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憋不住心中的怒意,瞪着他。
“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妻子?只是一个药池而已...为什么你不让我进去?”郁泉幽抓着帝玦的衣襟质问着,气急败坏。
那个面对这一个问题一向毫不犹豫的的男子这一次却在她的面前低下了头。
郁泉幽并不能理解帝玦为什么这样反对她进入药池,又想起之前她走到药池前,那两个守门的仙童所说的话,想起这两个仙童曾经将她认成了别人。
那个穿着红衣....名为罗刹的魔界公主。
罗刹,魔君沐颜收养的义女。
她莫名奇妙便回想起当她在魔界冰洞的时候听到的那个女人的声音。
她冷笑着看着他,有些丧失理智的说道,“是因为你那个叫罗刹的妹妹吧?”
当郁泉幽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前的男子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无比,他盯着郁泉幽的眼睛,眸瞳中目光有些尖锐。
“你...怎么会知道罗刹?”帝玦的声音很是虚弱。
郁泉幽冷哼了一声,“帝玦...看来你和你这一位名义上的妹妹...关系很复杂啊...”
她嗤笑着说着,眼中的冷意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一般,将眼前男子的心划开了一道极深的伤口。
他有些躁动,用手压住郁泉幽的肩膀,眼神显然有些慌乱,“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她不知道他突然而来的激动究竟是因为什么,只是回忆又定格在她在魔界冰洞中听到的一切。
那个尖利的女声响起,“他不想见你...”
她倒吸了一口气,脸色十分的不好,她挣开帝玦压在他肩上的手指,想要离去。
那人用力的拉住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郁泉幽猛烈的敲打着帝玦的胸膛,眼泪扑扑的掉落,最后在他企图附唇亲她的时候,有些失去理智的郁泉幽用力的打了他一巴掌。
帝玦仓惶的朝后退了几步,低落的靠在了墙上。
郁泉幽几乎是惊慌失措的逃离了那里。
她将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埋头一夜。
冷静下来之后,只觉得自己太过于冲动,她甚至都没有仔细去看帝玦那惊慌失措的眼神,甚至没有听他一句解释。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那样冲动的打了他,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愧疚。
一夜无眠,她盯着窗外的月亮变成了太阳,最后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走了出去。
她坐在院子里,耷拉着脑袋趴在院子里的桌子上。
这时,门口走过来一个仙童,战战兢兢的向她说道,“夫人....神君让我来告诉您...他在前院等着您...神君说...就算您现在还在生气...您的修为基础还是要重新开始的。”
她神色疲倦的看着那仙童,转过了头不想去理会他。
那仙童尴尬的站在郁泉幽身边,过了一会儿便小心翼翼离开了后院。
郁泉幽皱着眉头,只觉得帝玦实在不可思议,他们吵成了这般模样,这人竟然还有心思叫他去练习仙术。
她趴在桌子上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直起身。
昨天她打他一巴掌的时候,她确实看到帝玦眼中受伤至极的目光。
不管怎样...她那样对他的确是不对的...
她迟疑着,磨蹭着走到帝玦等着的地方。
宽厚的背影忧伤至极,让她一瞬间将昨天的不快全部忘记。
她缓缓移过去,站定在帝玦的身后。
“对不起,昨天我……”她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出了对不起这三个字。
“开始习武吧,别的不必多说。”他狠狠地打断了郁泉幽的话,收起最后一丝低柔,冷漠如冰。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要与他再说些什么,便轻点了头,应道,“好……”她低下头,不语。
见到他后,她开始懊恼为什么昨天自己会那般的不冷静,甚至都不曾冷静的听他讲一句。
郁泉幽想,她的那一巴掌,大概真的使得帝玦动了气。
帝玦抬起衣袖,白皙的手掌间忽然出现了一把闪着蓝色光芒的玉剑,处处散着灵气,剑身有一颗琥珀玉镶壤,闪耀夺目,剑锋萦绕着轻柔光色,她愕然,抬头望着他,只听见他冷着声说道,“从现在开始拿着流光剑来练习...”
她没有伸手去接,只是依旧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不是又想问为什么?”他哼了一声,有些讽刺和自嘲的意味。
帝玦从来不将流光剑交给她,似乎总是在害怕什么,可是今天他却出乎她意外的将流光剑给了她,这的确使她惊奇。
她沉默了一会,伸手接过了那一把剑,剑辗转在手中,她感受到了它的重量,只是举了一小会儿,便觉得有些持不住它,不一会儿剑锋向地上坠去,她扶着剑柄,深吸了一口气,果然自己被封了灵力之后再拿就是吃力。
“流光同碧血一样是由上古的定海玄铁制作而成。你的灵力被封住,拿不动也是很正常的。
接下来我便会教你,如何将九脉真气运用到手腕之上。
你从前在情陌岛学的那一套根本不足以支撑你身体内强大的灵力以及全魂之力,若你不懂得拿剑的法诀,日后在控制体内煞气与全魂之力相互冲撞的时候会十分的困难。”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绕到她身后,执起她的双臂,助她将流光提起来,“拿剑时,剑柄相握的方法一定要正确,这样才能在练剑时使出力气。”
他那修长的手指轻托着她的手腕,帮她调整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