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睡了生平第一个懒觉,直到晌午时分才醒了过来。
到人家家做客,竟然睡懒觉睡到中午,还是在古代!还是在百年世家的景国公府。
林娇娇表示很惭愧,一叠声的抱怨七二不叫她。
林延平打趣道,“果然别人家的饭比较香,别人家的床比较软,我们刻苦勤奋的娇娇儿竟然也会睡到中午”。
林娇娇,“……”
其实人家是夜里做贼去了。
贼也做过了,林娇娇在景国公府吃过午饭后,就提出告辞。
霍宁之去当差了,霍宜之一直将他们送到二门,然后就有个十七八岁的圆脸少年追了过来,将一个包袱双手奉给林娇娇,“林姑娘,这是姑娘要的书,将军嘱咐奴才给您送来”。
林娇娇点头,道了谢,吩咐七二打赏,和林延平一起回了锦乡侯府。
林娇娇回了自己的屋子打开包袱,就发现里面全是有关前朝余孽的记载,不由大喜。
霍小二果然是个好少年啊!
……
……
林娇娇再在莲花坞见到凌玉衡,凌玉衡指点她练字时,她的态度难免就少了几分戒备。
虽然她不敢百分百完全排除凌玉衡的嫌疑,但现在至少已经洗去了一大半。
明澄那边出问题的可能性明显更大。
凌玉衡向来是个人精,立即感觉到了,笑问,“娇娇儿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心情很好?”
林娇娇故作神秘,“我听说你娘在到处寻摸漂亮丫鬟?”
凌玉衡好笑的看着她,“哦,你听谁说的?”
“我派人监视你娘和你妹妹了啊!”
林娇娇说的理所又当然,凌玉衡太聪明,她怕他发现端倪,手中又没有十分可靠的人选,不敢直接去监视他,又或是监视他们家。
就转而收买了附近一大堆七大姑八大婆专门盯着凌母和凌玉晚的动静。
只要她们一出门,那些眼尖嘴辣的七大姑八大婆们总有能看到的。
“哦,那你监视出什么结果了?”
林娇娇撇嘴,“她们要给你买个漂亮丫鬟开脸!而且到现在还没找到合意的!”
凌玉衡眸色微暗,“哦?那你准备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又没有漂亮丫鬟!不过,我倒是有个漂亮小厮,你要不要?”
明面上的钉子,虽然起不了大作用,但总能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发力,正好借这个机会塞一个过去!
虽然目前来看,凌玉衡的嫌疑大大减小,但她还是不会掉以轻心。
“不要”。
林娇娇气急,“你敢不要?”
凌玉衡笑,“我为什么不敢?”
“你——”林娇娇深吸一口气,“你敢,我就还叫八郎打你!”
凌玉衡就做出一副深思的模样,“那这样,你跟我说,你为什么要送个小厮给我,我就收下如何?”
“没有为什么!”
“那好,”凌玉衡摊手,“我不要,你叫八郎来打我吧”。
林娇娇缓了口气,话既然说出口了,她今天一定将人塞过去!
不然下次再提,肯定更惹人怀疑。
林娇娇想了想,放下笔,“那我问你个问题”。
这回凌玉衡倒是很爽快,“好”。
“前些日子,我替黎夫子整理各地的案件卷宗,其中有一个案子,大致是这样的。
有一个贫苦的寡妇带着两个女儿过活,后来积劳成疾死了,在葬礼上,一个俊俏的贵公子前来祭拜,众人都十分惊讶,只那贵公子也只是惊鸿一面,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
葬礼过后不久,小女儿便一病不起,半年后,大女儿更是突然暴卒,众人都觉得是那来得蹊跷的贵公子所为,甚至有说那贵公子是鬼魂索命的,你觉得呢?”
这是现代非常有名的一个测试心理问题的案例,只黎采叫她整理的卷宗中也的确也是有类似的案例的,否则她也不敢拿来说。
凌玉衡沉吟,坐在后面的海承志忍不住问道,“就这样?总能找到一点证据吧?比如那小女儿得的是什么病?大女儿又是怎么死的?”
自从林娇娇请他一起玩过两回后,他下午若是没事,就会等林娇娇他们一起走。
“大夫看不出小女儿是什么病,大女儿身上也查不出来外伤,她还是个未嫁的女儿家,怎么也不会让仵作辱了她死后遗体的”。
海承志又问,“那个贵公子呢,找到了没有?”
“没有,人海茫茫,那贵公子只露了一次面,就不知所踪,到哪找去?”
舍予也忍不住开口道,“那最后这个案子查出来了没有?”
林娇娇还是摇头,“没有,这个案子后来成了个悬案,才被黎夫子特意记了下来”。
舍予讶,“那现在你问凌状元,凌状元答的对不对,你又怎么知道?”
林娇娇道,“这好办啊!我们每个人都先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推测,再拿出来对比商议一番,看谁说的最有道理,我们就判他是对的”。
舍予就笑了起来,“这个好玩,霍将军,我们都写一写吧?”
几人于是都拿起笔,不多会,林娇娇见最后一个舍予也放下了笔,就道,“我们都转过来围着海承志坐,把自己写的折好,放在他的书案上”。
众人均都依言转身放好,林娇娇先拿起海承志的,念道,“不可妄测,令死者冤屈难明,无辜者无辜受累,当想尽一切办法验尸,再追索那贵公子,以求证据确凿,真相大白”。
嗯,很好,很有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