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所有的事,往往都不会孤立。
陌家爹娘逼婚不到两天,陌生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陌然漫不经心地问:“陌生,你没事给我打电话干嘛?我忙着呢。”
其实他并不忙,项目没进展,他就没事。瑶湖集团是雁南县引来的唯一大企业,整个工业园区就看它唱戏了。戏唱好了,雁南县一鸣惊人,戏演砸了,大家一起夹起尾巴做人。
陌生怕陌然挂他电话,心急火燎地说:“二哥,我听到一个消息,不知该不该与你说。”
陌然笑道:“尽管说。不过,你先给个底给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陌生那边迟疑了一会,低声说:“我听说,秦园姐要派人来我们老家找你提亲。”
陌然一愣,随机忍不住笑起来,他责骂着弟弟道:“你傻你,提亲都是男方找女方提,哪有女方来男方法家提亲的?再说,她提什么亲啊?”
陌生好一阵不说话,就在陌然以为他挂了时候,话筒里传来他的声音:“是老秦总说,秦园姐与你确定下来关系后,瑶湖集团才会正式投资。”
“你听谁说的?”陌然迫不及待地问。
陌生不告诉他是听谁说的,只是一再强调说,这个消息一定是真实的。现在的瑶湖集团都在私下传,好多人说,陌然是踩到了一堆好狗屎,既可以抱得美人归,还一夜之间身价上亿。这对多少人来说,是白日做梦的事。
陌然听陌生形容秦园是一堆“狗屎”,不由责怪起他来说:“你说秦园是狗屎?”
陌生连忙辩解道:“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懂我的意思。”
聊了一会,陌生压低声问:“二哥,你说啊,如果你真与秦园姐结婚了,我算不算是皇亲国戚?”
陌然哭笑不得,板起脸说:“陌生,踏实做好你份内的事。这些小道消息不要听。你想想啊,这都可能吗?”
他这句话是一语双关,一是告诉他,秦园与自己有着不少的距离,他与她结婚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二是提醒他,即便真有了那么一天,亲兄弟明算账,他与他,不可能捆绑在一起。
话音一落,陌生说:“其实我也没想要沾哥的光,只是我现在的这个女朋友,二哥,我只对你一个人说啊,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陌然感觉到陌生有难言之隐,便鼓励他说:“我是你哥,对我你还想隐瞒什么吗?”
陌生就在电话里笑,他的笑声有点苦涩,说出来的话还是让陌然吃惊不少。
陌生说:“还不是胡微的事。”他叹口气,似乎很烦闷:“她现在一天到晚拿怀孕的事压着我。我都不知怎么办了。”
陌然想起在东莞见过的胡微,一只湖北的九头鸟。过去他读书的时候就被人灌输过思想,湖北人精明,鬼身上都能抠出钱来。湖北女人更厉害,属于神鬼通杀的一种。一般男人在他们面前占不到半点便宜,反而还会被她们卖了而不知不觉。
胡微那次见面,开口就叫他“二哥”,一点生分都不存在,显然是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了陌生。
陌然便笑道:“陌生,你是男人,得有担当。现在的情况,人家不压着你,还能压着谁?要不,你带回来,家里给你们把事办了。”
陌生急道:“怎么可能?二哥你还没结婚,我怎么能结婚?再说,我说实话,我没有想娶她做老婆。”
陌然一听,顿时生了气,又怕外面的人听到,只能压低声音吼:“陌然,你敢乱来,我打断你的腿。”
陌生哑着声说:“人在江湖走,谁不这样啊?玩玩就行了,谁认真啊?”
陌然怒道:“我们家都不行!你别拿那一套来说话。既然你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你就得承担起责任来。我告诉你,现在胡微就是一泡屎,你也得给我老实去吃了。”
没等陌生回话,他迅速摁掉了手机。刚才的义正词严,其实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责骂自己。陌生还小,已经抵受不了诱惑,他呢?他回来乌有村之后,尝到了做男人的妙处,几乎成了来者不拒的人。从肖莹到颜小米,以及苏眉。可都是与他有着亲密接触的女人。当他看到女人在"she",在挣扎,在迷离的时刻,他总有一种难以按捺的征服感。
肖莹与他的距离,是在怀孕后渐行将远。肖莹的刻意疏远,曾经让他难以接受。但他很快在苏眉的温柔里忘记了她。直到颜小米在神女峰下的水塘里将身子交给他之后,他突然明白过来,这个世界的女人都如男人一样,在她们的心底,一如男人有着永远的贪欲。
他对于爱情的思想,慢慢被**取代了。他甚至想,这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成自己的女人哪该多幸福?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两个人走到一起,终极目标还是一张温软的床。一旦床失去温度,爱情也将荡然无存。
他对陌生道貌岸然的训斥,显得无比的自然与不容驳辩。却在挂了电话后,后背冒出一层冷汗来。他想,倘若陌生知道了他这些fēng_liú事,会该多么的对他不屑一顾。
陌然是陌生的偶像,这是不容辩驳的事实。在陌生的眼里,所有的男人都没二哥优秀。二哥大学毕业被逼远走他乡,怀才不遇的过去现在还让他咬牙切齿。在陌生看来,这世界有二哥一个人,他就有未来。
苏眉悄声进来,低声告诉他说,何县长今天又过问了一下他。两件事,一件是乌有村的遗留问题,是不是处理完毕了。另一件事就是管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