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古人都知这一身艳甲的小将是令他们处尽下风的罪魁祸首,全都恨得牙根发痒,“杀了他!”被护卫守在阵中的乌古王用马鞭指着秋意浓怒吼:“都给我上,杀了这小子!”他气得发疯,干脆把身边最精锐的一支护卫也赶了上去,“给我杀了他,就算打输了这一仗,也要把这小子给我乱枪捅成马蜂窝!”
保护乌古王的这支三百人的长枪骑军是乌古族的最大本钱,每一人都是族中知名勇士,三百人皆握熟铁丈长骑枪,**千里良驹,闻令不敢怠慢,当即挺枪向前,其余乌古军也誓要先取下秋意浓性命,呼啦一下把秋意浓四面团团包围。
“混蛋!有这么打仗的吗?”澹台麒烈快马急冲,离秋意浓已只剩数十步间距,却被情急发疯的乌古人挡住去路,又急又气,大喊道:“小兄弟当心,这些长枪军是乌古王精锐近卫,不比阵前那些杂碎,千万不要和他们硬拼!快往哥哥这边来!”
这支乌古长枪骑军确实厉害,在乱军中尚能策马列阵,三百人排成一支尖锥阵形,直刺秋意浓,三百人全力冲杀,布下的也是以多胜少时最歹毒的尖锥直阵,即使秋意浓能侥幸挡住锥矢前锋,但三百支任何人刺成碎块。
面对这种势成一点的连续直刺,秋意浓却做出了谁都预想不到的反击,他一拨坐骑,再次伸直长枪,竟也已挺枪直冲的姿势正面迎向三百长枪。
对于使枪的敌人,秋意浓从不会畏惧,尤其是这种迎面直刺,因为这是他每天都要苦练千遍以上的枪术基本。
修罗枪,本就是枪中王者!而贯以翔天枪术的修罗枪更是这世间所有枪术都无法逾越的存在!
所以,就要让他们用性命见识一下,什么是至高无上的枪术!
最前方的一名乌古长枪骑军已与秋意浓两马迎面,即能排在三百人中的第一骑,他的枪术当然就是三百人中的佼佼者,只听他一声大喝,迎着修罗枪一枪刺出。
“枪刺山河险!”
紫色枪锋横如天地间最直一线,笔直的冲刺破开劲风,令枪尖更添锋利。
那是一击真正的枪中突刺,无数双眼睛的瞪视下,却无一人的眼睛能清晰捕捉到修罗枪在此一瞬的痕迹,两柄长枪同时刺向对方心口,但只有哧的一声轻响,三尺暗紫枪锋一闪而过,没入了那名乌古枪骑的心口。
极快的刺击使枪锋本身就带着巨大的冲力,在刺入这乌古枪骑心口时,已把他整个人向后撞飞,他手中那柄长枪自然也虚软无力的跌坠在地。
澹台麒烈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秋意浓,见他一枪得手,刚想大声叫好助威,就见秋意浓跃马向前,消失一瞬的暗紫枪尖锋芒又现,精准如之前一刺,再次刺飞一名乌古枪骑。
之后,就是连续的直刺,幽幽紫色每次都是现于一瞬,便立即消失于血色喷溅中,匹马直冲,枪直刺,一人一马其势如风,与尖锥阵正面相迎,人数的多寡在修罗枪的迅猛下变得毫无意义,反是那根三百人的尖锥被不断打折。
令乌古枪骑感到恐怖的是,在这一次次的迎面对刺中,除了一声声哧哧的枪锋入肉轻响,居然没能听见一次两枪交击的声响,这样的情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秋意浓每一次出枪,都能在间不容发的对刺中抢先一步刺敌马下。
这名对手的枪术已强悍到他们无法想象的境界。
“好啊!”澹台麒烈的叫好声在这时才高高响起,却又发急道:“好兄弟,悠着点,可别打算一柄长枪从头挑到尾,那可是三百人啊!”
当超过二十名乌古枪骑被直刺马下时,后面的枪骑已不敢再用这一对一的连续冲刺来对付秋意浓,他们不敢去想,这样打下去究竟是这少年先力竭落马还是他们被逐一刺死,放在今日之前,他们当然不会相信能有人以一对三百,但在见识到秋意浓的枪术后,他们已没有了这种自信。
枪骑们一声呐喊,战马交错,余下的枪骑从四面向秋意浓包抄,阵头尖椎陡然变钝,六名枪骑排成一列,六柄长枪同时刺向秋意浓。
一枪难敌,那便六枪齐出。
“不要对枪啊!”澹台麒烈情急大叫,连砍死数名挡道的乌古军,就想赶过去救秋意浓,毕竟不是骨扎力和朗昆这种神力猛士,在这连续的独骑冲杀中,秋意浓的力气已耗尽大半,若与枪骑凭力气对枪遮架,很快就会力竭。
但澹台麒烈才冲上几步,又被更多的乌古军拦住。
“九幽平九州!”即使是临阵变招,修罗枪的速度也是惊人的快,枪尖由刺转横,横展放荡之际,与刺来的六柄长枪对撞,施舍般给予了乌古枪骑曾渴求的对枪,力气用去大半的秋意浓出枪精准,每一击对枪都用最小的力气隔挡住对手的枪尖,再巧妙的借着碰撞之力回荡枪锋,顺势刺倒对手,当六柄长枪一一挡开,他的马前又多了六具尸首。
“这招我熟!”澹台麒烈又在大叫:“就是这招在那天把贺尽甲打得屁滚尿流,小兄弟,你今天怎么把这吃遍天的招式藏了那么久才使出来?”
“小澹台!不要老叫我的名字!”贺尽甲一张脸崩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幸好面前有的是乌古军,正好把满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