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内,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上摆放着三副碗筷,泥黄色的小碗里盛着清淡粥汤,稍微大点的碗里装着刚再下来的果子,上面还挂着水珠,显然被仔细的清洗一番。
无风望着眼前父女俩,一副耗子见到猫的表情,肚子咕噜噜响,伸手小心翼翼的端起碗,在父女俩的注视中咕噜咕噜一声两声的咽下去。
碗一放,一副临死前吃饱的气势,“说吧,想问什么就说,反正我也吃饱了。”
曾青婉顿时掩嘴噗呲一笑,对眼前的这个人越多了份好感,她自己也说不清这种好感是从哪里来的。
曾暮云平淡的看了一眼无风,冷冷的道,“竹竿哪来的?”
“捡来的,”见曾暮云慢慢的皱起眉头,无风急忙拿起放在床头的竹竿递上前,“真的捡来的,前辈要是不信,大不了赠予前辈。”无风毫不在意的说道。
曾暮云接过竹竿,手轻轻的抚摸着,眼睛一番打量,手心突然撒着黄色光芒,从竹竿上滑过,瞬时,那根竹竿上得破布无风自动起来,四个龙飞凤舞的字,呈现在人的面前,――“布衣神相”。
“果然是那位前辈的命器。”曾暮云如释重负的道,“等了大半辈子终于等到了。”
无风双眼冒着小星星,满脸好奇着道,“我怎么没看出这破竹竿有什么厉害之处?”
曾暮云眼睛一瞪,露着凶狠的眼神吓得无风缩了缩,“你不是修命之人不懂命修之人命器不同寻常之处。”
无风好气的道,“不就一根破竹竿吗。”当然这话只能存在脑海里,这要说出来,恐怕小命不保,脸上急忙挤着笑容,“是是是,小的不懂,还请前辈明说!”
只见曾暮云面露追忆,双目沉浸在回忆中。
“当年我与二弟因家道中落,四处奔波,奔波的路上常听到修命一说,修命一途修天地改已命,当时我们只想改正自己的命,飞黄横达,所以那时只为寻求修命一途,我们奔波劳碌,四处寻仙问道,却终不得修命一路,后来机缘巧合下误入终南山,我和二弟也因此踏入修命一途。
终南山上道三年。我和二弟终于成为了修士,终南山以武修成圣,于此我们也成为了武修之人,然武修一途须先练武,而武一脉岂是一日能成,二弟心有不甘,以为改命只需圣人点化即可,于是擅自下终南山,另寻修命一途,十年后,我武修大成,达到命宫之境,于是,迫不及待的去寻找二弟。
下山后,路途中偶遇一仙风道骨算命之人,他手持着正是此竹竿,他拦着我的去路,道,“此去经年不归路,遥遥无期不知时。何不得道悟命理,再寻昔日不归人。”
当时我已是修命之人,却仍不解话语之意,心中对二弟的挂念更是让我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些,见我有离去之意,伸手便递给我一个蓝色的锦囊,慢慢的走远,“成败得失皆是命!”
算命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却已不见身影,我慢慢的打开锦囊,一张空白的纸上写着一个“等”字。”说着,曾暮云叹息着从身上拿出一个蓝色的锦囊,上面绣着三朵精致白色的祥云,边上用着金线缠绕,像极了一条金色威风凛凛的龙,袋口之处用着两条红色的细绳竖扎着,打开锦囊,空白的纸上只有一个字,那个字散着浓浓的沧桑古朴,让人眼睛盯着看时,不禁产生玄妙之意。
在看到那个锦囊时,无风心里顿时起了惊天骇浪,更别说那张纸上的字,因为他的锦囊里也有一张一模一样这样的字,他慢慢的摸向胸口,见胸口的锦囊还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心里更是感叹着道,“这师傅他老人家竟有这么厉害?连这个也算准了?”
曾暮云的女儿在看到那张纸时,不禁秀眉大蹙,秀气的脸庞认真仔细的盯着那个字的一笔一划,感受到浑然天成的气息,一时昏昏欲睡。
曾暮云急忙伸手一卷,那张纸就被放进了锦囊里,扶着女儿的肩膀,手上散着黄色光芒,随着光芒接触到身体,曾青婉渐渐的清醒过来。
“好些了吗?”曾暮云一脸关心的道。
“多谢爹,女儿没事了。”曾青婉委婉一笑,带着歉意。
曾暮云又开始慢慢的娓娓道来。
“下山三年,我以武修之人开宗建派,创立“云海宗”。宗派坐落于常山之巅,门下弟子寻觅五年,不曾得见二弟踪影。”说道这,曾暮云似乎想起了不愿想起的事,用着复杂的声音道。
“一个月前,云海钟声大鸣,云海宗的大门被人轰开,一群黑衣人见我宗弟子就杀,我宗弟子组成覆海剑阵抵挡片刻,待我来时,所有弟子都已倒在血泊中,望着眼前的那人,心里是恨又是喜,但终究抵不过他的冷漠无情。
在与他的激战中,我被他伤了左眼,怒问着他,“这是为何?”
他目光寒冷的看着我,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破碎了我心里多年残留的手足之情,于是,我聚集云海宗大地之气,才得以逃出。”
这话一时间听得无风一脸的好奇,“什么叫大地之气啊?还有前辈不是修命之人?那人能伤的了你,难道修命之人也分上下高低之分?”
望着无风什么都不知道样子,曾暮云慢慢解释道,
“武修一途,分为,命脉,命武,命厥,命宫,命格,命盘,命门。这七命修七魄,七魄则对应着常人的手,脚,眼,耳,武。每一魄上都有一火,三命为一小境,四命为一大境,境界上又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