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阳与烈苏同时没了声响。
见到二人如此没有出息的模样,宋婉君也是气急,“行了,你们看我眼色行事就行了!”
高阁里部族的人似乎也是私下商量出了个结果,有人面含不忿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明天,送族长去天国!”
这一声过后,夏正阳知道,除非是手里握着钟先生害死族长的直接证据,要不然在这里再多废口舌已经是没有任何意义了的,钟先生不会任人鱼肉,更不会自己承认,所以时间上来说就已经断送了在这里理论出个结果的可能性。
只能是铤而走险,寻找另一条路。
部族里的人相互望望,开始低头往外走去,再也没有搭理夏正阳几人,很快,人去楼空,高阁里只剩下了夏正阳几人与钟先生。
高阁里牲口野兽堆积而成的血海尸山依然是血腥味扑鼻,只要是看去就会让人不寒而栗,哪怕是宋婉君这样敢大闹天宫的主,眼神也在尽量避开中间的杀生现场,有些缥缈的望向钟先生,“好手段啊,外人两个人就断送了我们想在这里揭穿你那副虚伪的外表。”
“一切都是你们想多了罢了,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钟先生依然是束手站着,没有一点要动的迹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部族很快就会迁回我们原来生活的地方,这段时间承蒙下边村子的关照,在这里,我代替族人跟你们说一声谢谢。”
“啧啧啧,没有族人在这里,底气果然是足了许多啊。”宋婉君忍不住的讥讽道:“我实在是想不通,按照你的手段,部族里不可能乱到这种程度,为什么非要等我们过来呢?哦对了……你不是在等我们,我们只是凑巧撞到了你的枪口而已,你等的就是今天,对吧?明天不管如何,也不管有没有吵出个结果来,是回去还是继续住在这里,反正族长必须要葬了,你只要熬过了今天,明天就是阳光明媚了啊。”
“任凭你们说的天花乱坠,又如何呢。”钟先生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人气,先前那面无表情似乎就是在族人面前装出来的,而现在没有了族人在场,才是真实的面目,而这真实的面目,一出现就让人有些反感。
那表情,似笑非笑,又像是奸计终于得逞,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的想要抓他暴揍一顿。
“他们就算明知道族长的死可能会有隐情,又如何呢?”钟先生那高大的身形终于动了动,肩膀抖动着仿佛是放松了全身,“现在族长已经死了,明天必须要送他去天国,而接下去呢,部族里的大小事情总要有人管,就算是搬了回去,哪怕是再与世隔绝,也是需要一些外界物品呢,那么……这个人选只能是我,你们,懂吗。”
嘶,夏正阳忍不住的抽了一口冷气,眼前这位钟先生,可真是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哪怕知道自己做的一些事情可能族里的人有所察觉,或者十分不满,却掐死了部族里需要他。
“现在你的才是真正的你吧。”宋婉君笑着看着钟先生,“不错,够聪明,够无耻,能勉强当我的对手。”
“我从来没有想过当你的对手。”钟先生眯起了眼睛,把所有可能泄露出去的意图全部藏在了眼皮子底下,“我要的,只不过是一份尊重,一份惬意。”
“一份尊重?”宋婉君似乎是从这句话中听出了点什么,神色顿时古怪了起来,只是却也没有说什么。
而钟先生看上去也没有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似乎是已经把所有要说的话都在刚才一并说完了。
“我这就先去了,族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决定。”也不知道是想再告诉夏正阳几人一些信息,还是真的急于要去处理事务,钟先生说完就自顾往外走去,再没有瞧过几人一眼。
看着钟先生走出了高阁,往着来的路走了回去,烈苏有些傻眼:“真不留咱们吃饭呢?都到中午吃饭的点了啊。”
“他刚才是不是要跟我说,如果把他给办了,那么这个部族还能存活多久就不知道了?整个部族就指望着他过日子?”宋婉君似乎是有些没能确定,说了出来想要听听众人的意见。
“咱们如果就这么走了,这个部族将来到底如何还真不好说,他内心已经形成了奴役部族人的心思,恐怕部族里的人将来日子不好过。”夏正阳叹气,“可是就如他想要表达的意思那样,如果这个时候把他拉下来,让他没有办法在部族里生存,那整个部族确实会出现不小的问题,但如果让我选,我还是选把事情查清楚,对部族里的人有一个交代,长痛不如短痛,这是每个人都能分辨出利弊的。”
“他是吃定了部族的人不敢拿他怎么样。”宋婉君摸了摸精巧的鼻子,似乎在沉思,“他说只是想要一份尊重,一份惬意,惬意咱们尚且能说是他要当土皇帝了,可是尊重如何说起呢?”
“难不成他在族长面前,其实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简单?”烈苏其实不太敢在这种需要动脑子的时候发声,只是实在又忍不住,“他是族长跟前的红人,是不是也不受族人的待见?”
“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外界,我一点都不奇怪,可这里是部族。”夏正阳皱眉,“部族里不会出现这种红眼病,倒不如往另一个方向想……伴君如伴虎。”
“伴君如伴虎?”宋婉君重复了一遍,眼睛一亮,“你是说……”
“我觉得很有可能。”自从进入部族后,就一直没有说过户的韩京雪轻轻说道:“部族虽然存在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