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考核堂,李观音有些意外,他见到了两个熟人。
一个是陶青瓷,另一个是贺图,李观音昔日的内门师兄。
考核堂除了他俩之外,当然还有几名炎京书院的老人儿,这几名老人儿,在书院类似于长老级别。
除了这些人外,还有卿,大概,这位客卿对李观音比较感兴趣吧,不然作为客卿的他,怎么会出现在书院考核堂这般重要的地方。
除非他是皇族派来的监察,不然无法解释他的身份。
李观音将目光从陶青瓷、贺图的身上移开,眼下之所以如此关注这位身着院外服饰的客卿,那是因为这位客卿一直在看李观音,而且眼光里有敌意,以李观音的经验来看,这种敌意的眼神来源于醋。
他为什么吃自己的醋?
他是因为谁而吃自己的醋?
由于客卿的面前没有他身份的标注,所以李观音并不清楚他的名字,只是一直在用余光注意着他,心中念念腹诽,“妈的老是看着自己,什么意思嘛!”
与客卿一般一直看着李观音的,还有贺图。
不过贺图的眼里没有醋意,有的只是冰冷的恨意。
上次的事情,也就是李观音唆使,亦可说成命令“张三”揍他的那件事,成为了炎京书院的大笑话,而且这大笑话也不知通过谁的嘴,居然传到了元极宗的内门里,如此一来,贺图可没少遭到一些不公平的挤兑,甚至差点被宗门召回。
当下,贺图之所以还留在炎京城,留在炎京书院,那是因为他求了易武芳一次。
易武芳进入元极宗不久,为了一些琐事,自然要拉拉关系,而正好贺图在这个时候有事求她,对此,她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帮了贺图一把,心想,“等到琅论武的时候,拿贺图这货当炮灰也不错。”
易武芳曾出现在过炎京城,不过现在没在炎京城,她是高傲的,外表清吟冷漠的那种高傲,视人间所有修仙者统统为废材的那种高傲。
在她眼里,即便李观音拿着宝剑挑战紫王巨龙的那种英雄事迹,也是傻缺行为。
“姓名。”
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考核堂内的平静,说话者是陶青瓷。
对此,李观音挺来气的。
姓名!
我叫什么名字,你不知道?
看着陶青瓷,李观音的眼里冒出微微火焰,似乎在说,“你在我面前脱衣服的时候,怎么不先问问我的名字!”
陶青瓷的话也引来考核堂内其他人的诧异,“这可是李观音啊,即便再公事公办,这种无聊的问题,也不应该拿出来问啊,应该能省则省嘛,现在这样,这不是在浪费时间是什么?”
“姓名!”
无视李观音眼光中的微火,陶青瓷秉承了自己一贯的作风,玉面无私…,于是再次重复了一句。
李观音深呼了一口气,狠狠剜了一眼陶青瓷的胸脯,说道:“姓李,名观音。”
陶青瓷点了点头,低头看着卷宗道:“知道书院初试的规矩吗?”
李观音冷笑道:“不知道。”
陶青瓷好像没听见李观音的冷笑声,继续低头看着卷宗,说道:“考核的类别有二,一文一武,文乃背诵玄门六经,武乃演示沧澜、指玄、儒风三套剑法,后者任选其二,与客卿、考核官对抗,赢或平,都可进入炎京书院内院,获取通过初试之资格。”
这话一落,一张考桌后面的一名长老擦了擦汗,然后责怪的望了一眼陶青瓷,似乎在说,“你这是要干啥?李观音能进咱炎京书院就给咱炎京书院面子了,你为何还要刁难于他,还什么文背玄门六经,之前的几个学生不是都象征性的做了几个玄门六经里的摘要选择题吗,现在居然要让李观音背诵玄门六经,这是要疯啊还是要怎么样,时间啊陶老师,时间不等人啊陶老师,这都到吃饭的点儿了……”
陶青瓷无视了任何人的脸色,看着李观音说道:“我炎京书院历史悠久,招生制度向来严格,尤其举行琅论武的阶段,可马虎不得,怎么样,背诵玄门六经,演示沧澜、指玄、儒风三套剑法有问题吗?”
沧澜剑法是南海仙宗之一,沧澜剑宫的传世剑法,此剑法精妙之处在于普通易入门,可是艰难之处却是入了门以后,不知道能走多远,有的入了门以后就不知道怎么往上走了,有的入了门以后直冲云霄,这个,全看个人的造化。
沧澜剑法,在大炎帝国并不难找,随便在哪个有点门路的武馆里,都能买到。
而指玄剑法,同样是传世剑法,简单,易入门。
可是其剑法不如沧澜剑法后期厉害。
因为这似乎是有目共睹的,原因很简单,指玄剑派在世间,仅仅是大炎帝国的三大道宗之一,而沧澜剑宫呢,可能随便派出几名内门弟子,就把指玄剑派给灭顶了。
宗门与宗门之间的实力,孰强孰弱非常明显。
而两者的宗门实力都非常明显了,剑法的精妙高低,还用说吗,指玄剑法若能胜了沧澜剑法,那指玄剑派就无需在世间混了,而是直接跻身于百宗道盟里去了。
至于儒风剑法,乃是炎京书院的第一任院长所创的剑法,目前在炎京城非常流行,教科级的剑法。
眼下,李观音有些恼火,不是因为背诵玄门六经或者演示三套剑法,而是极为受不了陶青瓷对自己的态度,妈的这不是小人得志是什么?哼哼,初试完毕以后在教训教训你,不把你衣服扒了,你是真不知道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