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痛失丈夫本更加依赖儿子,且自身本对许铃芯打心眼儿里头疼爱,当即便应了儿子,着人密书与唐高宗,求这门亲。
李将军生前为唐高宗立功赫赫,其子在其亡后又多立战功,唐高宗听闻便觉得此事为一段佳缘,便暗下一旨许了这门亲。
尚华终是要回那琉球一国,临行前千叮万嘱,句句是叫许铃芯保重身体,等他回来。
然,当他回到了故土,拜见兄王的之时,却见其面露难言又止。
“哥,你可有拜帖去大唐求亲么?”
尚格低头不语,脸颜色却愈的难看了起来。
“先前去拜和亲帖的马队遇险,等我得知此事,便马不停蹄又拜了一帖前去,你回来之前,消息也才到的!”
一听已然有了回应,尚华便满眼冒光的激动不已:“那,唐王可答应了么?”
“未允,只因为你才启程返乡,那李夫人便求唐王将许铃芯嫁与李隽,且,唐王已允了这门亲!”
听闻此言,尚华只觉天旋地转,胸口一紧一口鲜血便喷薄而出,跟着眼前一黑,便“咚”的一声栽倒在地。
......
听到这里,琳儿的眼圈红了起来,手的点心也放回了桌:“那,那,那......”竟然“那”了半天,也“那”不出话来。
张临凡接下了她的话,但先把一杯酒整杯倒进了嘴里:“那,他们此算是错过了么,许铃芯真的嫁给那李隽了?”
苌菁仙君的脸色也开始不好看了起来,又敲了敲桌子,道:“你们两个小破孩儿,听个故事能不能安静的乖乖的老实的听啊,你一句我一句,打断思路,还让她怎么讲了?”
望着他拧在一起的眉头,又看了看被骂后,张临凡那张有些伤感的脸,瞬间变成了气愤又不能的样子,我从心里觉得好笑。结果,竟然真的“噗”一声笑了出来。
“你?”
他们三个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齐刷刷的望向了我,三双不同却同样漂亮的眼睛,全都投射出了难以相信的光芒。
自觉有些失态,所以我赶紧收了收笑容,冲他们三个摆了摆手,道:“我继续说,继续说......”
之后,尚华便日日流连在酒寮,以酒精麻痹自己,直到遇了我和苌菁仙君......
尚华听了劝诫即刻启程,重新踏足了大唐疆土!
到了许府,只见大门紧闭,门槛两个大红灯笼,在这深夜晃晃悠悠,好似曾经那一片伸手向月的血红花朵一般。
从琉球来往来长安,莫要说这几个时辰,算是几天也到不得,他不禁想起了酒寮的经历,只觉得自己出了门,便一路狂奔,竟是一转眼的工夫到了这里。
虽觉此事不同寻常,却也不是重点,毕竟,眼时下最教他挂念的,便是那许铃芯了!
眼见夜已至深,门外把守的兵丁们,无不哈欠连天,时而睡眼开合,时而晕头微点,全都游走于半梦半醒着,一看知道已然是跟周公见了面,却还在努力推辞着他老人家的极力挽留罢了。
一身好轻功的尚华,左顾右盼片刻,便一个腾身跳了院墙,跟着轻盈的落到了府内。
这夜探命官府,若是被旁人擒了去,那必是一场杀头大祸,只是,再如何危险又如何,对于尚华来说都不算什么,为了许铃芯,纵是一死他也要拼一拼。
虽说不是第一次踏足许府,却这夜昏暗,让这九曲八弯的庭院显得异常幽深,再加每每来此都是有家丁引着,故,现在自己一个走着还真是有些混乱。
七转八拐了半天,他仍旧找不到许铃芯的香闺,找了大大小小十几个花厅,却都是错了的。
一边躲着家奴院工,尚华一边继续寻找,直到现了一片艳红直伸入一个小院,他才顺着那两侧红花铺满的小径,一路走了进去。
才进小院拱门,他看到别致的小院红艳簇簇,开满了那熟悉的神秘的红色花朵,一片花团,一个秋千坐着的可不正是心心念念的许铃芯么!
才个月没见,她竟是清减了这些,一个人缓缓的摇着秋千,望着天空的星星,一双眸子满溢着悲伤,这风寒露重的凄冷深夜,她不睡也罢了,怎的还穿着如此单薄坐于院呢?
几步便到了走到她近前,尚华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轻唤她的名字。
“铃儿!”
兀的落下眼帘,许铃芯有些迷网,竟是不出一点儿声音,愣了有半晌,才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细声细语道。
“可是你么,尚华?”
话语一罢,眼泪便似决了堤一般,自那双漂亮的眼睛疯涌了出来。
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尚华用力的点了点头,声音也极尽温柔:“是我,我是来带你走的!”
闻听此言,许铃芯自秋千弹了起来,借着尚华的手直直扑进了他的怀里,这个她渴望了多年的温柔怀抱。
相拥至久,他们已是心灵灌通,这世便再无旁的了。连这原来冰冷的夜,都显得温暖了起来。
又过了许久,许铃芯终是挣脱了尚华的怀抱,低头泣道:“我,我已经不能跟你走了!”
“我唐王已将许了李隽,但,但是,我们可以回琉球啊,我们可以逃啊,改头换面重新来过!”
尚华心怎的不知这乃天方夜谭,却还是愿意为之搏一搏。
许铃芯的嘴角扯起一丝绝望的惨笑,幽幽道:“天下之大,莫不是大唐的国土,纵高宗寻我们不着,难不成你要整个琉球都为你我二人陪葬不成?”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