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家也没明说要怎么样,对王大丫她们母女也很敬重,大多时候都是来吃豆花,吃完付了钱就走。
陈翠花心里纳着闷,还特意找时间去打听了下,这大夫是城里哪家坐诊的?
然而,她打听了一圈,也没见到那个大夫的身影,又问了当时叫大夫的邻居,人家说是恰好在路上碰见的。
也是这一天,那个大夫忽然没有来喝豆花,之后一连几天也没见人影,陈翠花的心又渐渐放下。
只有王大丫一如既往,似乎不知忧愁,面对女儿这样的性格,陈翠花也不知是喜是忧。
时间过了一个多月,张秀才在就等不到州府那边的消息后,又开始想与王大丫这边重归旧好。
然而他再想找媒婆帮做媒,也没有人管了,而他也不敢往陈翠花家去,去一次被打一次。
而陈翠花豆腐坊的斜对面忽然被人买了下来,据说是个大主顾,但是一直没人见过那位大主顾的真容。
紧接着就来了一群工人,将那块地上的房子推翻了重新建,速度还挺快的,只用了一个半月,就完成了建造与装潢。
陈翠花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一来就在她家豆腐坊斜对面,二来这群建筑工人每天早晚都会来吃她家的豆花。
这是他们这个小城镇上第一次出现这么气派的楼阁,总共两层,外层刷了朱红色的漆,显得气派非常。
等新店开张的那天,他们才得以一睹店主的真容,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消失两个多月的大夫。
他还是那副样貌,身边倒是跟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后面还跟了好几个小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行的富家老爷和公子呢。
他们在回春堂的门前摆了个摊子,直接免费坐诊,来看热闹的百姓们顿时高兴起来。
很快排起了长队,那几个小厮也忙前忙后的跑着,他们看诊是免费的,抓药则要收费,但是也很便宜。
王大丫和陈翠花也观望了一会儿,见人家这就正式开张了,母女俩就准备回家干活。
然而那个玉树临风的公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们跟前,“想必这位就是人称豆腐西施的陈坊主了吧?”
陈翠花赶紧应了,不知这位看起来和她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公子有何用意。
倒是王大丫好奇的瞅了他一眼,陈翠花赶紧把她挡在身后,没出阁的女孩子哪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看人家公子哟?
“二位不用紧张,这回春堂是我父亲开的,”他说着指了指那个挂着山羊胡,正看诊的大夫,“我听父亲说你家的豆花特别香。”
“呵呵,做生意嘛,不做好吃点怎么行?”陈翠花含糊着回应,既然那大夫都有这么大的儿子了,之前应该是她想左了,说不定人家真是特别喜欢吃她家的豆花而已。
那公子微微颔首,招了个小厮过来,那小厮很机灵,手中端了个托盘,上面放了两个做工精巧的香囊。
这倒是把陈翠花母女俩弄得一呆,啥意思啊?
“这是我们回春堂特制的一众香囊,里面装着特殊的药粉,长佩戴之人可保平心静气,健身利行,在京城可是受了很多贵女喜欢的。”
那小厮直接解释道。
“不错,这二枚香囊就相赠二位,也算是缘分。”那公子当先拿了一个递到大丫手里,他的手指修长好看,把大丫看的一呆,愣愣的接过,又匆匆把自己的手藏于身后。
陈翠花也只好接过香囊,道了谢,匆匆带着大丫回去了。
傍晚的时候,陈翠花终归是受了人家的礼,又专门做了一大桶豆花,让大丫给送过去。
大丫提着一大桶豆花到的时候,回春堂门前的百姓已经基本散了,只有几个小厮还在忙碌整理着东西。
见她过来,赶紧有小厮帮忙接了,直接就有人进去通报,大丫第一次受到这么热情的招待,有些尴尬。
她本想送完豆花就回去的,然而这里的小厮硬让她坐在待客厅,不让她走,说什么东家有交代,要不然他们会挨罚的。
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家受罚吧?所以大丫就坐立不安的在那里等了约莫半刻钟。
出来的仍是白日里与她们交谈的公子,不知是不是傍晚的缘故,这公子在昏黄的灯光下如同月中的仙人,把她再次看呆。
在人家几声咳之后,她才回过神来,不由更觉窘迫,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这么一看,更觉双方云泥之别。
人家穿的靴一看就十分不凡,而她穿的还是自己做的土布鞋,她忍不住想藏起来。
还是人家先发了话,“有劳姑娘特意送那一桶豆花来,以后不用这么麻烦,我会让小厮过去取的。”
大丫点了点头,有觉不对,啥意思?他的意思是以后还要豆花?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疑惑,那公子解释道,“我父亲和我都十分喜欢你家的豆花,就商量着早晚各订一桶,到时候我会让小厮过去取,顺便送上订金。”
她听了点头,又连忙罢手,她不会说话,一时不知怎么表达,只能指着地上那一桶豆花连连摆手。
好在他很容易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说这一桶是送我们的,不要钱,对吗?”
她点头,开心的笑了,笑容弯成月牙,十分灿烂。
他也笑了,显得十分和煦,“这样吧,我常年跟在父亲身边,也略懂医术,不如我再给你把个脉?”
她指了指外面的天色,继续摆手。
他看懂了,“不会耽误多久的,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