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巧合的事情发生,杨尘不禁想万河宗弟子临死前托付给他的木盒会不会与三日后缥缈宗的百宗朝贺大典有着莫大的关系,但不管有没有关系,杨尘既然心怀侠义应允万河宗弟子的托付,也只能尽快将木盒亲自送到缥缈宗宗主的手中。
杨尘想到这一点,无措无奈的心绪便油然而生,因为将木盒亲自送到缥缈宗宗主的手中谈何容易,简直是痴人说梦,犹如看着海市蜃楼,空中楼阁。似乎极容易想得到,杨尘这种无宗无势之辈,费劲心思苦力上了不周山,也踏不进缥缈宗宗门半步。
杨尘感慨良久,心情酸楚痛心,有心无力莫过于最大的悲哀,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细细思量着。
杨尘酒足饭饱之后,牵着马在姑苏城转了一圈,对姑苏城的繁华绮丽流连忘返,真想抛开一切束缚,全心全意去投入姑苏城的温柔乡中,从复当年在东阳城中的fēng_liú公子之名。
杨尘心想:“姑苏城啊,等我了却这桩事,再来找你寻欢作乐。”
不久,杨尘出了姑苏城,策马扬鞭,奔驰于官道之上,马蹄生飞,继续往东疾驰。
第二天,杨尘踏着晨曦来到了不周城。不周城不大不繁华,却是馥郁着修真之气,于不周山脚下,而受缥缈宗福禄恩泽,仿佛不周城人都是或大或小的修真者。
杨尘进入城中,就见到许多身穿各色宗服的宗门子弟,脸上神情庄重安穆,没有一丝孟浪之态,而能够有机会参加这等百年一遇的盛况空前的大典,所具有的身份和实力不用多说,一定是翘楚般的存在。
但如今身在缥缈宗神威密布的不周城中,纵使是目中无人,扯高气扬惯了的人,也不敢有一丝骄纵之态,二品宗门的滔天神威,不是尔等能够真正领会想象得到的。
半个时辰后,杨尘来到了不周城的西城门,出了西城门便可来到巍峨高大的不周山脚下,而真切的感受它的直插云霄,宽阔博大的浩瀚无边的雄壮气势。
同时眼前会出现一条曲折绵延的山路,从西城门不周山的山脚下直通向山巅中的缥缈宗,抬眼望去,不知多少山路被层层云霭遮住,神秘莫测,只等待上山之人一一探寻。
杨尘此时站在西城门下,看着不周山慨叹万千,好一座神乎其乎之山也!
杨尘心中波澜不断,看着许许多多宗门子弟,或御剑飞行,或凌空飞驰,向着不周山上的缥缈宗而去,就倍感惆怅,自己该如何上得去这缥缈宗啊!
忽然,杨尘听到不远处响起一个老者的声音:“老夫乃缥缈宗之人,今日特此下山,以解忧者之忧。老夫身旁有只仙鹤,极通灵性,性情温和,不知哪位神化仙变之君有意,只需交纳十万颗灵石,便能得仙鹤青睐,免你劳途之灾,乘你福至缥缈。”
杨尘心中喜不自胜,连忙寻声找了过去,就看见一个身着素袍,须发皆白,面容温和的老者,坐在西城门的一块石头上,像集市上叫卖吆喝的小商小贩一般,对过往要去缥缈宗的宗门子弟们无不尽情尽力的吹捧身旁的仙鹤。
杨尘看向老者身旁的仙鹤,其体硕大,其态灵动,其姿美丽,不愧称得上仙鹤之名,今杨尘暗想:“世间竟有如此曼妙可人,灵性动人的仙鹤!”
老者看到走过来的杨尘,见他脸上神态异样,欣喜兴奋,禁不住自己脸上也挂满喜色,对杨尘笑容柔和亲切到了极点,道:“君子可否有意?”
杨尘毫不迟疑,直接道:“晚辈有意,不知长辈是否说话算数?”
老者顿时嘘呦一声,一本正经道:“君子哪里的话,老夫说话算数,以诚待人,若是欺骗,不得好死。”
杨尘此时已经无奈,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能相信老者,至于后果尽量不去多想,道:“晚辈相信长辈之话。晚辈这里有十万颗灵石,请长辈拿去。”
杨尘将纳戒中的十万颗灵石都取了出来,堆积在老者面前,形成一座几米高硕大的灵石山,让来往的宗门子弟都瞬间看傻了,神情惊讶,目光揶揄,都暗道:“十万颗灵石,如此狮子大开口,明知是坑还要往里跳,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老者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灵石,兴高采烈,对杨尘可谓感激不尽;身旁的仙鹤也被深深惊讶到,眼神凝滞,垂目低头表达着无声的哀叹。
老者一边笑意盎然,一边将身前的十万颗灵石尽数收在自己的纳戒中,然后泛着明媚的目光,对杨尘道:“君子如此诚意,老夫也不能不诚意待君。瑶儿,带君子去缥缈宗。”
仙鹤看向老者的眼神既怒又羞,充斥着不满,看向杨尘的目光中同情之余是绵绵不绝的羞恼,看样子,仙鹤是极不情愿去乘杨尘上缥缈宗。
老者见仙鹤踯躅犹豫,老脸瞬间几分难看下来,一脸汹汹煞气,威严道:“瑶儿,莫要怪老夫不留情面!”
仙鹤一副惧怕三分的样子,低鸣了一声,神情低落,十分不情愿蹲下身子,心中却臭骂道:“这个老头子,无耻不要脸!自己坑蒙拐骗,又总让瑶儿吃亏。”
老者欣慰的笑容再次铺满脸上,十分礼数周到的对杨尘道:“君子请。”
杨尘毫不迟疑,内心已经被惊喜之情紧紧包裹,神情激动彰采,就很快坐上了仙鹤几分宽阔,无比柔软的背上。
“瑶儿,定要把君子好生带到缥缈宗。”老者叮嘱道,随后目光极诚恳地看向杨尘,道:“君子且放心,莫要担心。”
等老者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