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善变,说变就变。
景容瘪瘪嘴,不情不愿的穿上衣服,“给你看你又嫌弃上了。”
“我没嫌弃,只是我想看的是那种半遮半掩,犹抱琵琶的样子,你全给我看,我当然没有兴致了。”慕雪芙笑了笑,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刚才动了色心。
景容挑眉道:“半遮半掩?犹抱琵琶?”他的眼睛肆意的在慕雪芙身上打转,凑近她暧昧道:“可我怎么就喜欢你不遮不掩哪?”
“你好讨厌!”慕雪芙拿着一柄缂丝花鸟牙柄刻八仙团扇,作势往景容身上一敲,娇嗔道:“没个正经!”
景容爽朗一笑,搂着她亲了亲,“我这不是给特意给你看你想看的嘛,我这还是货真价实的啊,没有参假。”
“谁说我想看?”慕雪芙横了他一眼,“难道这肉还有假的不成?”正说笑着,慕雪芙突然一顿,反复咀嚼,“给我想看的?假的?给我我想看到的?假的?”
“怎么了?”景容听的疑惑,问道:“什么真的假的?”
慕雪芙摩挲着团扇上面的花纹,眼神慢慢散开,“你不觉得奇怪吗?不论是我还是你,咱们进宫都碰到了文贵太妃,你不觉得很凑巧吗?而且,我们都从她那得到了一些关于太后的信息。这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
被她这么一说,景容才惊觉异常,“第一次可以说是你凑巧无意撞见,第二次再让我遇到就有些不寻常了。”他沉吟片刻,深思道:“当时慕峻笙差点认出我来,恰巧文贵太妃出现,解了我的危机。现在想想,真的是太过巧合。”
“难道文贵太妃根本没疯,她只是知道了秘密,通过这种方式向你我传递消息?”慕雪芙倚在景容胸口,勾起他散落的一缕丝,墨如漆,如顶级的玄色绸缎。手指卷的动作一停,她注视着景容,“可你易了容,她怎么会认出你?”
景容回忆在宫里生的事,“文贵太妃是被镣铐锁着的,冷宫又有人把守,她又是如何逃出来的?”一系列的疑问缭绕在心头,景容越想越觉得怪异。他握住慕雪芙的手,“赵奕已经找出令皇上中毒的是曼陀伽罗,可文贵太妃的意思却是皇上昏迷是太后用巫蛊之术,难道是太后做了两手准备?”
心有戚戚,慕雪芙轻轻摇了摇头,“既然用了花毒,她就没必要再多此一举,难道她就不怕巫蛊被现?厌胜之术历来是后宫之大忌,一经现,便是死罪。而那盆曼陀伽罗,认识它的人少之又少,若不是赵奕这个医痴博览群书,他也不会识得,相对于巫蛊安全得多。懂的曼陀伽罗的放毒时间,就一定会知道,只需耐心等待,皇上就必死无疑。”
慕雪芙也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总觉得他们好像被什么牵引,好像有人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似的。
电闪石光之间,慕雪芙突然忆起她忽略的地方,“我记起来了,文贵太妃看着我的目光里有仇恨,当时我只以为她是对施予她暴行的人的恨意,其实那是对我。因为无忧公主,她恨我!”慕雪芙狠狠的拍了手掌,瞳孔中已有惊榷之色,眼底漫着一抹暗红的狂热,大呼道:“她是装疯!她是想借我们的手除掉太后,而她也一定有同谋,甚至她也是一枚棋子,被人所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