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了一会儿,白梅也彻底从睡意中醒过神,她嗅着从姜琛身上传来冰凉的气息,似乎是从寒夜中赶来。
她又动了动鼻子,还有一股血腥味,“元帅,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
姜琛看着她举着小脑袋往他怀里一拱一拱,心里不由一阵柔软。
感觉身上的寒意散的差不多,他才抱着这个小女人继续睡去。
第二天,白梅醒来时,难得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平日里,他即使回来睡,早晨一大早就又走了。
让她不止一次觉得做元帅好辛苦。
天亮了,她才真正看清楚他的伤,在手臂上,被包扎着,还隐隐透出血迹,看着看着她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姜琛是被一阵极为轻微的啜泣声唤醒的,一睁眼就看到平时倔强又胆小的女人此时正盯着他的胳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应该是怕吵醒他,她还使劲捂着自己的嘴,一张脸憋得红润润的,泪痕划过脸颊,仿佛刚洗净的水蜜桃。
“哭什么?”他一出声,立刻把她吓得一惊,眼泪流的更凶了,女人果然是水做的么。
他叹息一声,一把将她拖过来,这回她连挣扎都不敢了,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元帅……”她红红的鼻头,还带着鼻音。
“嗯。”
“你受伤了……”
“我说没事就没事,元帅的话都有假?”
她摇头,又瞄一眼他胳膊上的伤,“可是流血了……”
“你被针扎一下还流血呢,可是伤口大吗?”知道她笨,他故意将她往误区引导。
果然,她又摇头,随后恍然大悟,“元帅是被针扎了吗?”
“……差不多吧。”他含糊道,成功把这个笨女人糊弄过去。
然而,等他伤好后的一天,偶然间露出了臂膀上那条狰狞的疤,她再次哭了,而且这次不仅哭,她还连着好几天不理他。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笨女人竟然还会生气,真稀奇!关键是他这次再安慰恐吓都不顶用了。
安慰她,她不理会,只顾自己在那里哭。
吓唬她,她哭得更凶了,虽然不出声,但是那一滴滴泪都像是掉在他心上,烫的很。
元帅的下属军官这几日被布置了一个新任务,研究一下如何哄女人开心。
这个问题一经提出,尤其还是他们的元帅提出,所有人顿觉腰板一直,哄女人可是他们的拿手强项啊。
于是纷纷踊跃发言。
“这哄女人啊,其实特简单,元帅您只要给这个就行了。”一位军官捻着手指头,其他人一阵嘘声。
只有姜琛不明白,然而他秉持着不耻下问的良好作风,“什么?”
那名军官无奈,“钱啊。”
“钱?”
“是啊,女人啊,就喜欢买买买,元帅您把钱给她,不用你哄,她自己就高兴了。”
当天下午,姜元帅特意过来看望白梅,在她湿漉漉的小眼神中,一句话也不说,丢下一大把钱票和银元就走了。
当天晚上,我们的姜琛同志满心欢喜的要抱抱,直接被拒绝,说好的有钱就顶用呢?
然而不仅没用,还惹的这笨女人又哭了一场,她眼睛红红的打着嗝儿问他,“元帅……元帅是不是要赶我走?”
这话他不乐意听,忍不住皱眉,“你听谁说的?”
她的小脑袋猛摇,“我之前在千人乐里的许多姐妹都是这样被遣送回去的。”
“怎样?”
姜琛不解,顺着她的小手看向桌上那一堆钱。
“咳,这是误会。”
他花了好大力气解释这些钱是用来干什么,然而,小女人还是不给他当抱枕。
又有军官来献计,“元帅您可以抽空多陪陪人家啊,就他们的经验来说,那些女人都是口上说着不要,心里乐意的很呐。”
这条不行,直接被姜元帅ss掉,心口不一什么的,在目前来看,他家那个傻姑娘还是很坚定的,说不让碰就不让,你敢强来,她就敢哭。
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哭,每一滴泪都像是针尖一样戳他心窝子。
“那不然元帅抽空带着出去逛逛,不论是街上还是郊区,都行,女人们最爱的不就是逛街吗?遇到好吃的好玩的,元帅给她买下也就是了,一准高兴。”
这办法似乎有点靠谱,姜元帅特意抽了一天时间,把家里的傻姑娘拎了出来。
不过说起来,这女人自从进了他的府,还真没出去过。
果然,往车上一坐,她就开心起来,一会儿摸摸座椅一会儿扒着窗户往外看,雀跃的停不下来。
姜琛看着她的模样,心里不由一松,似乎……今天晚上的抱枕有戏!
白梅一直待在千人乐,很少出去过,也没什么机会出去,是真的没见过世面。
而我们的姜元帅也很少逛街,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好在兼任司机的一个下级军官知道,眼力见也很好,直接载着姜琛和白梅往城市里最繁华的一条街,并且在自家元帅满意的眼神中,担任了导游与解说。
三个人一边逛一边看,白梅只觉得眼花缭乱,那些与旗袍不一样的洋装,还有各种女性的珠宝首饰,满目琳琅。
即使是从千人乐中出来,她见识的最多也不过是自家姐妹穿戴的东西,每一个她都好奇的跑过去看,看过就走。
等她回过神来时,身后的司机和元帅都拎了一大堆东西。
“这是什么?”白梅赶紧跑过来,帮忙拎东西,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