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将陌然带到屋外一片竹林里,靠着婆娑的竹子,半天不出声。
陌然忍不住问:“孟夏,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孟夏轻轻嗯了一声,紧抿着嘴唇半天后,幽幽吐出一句话说:“姐夫,你别怪我,是他先劈的腿。”
陌然一下懵了,劈腿这个词,平常就听得少。如果不是自己有意无意上网,还真听不出“劈腿”是什么意思。
“老费不是那样的人!”陌然断然道:“他不会!”
“古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孟夏叹气道:“你总是相信别人,就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你刚才说的话。”陌然微笑道:“孟夏,你可以不接受老费,但你不能冤枉老费。”
“我冤枉他了吗?”孟夏不屑地冷笑说:“你要想了解清楚,就去问他。”
“我不去。”
“你非要把屎盆子扣我头上?是我对不起他,你就高兴了?乐意了?”孟夏愤然说:“姐夫,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一棍子,将天下男人都扫了一遍。陌然顿感站立不稳,心里揣揣然地想,孟夏的话虽说偏激,但不无道理。比如他陌然,就无法控制自己的**。看来天下食人间烟火的男人,谁也逃脱不了被**奴役的命运。
看陌然不语了,孟夏便温柔地说:“姐夫,你别生我的气。我不像我姐,我的眼里是揉不得半粒沙子的。他做出来了这样的事,想我再接受他,永远不可能。”
陌然试探地问:“你凭什么说老费劈腿了?”
“因为我抓到了现场。”
“现场?”陌然吓了一条,声音不由颤抖起来,压低声问:“抓到什么现场?你说清楚。”
孟夏轻轻冷笑,看了看他道:“你奇怪吗?与他在一起的女孩是谁,想知道吗?”
陌然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谁与老费在一块不重要,重要的是老费怎么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这小子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确实该死!
他的心思急剧地转了几个圈,为老费鸣不平,也为自己的孟浪而羞惭不已。眼前这个娇俏的姨妹子,如果不是他残存一点良心,或许也成了他的人啊!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孟夏将嘴巴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与他在一起的女人,叫武梅,你应该认识?”
陌然猛然觉得晴空响了一个霹雳,差点站立不稳。
怎么是武梅呢?老费与武梅仅仅一面之缘,他们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出来?难道爱情在美面前,真是会不堪一击?再说,孟夏与武梅比,两人本来就不分伯仲,无非是桃花与李花之间的区别啊!
如果说,孟夏是一朵艳丽的桃花,绽放得热烈而奔放,那么武梅就是一朵李花,悄悄得温婉而可人。
“不可能!”陌然脱口而出。
“天底下不可能的事太多了。”孟夏苦笑道:“就像你与我姐一样,你是县长,她是农民,可是你们还是在一起,这可能吗?”
“因为我们之间有爱情。”
“爱情?”孟夏鄙夷地翻了一下白眼,道:“从现在起,我不会再相信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