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诞生,她的成长,她的经历,她的所有,都是为了阳夏。
非常的可怜。
甚至于喜欢上流霜,都是因为阳夏。
烛光有些幽暗,在风中不停的摇摆的火焰仿佛只要一下,就会被吹熄。
大殿的门被推开来,青衣的侍女从外面走了离开,然后跪在地上,虔诚的说着:“大人,婚服已经制好。”
叶轻言随意的扫了眼侍女呈上来的衣袍,她点了点头,“给她送去吧。”
她,指的自然就是流霜。
冥玉还是很好奇,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她们家冥主至今都不愿踏出这冥主府半步,就连鱼也不去喂了。
因为流霜照顾落水了的阳夏而在闹别扭?不,这并不是闹别扭可以解释的。
“大人,最近外面都在传朝暮花开了。”
叶轻言一愣,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久久,才听到她的一声低喃,“未到花期。”
听上去感觉不太对劲,冥玉记得潋弦和阳夏便因为这朝暮花结缘,算得上是定情花了,潋弦什么都不喜,唯独对这冥界少见的朝暮花不同,因为这是流霜喜欢的,阳夏不知从谁口中得知这花的意义,便专程跑去摘花。
朝暮花虽美,但却生长在危险的炎池边上,对于一个活人来说,这个世界不管是什么地方都非常的危险。
得知阳夏为她去摘花,潋弦心急赶去,正好救下遇袭的阳夏,而受伤的阳夏一直护着那朵她心心念想要送与潋弦的花。
虽说都是套路,但若不真诚,也无法打动他人的心。
冥玉笑吟吟的说着,“马上便是三月祭了,此花如今便绽放了,定是为了祝贺大人。”
她如今身为个侍女,有着非常多的局限,不平等的身份下,她对潋弦做再多的事情也只会被当作是理所当然。
这样,完全没有达到她攻略的目的。
……
这几天,阳夏被流霜强制命令着要好好休息,不允许她四处乱走,阳夏有些无奈,她只是落了水,并不是什么大事,偏偏流霜就紧张的不得了。
阳夏喝着流霜喂的药,每喝一口,流霜总会往她嘴里塞一颗蜜饯降下她嘴里的苦意。
又吃下一颗蜜饯,阳夏望着流霜,见她眉头总是皱着,阳夏不禁伸出手抚平她的眉头,“流霜为什么老是不开心?谁欺负你了?”
她突然这么问,倒让流霜摇了摇头,她低声回答,“没人欺负我。”
没有人能欺负她,没有人敢欺负她,除了她。
侍女敲了敲门,流霜转过头便听见侍女紧张的说着,“小姐,冥主府那边派人送来了婚服。”
“啪嗒”一声,她手里拿着的汤碗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阳夏急忙伸手去抓住流霜的手,她急急忙的喊着:“流霜。”
一转头便对上阳夏那张紧张十足的脸,流霜心里有些不好受,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阳夏的头,“我没事。”
她能有什么事?潋弦不愿放过她,她能如何?
只是……不甘心。
被她如此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