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活生生的女儿,却要盖上一块死人布……”
“呜呜呜,这是要折寿的……我可怜的孩子……”张氏用帕子捂着嘴,直接哭晕了过去。
就在百姓们瞪得快没耐性的时候,相府的下人突然抬着一个死人出来了。
那女子身上盖着一块血粼粼的白布,白布并没有完全遮住脸,盖住了容貌却露出了额头那块拳头大的血窟窿。
“哎呀,这人怎么死了?”
“啧啧啧,好吓人,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进去一会儿就给抬着出来了?”
“你看看她头上碗口大小的疤,看样子像是自己磕的。”
“也不知这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要跑到相府去寻死?”百姓们一边让开一条路,一边议论纷纷。
甚至有几个胆大的紧紧的跟在家丁后面套几乎:“这位小哥,这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是相府出来的,肯定知道一二。”
“去去去,不知道,不知道!”小厮的嘴巴管的很严,什么都没透露出来,这就让等了一上午的百姓们更加好奇了。
很快,相府门口便又闹出了一阵动静,只见两个家丁拉着一个公子哥打扮的年轻男子将他压倒在长椅上,旁边两个人拿着大棒像是要大人的样子。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小心本公子要了你们的狗命。”
“这件事不是我干的,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放开我,你们就是打死我,本公子都不认。”
“打底是那个王八羔子的fēng_liú债推到了本公子头上,本公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
很快,韩相身边的管家便出来了,只见他一脸威严的说道:“三公子得罪了,老爷吩咐了要打您一百大板,让您长长记性,以后不敢再逗留烟花之地。”
“管家,我是冤枉的,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女子,是有人陷害我。”
“她以死相逼也和我无关,这种青楼女子,为了嫁进名门望族,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爹爹为何听信一个青楼女子的话,就要对我家法处置。”
“就因为那个女子一头撞死了吗?”
“爹爹这般冤枉我,就不怕我也一头撞死吗?”
管家听着他把要紧的话都说完了,相比百姓们也该明白其中的缘由了,这才下令:“动手。”
“三公子这些家你和老奴说没用,您若真的觉得冤屈,等行了家法之后去找相爷说。”
“打!”
管家一声令下,两个家丁拿着棒子打了起来,三公子惨叫连连。
围在门口看热闹的百姓,看着相爷真舍得打自己的儿子,一个个都把话题转到了治家严谨上。
“相爷还真是严格,为了一个过来闹事的青楼女子这是要把自己的儿子的命搭进去吗?”
“是啊,是有些严格了。”
“那个青楼女子能是什么好货色,八成是想嫁入相府过来闹事的。”
“闹事也不至于一头撞死吧?”
“她如今不穿衣服满街跑的事情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现在三公子又不承认这笔烂账,她根本没了活路,只能选择一死了之。”
“那种不要脸的女人死了,也不可惜,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相府能容得下她?”
“若是三公子把这个青楼女子给收了,那以后还有哪个名门望族肯把自己女儿嫁给三公子?”
“若真的嫁了过来,那位名门闺女岂不是要与这娼妇沦为姐妹了?”
“所以即便那个女人真的是三公子的姘头儿,相府也容不下她。”
“与其说她自己寻死,不如说是韩家逼死了她,不过这种娼妇死了也活该。”
“别说相府了,就连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家,谁愿意跟一个娼妇共侍一夫?”
“换做是我,我也打死这种不要脸的东西。”
打到三十大板的时候,三公子身上已经血肉模糊了,而且也不在嚎叫了。
家丁山前查探了一下,小声说道:“管家,三公子晕了过去。”
“你们先停手吧,我去禀告相爷。”
“是!”
很快管家又出来,大声说道:“相爷吩咐了讲着不争气的东西丢到祠堂,让他静思己过。”
“是!”
两个家丁直接抬着人进去了,相府门口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
百姓们又议论了一会儿,就各自散去了,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相府内。
三公子并没有被抬回祠堂罚跪,是被抬到了方姨娘的院中。
方姨娘看着儿子被打的屁股开花,心疼的差点哭晕过去。
“还愣着作甚,快去拿金疮药啊。”
“难道你们要看着少爷死不成。”
“是是是!”
方姨娘一边给儿子上药,一边恨恨的骂道:“张氏那个贱人,我早晚要她不得好死。”
她从来没有在张氏面前吃这么大的亏,这次竟然差点搭上儿子的命。
“娘,大夫人也太过分了,这件事本就和哥哥无关,她却硬是把这个屎盆子扣在哥哥头上。”
“更可气的是爹爹竟然还同意了,哥哥这次也太冤了。”四小姐跟着一起愤愤不平。
“那个大夫人就是见不得咱们母子好,非要整死咱们才甘心。”
方姨娘眼中闪过一抹仇恨的寒光,咬牙切齿的说道:“贱人,你想拉我的儿子垫背,我就让你女人死。”
“娘,你想做什么?”
“韩芷焉那个贱人,做了这种丑事,就算今晚被救回来,