秋红前脚刚进门,杨氏后脚就拉了秋红的手,小声道:“可算把你给盼来了,事情办的如何了?”
秋红轻轻一笑:“事情我可是替夫人办了!这会子我家夫人正等着问您和表小姐话呢!我的话她大约是不信吧!”
杨氏一听,本来还灿烂的脸儿登时灰败了几分。
这不是把球又踢给她了吗?
可是她又不能怪秋红,毕竟秋红已经是替她办事了,和满氏说了。
现在是满氏要请她去,怨不得人家秋红不帮忙。
秦木青失望的抿了抿嘴:“我们一个外人,怎么好嚼舌头根?”
“表小姐放心,我家夫人就是想问个虚实而已。”秋红毕竟拿了人家一根金簪。便提醒道:“表小姐不是受了委屈吗……夫人问起来,您还不好说吗?”
杨氏目光闪闪,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往后我们家青儿还得你多多照顾!”
秦木青转了转眼睛。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一时穿了极朴素的衣裳,赤金首饰也褪了下来,打扮雅静,方随了杨氏去了满氏房中。
满氏正坐在炕几边喝茶,听着外头丫头通传,忙放了茗碗请杨氏和秦木青进来。
二人进来,先见了礼,满氏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方,亲热道:“青儿挨着表姑母坐吧!”
秦木青娇娇弱弱,乖乖巧巧的挨着满氏坐下。垂着首,似愁非愁,似哭非哭,好一副委屈模样。
杨氏脸色也有几分发沉,开口道:“青儿。你不是有话要对你表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