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杨蒙蒙可不是一个傻瓜,那个汤章威也不指望靠着那个简单的围困,就能够那杨蒙蒙怎么样,他只是想敲山震虎,给那个杨蒙蒙提个醒,他想让那个杨蒙蒙知道,他汤章威能够威胁到他杨蒙蒙,只是他不愿意和杨蒙蒙计较,那个杨蒙蒙也是聪明人,他知道了那个汤章威的意思后,他立刻带着大军脱逃了,他没有继续和那个汤章威纠缠。
白存孝有点失望,他对汤章威说:“我们就这样将他放走了?”
汤章威说:“是的”
白存孝说:“可惜了,我没有捉住他”
汤章威说:“有时,胜利不一定要从战场上得到”白存孝看他一跟,点头答道;“南某昔日与这西门豹,颇有一段渊源,在十年以前,才反脸成仇!所以对他千变万化的鬼蜮伎俩,尚能略知什一!看这青阳双煞死状,正是唐昭宗的独门手法!此人诡谲无端,多年不现江湖,突然在此偶露魔踪,可能是因他侄儿遇害之事而起,将军大人兄及吕小侠与他结怨甚深,俗语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前途无论甚事,必须特别小心谨慎才好!”
汤章威剑眉双剔,恨声说道,“汤章威对这老贼,恨不得食共肉而寝其皮!
就怕他隐居不出,无可奈何!但愿如南兄之言,前途遇上,定教这老贼在我‘卍字多罗剑’下,尸分八块,才能略慰我盟兄在天之灵!”
白存孝闻言笑道:“将军大人兄肝胆义气,生死不渝,令人敬佩无已!
‘卍字多罗剑’似是恒山无忧上人不传之秘,原来将军大人兄艺出宇内三奇,无怪不把四灵寨及唐昭宗,看在眼内!吕小侠身手,超凡出奇,难道也是同沐无忧上人恩光所赐么?”
汤章威最不愿倚仗无忧头陀及静宁真人等宇内双奇的名望骄人,见自己把话说漏,连忙掩饰道:“先师上无下垢,元寂已久,无忧上人乃是师伯,汤章威不过略受指点,那里谈得到艺出恒山,南兄休要过誉!”
白存孝见他设词推脱,知道他叔侄不愿轻露本相,微微一笑,也不再问。三人策马再行,又越过一个山头,发现了一座庙宇。
庙虽不大,建筑得到颇华丽,门匾大书“金鹫寺”三字。白存孝轻叩山门求宿,知客僧人,问明来意,把三人让到一间颇为精致的静室之内,坐骑也命小僧牵到寺后。
知客陪着三人,稍谈数语,便自辞出禀告方丈。少顷小僧送三碗素面,说是方丈恐怕尊客夜行腹饥,请用夜点,即出相见。
汤章威见那素面之上,堆着不少松茸香菌,不由向白存孝笑道:“荒山野寺之内,竟还整治得出这样精致的饮食,真算口福不浅!看这几碗素面,色香均佳,味亦当不坏,不可辜负这位方丈好意,明日行时,多留些灯油香火之费就是,南兄及文侄,我们趁热用吧!”
三人端起面碗,还未就口,突从寺后传来“希聿聿”一声马嘶,汤章威长年与爱马为侣,到耳便自听出,正是自己那匹“乌云盖雪”,遇见了什么恐怖之事,故而发出这种嘶声!不由霍然起立,向白存孝说道:“南兄,庙后何人?竟敢暗算我们坐骑!”
白存孝自闻马嘶,就在四处打量这间静室,忽然眉头一皱,且不理会汤章威,从袖底取出一根三四寸的银针,插入手中所捧的面碗之内,果然半截银针,立呈乌黑!
白存孝审视银针,双目暴现神光,满面晒薄不屑之色!汤章威与胡黄牛却均惊出一身冷汗,暗叫惭愧,若不是这—声马嘶,三人岂不全作了屈死冤鬼?
见到了汤章威对白存孝笑道:“南兄!江湖之中,只听有黑店之说!想不得我们今天居然落在了黑寺之内!“话音甫了,头上的屋椽之间,发出一阵磔磔狞笑,一个粗暴口音说道:“四灵寨威震江湖,从无任何大胆狂妄之人,敢加冒犯!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竟敢去往武林圣地翠竹山庄之中,撒野滋事,岂非活得太不耐烦?如今玉麟令主业已通令各地寨中弟子,以你二人首级,呈缴总坛者,立加特殊升赏,畀予香主之位!活该佛爷建此奇功,一看那黑红二马,便知道你们时乖运蹇,不走天堂之路,偏投地狱之门,要在我这金鹫寺的小须弥禅房以内,被你家佛爷超度!至于另外一位老施主,也无辜株连在内,想是前生与佛爷注定有这段善缘,等收尸之时,佛爷特别替你念上几句往生经文!也就是了!”
白存孝闻言并不生气,只在环顾这静室四周,嘿嘿冷笑!
汤章威闻此才断然肯定,那毒心玉麟傅君平,确与自己有不解之仇!但此时还推测什么结仇之因?只觉得把白存孝也牵涉在内,好生过意不去!方一略表歉意,白存孝已自哈哈笑道:“这种话实非将军大人兄这等人物,所应出口,江湖行侠,险阻艰危,还不是家常便饭?彼此既成好友,自然利害相同,何况南某早就愤激四灵寨过份跋扈骄狂,久欲邀集志同道合之人,扫穴犁庭,挫其凶焰!但这些都是后话,目前凶僧自知武功不敌,不敢入室明攻,我们应注意他下一步的鬼蜮奸谋,是从何处下手?才好准……。”
话犹未了,方才凶僧传音的屋椽之间,忽然袅袅生烟,三人定睛细看,原来根根屋椽也均是精铁所制,椽上并有无数小孔,淡黄烟雾就在那些小孔之中,腾腾而出!
汤章威知道这种烟雾,若非薰香,其中必也蕴含剧毒,忙自怀中取出灵丹,分与每人一粒,并把鼻孔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