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给我狠狠的查,查到是谁,告诉我,我一定要插死他,再把他给吃了!”靖安侯府,内府书房,魏轩辕正在气急败坏的指着廖白方癫狂。
“侯爷,不是属下不查,而是实在无迹可查。”廖白方苦着脸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苏渔矶昨夜肯定回来过,不然她那座宅院里的宝库不会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苏渔矶这几天回来过?”魏轩辕突然安静,眼神犀利的看着廖白方,似乎在确定对方有没有说谎。
“肯定回来过,侯爷您三年前收留苏渔矶时,不是安排在她身边几名小徒弟么,是那几名小徒弟把事情禀报给属下的,说是虽未看见苏渔矶回来,但除了她,恐怕没人能打开那座宅院的宝库。”廖白方一脸笃定的说道。
“这样啊,那会不会是……她在给本侯传达某种信息,而信息的内容正是,她现在身在炎京?只是因为某种原因的束缚,她不能直接前来禀报关于定阴珠的一些详细事宜?”魏轩辕继续安静,并且静如处子,同时在有条不紊的分析。
“极有可能,不然她怎么会这般明目张胆的留下自己回来过的痕迹?”廖白方点了点头,一脸苟同。
“这事先放一边,现在最要紧的是外面那条疯狗怎么办,妈的,和他家老爷子生前一样爱骂人,我魏轩辕是随便可以被人骂的吗,等着,等本侯剥了他的军权,看他能嚣张到几时。”说着说着,魏轩辕的眼光里又开始发狠。
“属下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外边儿急的都要撞门啦。”廖白方一脸着急道:“要不,先选个下下策,把事情都先推给苏渔矶?”
魏轩辕发狠的眼光又变,忽变成一个顽童般的眼光,横了廖白方一眼,说道:“调皮,既然苏渔矶留下痕迹,表明了她身在炎京城,我们又怎么能再把事情推到她身上呢?”
“那,那该怎么办呢?”廖白方隐约可以听到前院传来的撞门声,急切的说道。
“还能怎么办,凉拌,定阴珠的确不在本侯手上啊,本侯自然不会承认,而既然定阴珠不在本侯手上,那徐子肥再胡闹,可就是他的不对了。”魏轩辕耸了耸肩:“本侯看他闹的也差不多了,是该本侯亲自粉墨登场的时刻了,对了,本侯去会徐子肥的同时,你去牵西山兽场那头一餐食六人的小兽兽,牵来也好给本侯镇镇场面啊。”
听这话,廖白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脑海中浮现一头高若丈八长约四丈的铁甲怪兽,那货若被牵来靖安侯府门前,可真是要出大事情的,难道侯爷就不怕惊动皇宫里头?
……
正值魏轩辕出门‘迎敌’的这时,李观音正巧走至距离靖安侯府不足半里的炎安大街,欲向炎安东大街一个名叫长生巷的地方走去,因为炎京书院的坐落处正在那里,而坐落于炎京书院的琅楼也在那里。
被东海玉楼宗派遣来琅楼当值的窦谪仙,李观音的至交好友,更在那里。
望着靖安侯府门前的阵仗,李观音心中疑惑,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想着,他驻足在一间包子铺旁边,买了一笼包子,边吃边看。
“是谁有那般能耐,竟敢在靖安侯府的门前炸毛儿?”
“外地人吧,一看你就是外地人,瞧你那吃包子的样儿,跟个娘们似的,告诉你哈,这能在靖安侯府门前叫板的人可非比寻常,他爸爸是东阳侯,东阳侯知道吗?就是那位斩了大玄帝国四十万将士头颅的人屠……唉,你干嘛走啊,我还没说完呢,您好歹施舍几个包子啊,我这跟您浪费一大堆口舌。”
白了那乞丐一眼,李观音继续向长生巷走去,从乞丐的话中,他大概也明白了起因与经过,一切都是因为定阴珠嘛。
而既然如此,自己还在这里杵着干嘛,等着被人发现是自己盗取了定阴珠么?
李观音消失在包子铺旁边后,靖安侯府的大门突然被打开,而映入门前依然手持方天画戟的徐子肥眼帘者,正是那位亦正亦邪亦妖亦怪易静又易怒的魏轩辕。
魏轩辕双臂垂于身体两边,一脸倦容,好似刚刚泄了十次身一样。
他的出现,让徐子肥登时安静下来,让罗列在门前的这些徐兵卫也不再显得杀气凛然,肃穆凛冽。
反而由于某种强烈但又不易言表的因素,不管是徐子肥也好,徐兵卫也好,他们都成了摆设,充其量也就如同靖安侯府两边摆放的这一对石狮子,安静,非常安静,安静的让人对其是否具备攻击力都产生怀疑。
“本侯最烦的就是别人拿兵器指着本侯。”
走到石级前,魏轩辕还是一脸倦容,不过当他看到徐子肥那杆方天画戟指着自己时,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的让人恐慌,于是一时间他的声音,他的话,也像他的倦容一样,成为了所有人的聚焦点。
而听到他这话的徐子肥,竟然不自觉的心中产生一阵抵触,而且脑袋一阵空白,甚至恍惚间竟不知道自己来靖安侯府究竟是来干嘛的。
便在此时,魏轩辕单手向前一探,一种莫名的力量如泉水般涌现在徐子肥面前,旋即,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不由自主的便被魏轩辕夺了过去,然后,魏轩辕探出的那只手继续发生异变,一团蔚蓝的火焰好似由他体内产生,然后再由他掌心燃烧而出,接着,这妖异的蓝色火焰点燃了徐子肥的方天画戟,使其瞬间化为银色的铁水,滴滴答答的向魏轩辕脚下的石板线流而去。
此,为三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