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请,后面为您备了车,最多一个半时辰,我们就可以回别院了。”
晴画上前行了一礼,引着凌轩慕往后面的马车而去。
等锦瑟郡主上了马车,前面马上的人燃起火把,挑起气死风灯,挂在马车上,缓缓往别院而去。
这边的虞珠儿有点惊悚,明明自己不想往前走,可冥冥中似乎有人控制了这副躯体,一步步往水晶棺材前走去。
当她走近水晶棺,这才看见棺材里躺着一个,身穿白锦袍,头束白玉冠,俊美修长的男人。
只见他鬓若刀裁,眉飞入鬓,鼻梁挺直,嘴唇厚薄正好,若除开他青白的脸色,他还真与苏霁阳的容貌,有得一拼!
虞珠儿在意识中想,原来这就是当年第一神捕虞海东,是这副身躯的生身父亲。
此时,虞珠儿脑海里残存的神识,似乎开始在呜咽,然后慢慢加重那种悲哀,心神里的悲伤铺天盖地,“轰”的袭向虞珠儿,她脑海剧痛,昏了过去。
苏霁阳原本跟在她后面,见虞珠儿突然往地上倒去,身形一晃,还好,赶在她倒地时接住了她。
他伸手探探虞珠儿的鼻息,又草草给她把了脉息,看来应该只是心神剧震,昏过去而已。
苏霁阳轻轻将她,靠在水晶棺沿,再将她身上的黑熊皮大氅,脱了下来,这才看向里面安静躺着的男人。
没想到,武功盖世无双,智谋冠绝天下的第一神捕虞海东,竟然悄无声息的死在自己的府邸,还被锦瑟郡主将尸身藏了起来。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先皇的东西还在这里吗?
苏霁阳轻轻在水晶棺四周摸索,严丝合缝并没有缝隙,依情报而言,那件东西应该不在锦瑟郡主手上,那会在哪里呢?
冰室里面一目了然,苏霁阳不死心又各处敲打后,终于肯定这里面没有暗阁,没有密室,东西不在这里。
靠在水晶棺边的虞珠儿,似乎很是寒冷,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脸色苍白,隐有暗红。
苏霁阳不敢再耽搁,打横抱起虞珠儿就往外面而去,再随手将黑熊皮大氅放回原处。
守候在院子里的水卫和金卫,此时焦急万分,刚才土卫传来消息,锦瑟郡主眼看着就要回别院,可公子和武姑娘还没有出来。
“我还是先把月无痕解了,以免被人发现,你去通知五行卫的人,来别院外接应,以防万一。”
水卫听命,拔身而起去召唤人手,而金卫则打开解药瓶,将解药凝结成烟,往呆立在角落里的晴书送去。
晴书被夜风一吹,打了个寒颤,最近夜里似乎容易走神,还好没有外人进入,郡主似乎多虑了。
远处好像传来喧哗声,晴书悄悄跃上屋顶,正好看见长长的火把,蜿蜒而进了别院,原来郡主回来了。
马车直接驶进了二门,锦瑟郡主顾不得寒暄凌轩慕,直接回了主院。
晴书悄悄闪进卧房,单膝跪地等候锦瑟郡主。
“晴书,最近几日可有异样?”刚匆匆进来的锦瑟郡主,直接问道。
晴书低头轻声回道:“回郡主,奴婢一直守在这里,并无异样!”
“那个武媚娘和其他人,没有进过院子?最近其它人如何?”
锦瑟郡主解下披风,随手抛给晴画,自己坐在床沿,摩挲着床头的浮雕。
“回郡主,武媚娘和思怡郡主,只是在每日花园里烧烤,并没有人来过院子。要说奇怪,只是县主今日突然腹泻,一直在房间里休息。”
锦瑟郡主并不在意,惠华县主的死活,闻言没有多问,只有点疲倦道:“给我准备盅参茶,我歇歇就下去。”
外间的晴琴,笑吟吟推门而入,手上正好端着盅五色粉彩的参茶。
“郡主,这是奴婢刚沏好的参茶,还稍微有点烫。奴婢还吩咐厨房炖了燕窝,等郡主稍事休息,就可以喝了再睡。”
锦瑟郡主露出一抹微笑:“晴琴,还是你想得周到。晴棋呢?”
“回郡主,晴棋去送鬼医回院子了。”晴琴将参茶放下,轻声回答道。
锦瑟郡主端起茶盅,小口小口的喝下参茶,淡淡吩咐道:“你们都去外面守着,我半个时辰后出来。”
“是,郡主。”
锦瑟郡主的丫环们,可都知道郡主对密室里的人,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是不会让她们这些奴婢,看上一眼的。
而密室里的苏霁阳,和昏迷不醒的虞珠儿,对卧房里的一切,一无所知。
他抱着虞珠儿,刚出了朱雀门,还没走到回房间的阶梯旁,就听见机关启动,暗门打开的声音。
苏霁阳脸色一寒,这肥妞身无武功,又昏迷不醒,硬闯是下下策,干脆闪身来到玄武门,推门而去。
玄武门刚关好时,锦瑟郡主正好下到了密室,她径直往朱雀门而去,而苏霁阳则抱着虞珠儿,来到传音壁那里,再轻轻将虞珠儿放下。
锦瑟郡主一直来到石拱门处,正想打开石拱门后,用携带的玉瓶,将霹雳弹毁坏。结果她突然觉得脚下湿泞,绣花鞋都打湿了一点。
难道冰室里的冰化了?有水沁出来了?
锦瑟郡主疑惑的,推开石拱门,正好看见已经成了一堆烂泥的霹雳弹。
难道有人来过?还泼水在地上?
锦瑟郡主摇摇头,谁偷偷摸摸进来,还随身携带那么多水?再说黑熊皮大氅也在原处,应该不会有人进来。
等锦瑟郡主裹好大氅,快步来到水晶棺面前,看见还静静安详的躺在,水晶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