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丑看着蔡邕,蔡邕却似笑非笑的说道:“子羽,可曾安顿好住处了?”
听见蔡邕的话,陆丑摇摇头,说道:“尚未安顿好住处。”
蔡邕听见,却是笑着说道:“若是子羽不嫌我这屋子简陋,便在此住下如何?”
原本,陆丑是想要在洛阳城内找一家客栈便妥,但是,现在的陆丑却是起了别样的心思,于是,听见蔡邕如此说道,便点头应道:“如此就叨扰伯喈公了。”
蔡邕笑着点点头,说道:“好,顾雍,你便领着子羽他们找一间厢房安顿下吧。”
顾雍闻言,躬身行了一礼,随即,却是对着陆丑说道:“子羽,请。”
陆丑看着顾雍,微笑着对顾雍点点头,随即,又回头对蔡邕行了一礼,便下去了。
等到陆丑走后,蔡邕笑着对路粹以及阮禹问道:“你们二人觉得子羽此人如何?”
阮禹却是默不作声,而路粹却是直言说道:“能做出《师说》如此者,想必胸中必有大才,而且,观其之文,看其之行,想必也是傲气十足之人,只是,他的傲却是在骨子之中,轻易不易发觉罢了。”
蔡邕点头笑道:“文蔚观察,当真细致,与为师不谋而合。”
随即,蔡邕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二人,笑着说道:“这时慈明给我的来信,除了问候我之外,还托付我一事,你们二人看看吧。”
两人听见蔡邕的话,却是不明所以然来,随即,却是拆开了信,缓缓读了起来。
而蔡邕却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们二人,毕竟,众多弟子之中,除了顾雍这个奇才之外,蔡邕最欣赏的也就是他们二人了。
两人仔细看完之后,却是说道:“慈明公真是煞费苦心啊。”
说完之后,两人却是将书信递给了蔡邕。
只见书信上字里行间,所写的都是陆丑虽然有才,但是,骨子之中却是有些傲气,即使不外露,恐怕,这对于陆丑今后为人处事方面也会有些障碍。
故此,荀爽写信,想要蔡邕杀一下陆丑的傲气,同时,也想让蔡邕考校一下陆丑这几年在军营中,是否落下了功课。
蔡邕接过书信,却是嘿嘿一笑,说道:“慈明心愿虽然是好的,不过,恐怕却是有些为难老夫了。想来,我这些弟子之中也就你们二人以及顾雍能够跟陆丑相提并论,剩下的,都是平庸之人罢了。”
两人听见,却是有些面红,说道:“弟子无能,请师父责罚。”
蔡邕闻言,笑了笑,摆手说道:“你们不必觉得自己不如人,你们之才,据我所看,与那小子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只是,你们年纪长了几岁,若是真跟他较真的话,却是有失礼数。”
两人听见蔡邕如此说,却是心中好受不少,正如蔡邕所言,虽然两人也觉得陆丑才艺出众,但是,他们二人哪一个是平庸之辈,自然不肯跟陆丑动真章。
路粹想了一下,却是说道:“文者当精通六艺,于礼而言,子羽所做深明礼数,于书而言,子羽方才所展示的才华也惊叹众人。况且子羽从军,对于射、御定然都不生疏。”
阮禹听到此处,却是拍手叫好,说道:“文蔚,这方法好,师父精通音律,略同数术,方才正如陆子羽所言,人非生而知之者,想必,他定然有不通的地方。”
蔡邕听见两人的对话,却是皱眉说道:“若非子羽不挑衅我,我如何好跟他比试,而子羽骨子虽傲,但对于师道却是深有体会,固然不会故意为难我。”
两人听见蔡邕的话,却是皱眉想了一下,随即,两人却是对视一眼,笑着对蔡邕说道:“师父,我想到一人,定然能够煞煞陆子羽的傲气。”
蔡邕看着两人,却是苦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所言定然是顾雍,顾元叹了。”
两人点点头,说道:“元叹方才所展示出来的琴艺高超,自然能够让子羽折服。”
蔡邕苦笑了一下,说道:“你们有所不知,元叹与陆丑本身便是老乡,两人早就交好,互相引为知音,若非如此,今日元叹怎会被我安排在偏厅之中。”
两人听见,却是摇头叹道:“如此一来,却是难办了。”
蔡邕无奈说道:“慈明这个难题,出的实在是绝啊,自己躲在颍川书院中痛快,却是想要把我折麽如此。”
随即,蔡邕挥挥手,对二人说道:“你们二人先下去吧,我自想办法,切记,不要对旁人提及一字。”
两人应诺,点点头便下去了。
而蔡邕却是转身向着屋内的走去。
蔡邕刚入屋内,一个小丫头便出来对着蔡邕说道:“父亲,今天来的那个少年是谁啊?”
蔡邕看着小蔡琰,说道:“是吴郡陆丑来了。”
蔡琰听着,却是美美的笑了一下,说道:“就是那个传说中能文能武的陆丑么?”
蔡邕点点头,却是说道:“嗯,正是。”
蔡琰却是继续喋喋不休的追问道:“那我可以去找他玩么,听说,他比我还要小呢。”
蔡邕听见,却是笑着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可以?”
蔡琰却是说道:“我只是仰慕他的名声,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那么厉害。”
蔡邕听见蔡琰的话,眼珠一转,却是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随即,蔡邕却是说道:“一个女儿家,这般冒冒失失却是失了礼数,等父亲来日设宴款待陆丑,倒是你奏琴助兴,可好?”
蔡琰听见,却是撅起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