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这样和我说话。”三夫人抬手就要打人,却被方姨娘身边的婆子给挡住了。
“二哥,难怪大嫂生气,你家这妾室也太没规矩了。”
“这要是在我家,早就找个牙婆发卖了。”
“哼,你们二房的女儿惹下的丢人祸事,现在却想把这屎盆子扣在我们三房头上,就是去宫里告御状也是我有理。”
老三媳妇的嘴向来厉害,三两句就把屋中人说的哑口无言。
方姨娘却还哭诉:“你家老五明明就是最fēng_liú的一个,说不定百姓们会以为,是你家老五惹了fēng_liú债,却冒用我们老三的名字,这才让这姑娘找上我们二房的门。”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焉儿是青楼女子吗?”
“咱们现在只是在商量对策,万般无奈之下才这样污了焉儿的名声,你倒好为了栽赃我儿子,到真把焉儿当成青楼妓女了。”
方姨娘和三夫人争吵了起来,最后韩相发了话,才阻止了双方的争吵。
“行了,都别吵了,就按照夫人说的办。”韩相一声令下,屋中所有人都安静了。
韩相知道张氏心中的不舍,知道她对方姨娘恨到了极点,知道她不出了这口气,这件事会越来越大。
更何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妻子面子,反而维护小妾,传出去也会坏了他的名声。
方姨娘听着韩相的话脸色一变,突然抱着韩相的腿的嚎啕大哭起来。
“相爷您不能这样冤枉我的儿子,呜呜呜……”
“这件事和他有何相干,为何最后却要他受处罚?丢名声?”
“呜呜呜……说不定这件事传到换上耳朵里,还会让他丢了科之路。”
“我儿在家中老老实实的看书,这祸事怎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这对他不公平,您这样做等于是害了咱们的儿子呀。”
“您不能他去当替罪羔羊,您这是逼他去死呀?”方姨娘抱着相爷的腿哭的泣不成声。
韩芷兰也哭着说道:“爹爹,您怎可如此偏心?”
“大姐姐做的丑事,连累了韩家,与我哥哥何干?”
“凭什么要把这个屎盆子扣在哥哥头上?”
“您怕夫人出去乱说丢了韩家的名声,您就不怕女儿出去把真相抖落出来吗?”
“让百姓们都看看相府的家教家风有多可笑,嫡女做了丑事,却要让庶子出去当替罪羊的?”
“难道夫人就这般容不下我们这些庶出的孩子们吗?”
韩相板着脸说道:“胡闹,这里哪有你一个姑娘家说话的份儿,快回去。”
“小五,带你姐姐回去。”
韩芷兰仗着平日里的宠爱,任性的说道:“我不回去,您不能让哥哥当替罪羊。”
“我要在这里替哥哥鸣不平。”
三房和四房的人看到,一个小妾和庶女在这里闹得没完没了,便冷嘲热讽的说道:“二哥这家风的确有些……这妾室和庶女都能踩到正室和嫡女头上。”
“这等大人哪轮到这些人插嘴?”
韩芷兰瞪大眼睛,气呼呼的喊道:“这里是我家,哪轮到你们在这里指手画脚、多管闲事?”
“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真是没家教的东西。”
“哼,庶出的就是庶出的,果然上不了台面。”
相爷被吵得有些头疼,便开口说道:“管家,带四小姐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是!”
“还有你们,全都各自回去,再敢出来添乱,家法处置。”
其余一杆小妾和庶出的孩子们,急忙灰溜溜的离开了,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呜呜呜……相爷,你不能如此狠心……相爷……”方姨娘还是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不起来。
“来人,把方姨娘扶下去,好生照看。”
“不……我不走……呜呜呜……我不走……”
“相爷,你不能这样对我的晨儿,一百大板会要了他的命的……”方姨娘哭着喊着还是被拉了下去。
相爷这才转身给族长微微行礼,开口说道:“请族长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此事,绝不给韩家添麻烦。”
族长用手捋着胡须,点头说道:“你做事最有分寸,这件事原本就是你的家事,本不管我们过问,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就交给你处理了,老夫就先回去了。”
“族长慢走。”
“你们几个也别站着了,都跟老夫一起回去吧。”
“是!”
族中人离开后,韩家总算安静了,韩相转身对着张氏语气冰冷的质问道:“这下你满意了。”
“哼!就知道心疼那个贱人的一对儿女,你何时心疼过我的焉儿和衡儿?”
“那个贱人今日想置我的焉儿与死地,她的儿子也要跟着脱层皮。”
韩相气的胡子颤抖,甩着衣袖说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到底是我不可理喻还是你的心长偏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家丁开口说道:“相爷,东西都准备好了。”
韩相看着门口的木板和一块染血的白布,叹了一口气说道:“抬出去吧。”
张氏扑到韩芷焉身上哭的泣不成声:“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都是娘没用,娘不能保护你。”
“如今你被人陷害,还被你爹爹这般作践,呜呜呜……”
“作孽……都是娘上辈子没有积德行善,才让你受了如此多的苦……”
众人看着张氏抱着韩芷焉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